这一切,而在薄昭寒看来才刚刚开始。
他再一次来到了地下室,仅仅是几天没见,刀疤男已经瘦的皮包骨,整个人像是骷髅架子一样坐在椅子上。
他的脸颊凹陷,五官突出,显得那额角的刀疤愈发的触目惊心。
若不是那正若不是看见他的眼珠子还在转动着,薄昭寒都要怀疑这人是不是已经死了。
助理见薄昭寒来了,毕恭毕敬的迎了上去,将这几天的事情一一的汇报。
地下室光线不太好,而偶尔有几缕光线穿过厚厚的玻璃,照了进来,映衬着薄昭寒清晰且紧绷的下颚线。
他上前踢了踢坐在凳子上的人。
只听见对方嘶啦一声,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此时的刀疤男,犹如被人放在火烤着一般,浑身没有一处是好的,轻轻一碰就会散架。
薄昭寒在这时不得不佩服他的毅力,但同样也痛恨他,这样超乎常人的毅力。
“你到底想要什么?才能实话实说?”
刀疤男人以一种及其缓慢的速度抬头,涣散的视线在看到薄昭寒这才聚了焦。
他想勾勾唇角,可这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费力了。
刀疤男只能放弃这一动作,看着薄昭寒用眼神使用眼神,死死的盯着他,像是感觉不到薄昭寒给人的压迫感。
“我什么都不要,我也什么都不会说,有种你们就杀了我。”
刀疤男他以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和薄昭寒对视。
对方也终于意识到从他的嘴里根本就撬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索性就不把时间浪费在他的身上了。
至于怎么惩罚他,那就要交给警察了。
薄昭寒勾勾手指头,助理立马走了过来。
“把他扔给警察一定要好好关照,还有他所犯的罪行也要一一的讲到。”
即便是薄昭寒不吩咐助理也十分清楚他的办事风格,可赵语杰如果特意吩咐他了。
那么事情的意义就不一样了,看来这个刀疤男不把牢底坐穿,都对不起他这几天的折磨。
助理回头看了一眼的刀疤男,不由的有些可怜他,大好的青春都要在监狱里度过了。
解决完刀疤男之后,赵语杰心里压着的那块石头却并没有落下来。
他百思不得其解,在A市到底有谁?敢跟自己作对呢?这幕后的人一日不揪出来。
就相当于乔冉冉的身边随时有颗定时炸弹。光是这样想想,他都觉得太阳穴突突的发胀。
即便是沉浸在自己思考中的薄昭寒,也能够察觉出身后的异样。
他敏锐的转过身,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再转过身来便看见张与诺像鬼魅一般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着实有些碍眼。
薄昭寒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对,他突然的到来表示不满。
张与诺也撇了撇嘴,对他这副嫌弃的表情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他的视线落到了薄昭寒的手上,见他的胳膊没有再渗血,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来乔冉冉那件事情他处理的不错,这才有心思顾及到自己的胳膊上。
“你来干什么?”
薄昭寒迈着步子长腿往前走,丝毫没有要等对方上来的觉悟。
张与诺连忙小跑跟了上去。
“我来看看你的胳膊好的怎么样了,顺便给你带来一个你想知道的消息。”
听到“消息”这两个字时,薄昭寒竟然放慢了步伐,挑了挑眉看了对方一眼。
只是这一眼,让张与诺觉得有些毛毛骨悚然,这要不是青天白日的,张与诺真怕薄昭寒会把它埋在某个不知名的小山坡上。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薄昭寒又回归了那副他熟悉的冷漠,张与诺竟觉得有几分亲切,总比他刚才阴森的样子好了不少。
“我听说赵氏集团最近不怎么景气,阿杰跑了好几个合作都黄了,他现在……”
张与诺正想要说,薄昭寒冲他使了个眼色,制止了他的话。
二人来到了办公室,直到他们走远。
躲在身后的人这才亮相,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忍不住的跺了跺脚,
二人来到办公室,薄昭寒随意的坐到了办公桌椅上,丝毫没有主人招待客人的自觉。
不过这客人倒比主人自觉了许多,自己给自己倒茶喝。
“说吧,到底有什么事儿?”
提起赵语杰,薄昭寒的脸上还藏着微不可擦的怒意。
当日他和薄昭寒的争吵还历历在目,真是越想越生气。
感受到薄昭寒周朝气势的变化。
张与诺也不再拐弯抹角,将杯子放下之后,转过身来面对着他,神色有些严重。
“”他最近想要和顾氏集团合作,但顾晨似乎没有这个意愿,躲了他好几次。”
“我早就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了。”
薄昭寒极为不屑的从鼻子里发出了嘲弄的声音。
这下,张与诺一下子不知道该接什么了,一脸菜色。
这手心手背都是肉,两边都是他的兄弟,如果可以的话。
他倒是希望这两个人能和睦相处,但这也只是他的希望而已。
“所以呢,你来想跟我说什么?让我和他们合作?”
薄昭寒的尾音逐渐的升高,即便他问的是一个疑问句,那副架势还是已经表明,他猜中了张与诺今天来这儿的目的。
对方还没来得及张嘴呢,薄昭寒就立马不留一丝情面的拒绝了。
“你想都不要想,我是不可能和他们公司合作的。”
“哎哟,你到底要干嘛呀?我们怎么说也是从小到大的兄弟。”
张与诺想依靠着插科打诨,就把这个话题给接过去。
见薄昭寒没有说话,他试探性的开始劝说。
“阿寒,因为几句拌嘴的话,你就记到现在嘛,难道你真的眼睁睁的要看见赵氏集团……”
“行了。”薄昭寒突然出声打断了他。
张与诺劝说的话就这样,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
“我说了,他的事情我以后不会再管了,你要没什么事儿就回去。”
薄昭寒向来是冷酷绝情的,只是没有想到他在对待,从小到大的兄弟,也这样。
他认准的事情就没有人可以轻易改变,张与诺没有办法,只能苦着一张脸灰溜溜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