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之间的气氛剑拔虏张。
薄昭寒还没有再坚持,而是自己出去了。
临出去之前,他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薄景南,好像在通过他,看向另一个人,郑重的开口。
“我会证明的。”
薄景南被他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弄得有些摸不着脑袋,也并不想和他多说,关了门他就回了工作室。
薄昭寒拖着疲惫的身体以及受伤的胳膊,来到了地下室。
助理在这里等候多时,刀疤男像是一件破旧的玩偶,被绑在了椅子上。
他耷拉着脑袋,让人看不出他的看不见,四肢也是垂下来的,只有那微微耸动的肩膀才能看出对方还在保持清醒。
听到突然多了一双脚步声,刀疤男警惕的抬起头,在看见来人是薄昭寒之后,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轻蔑的笑。
只是动作过大,牵动了嘴角的伤口,这么笑带着些许苦涩,更像是跳梁小丑。
薄昭寒不与他计较,一脚上前直直的踩在了他的大腿上,慢慢的碾压着。
他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却有一种要将人置于死地的压迫感。
刀疤男彻底笑不出来了,他皱着眉头,表情极为的痛苦。
他微微他颤抖地动了动自己的大腿,可薄昭寒的力量加重,伤口处传来刀绞般的疼痛,额头上已经沁满了密密麻麻的细汗。
他就硬着头皮,硬是连一声都没有叫出来?
薄昭寒见他受不了了,收回了自己的脚,极为不在意的在地上跺了跺,以示对他的轻蔑。
助理适时的搬来了一张椅子,薄昭寒坐下与刀疤男对视。
即便是二人平视,他周遭依旧能依旧散发出君临天下的气质。
刀疤男在看他的时候,不由的高看了一眼。
“到底是谁让你这样做的,你也知道被我抓到了,你是没有什么活路,但如果你好好说的话,也许我心情好会放过你。”
薄昭寒长腿叠加,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直直的盯着刀疤男,像是要将对方看穿。
对方的眼里闪过一丝犹豫,薄昭寒倒没有乘胜追击,继续逼问而是给足了他思考的时间。
可是他却会错了意,刀疤男的犹豫,是在想自己还要经受多久的折磨,对方才能放过他。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把自己的背后指使人告诉任何人。
薄昭寒等了许久,那人依旧不说话。
他的眼神逐渐的变得冰冷,意随意搭在腿上的手握成了拳,语气比刚才要冰冷了好几分,在场的气温都降了好几度。
薄昭寒猛的上前一拳打在了刀疤男的脸上,对方的脑袋旁旁边偏了偏,许久都没有动作。
正处于愤怒当中的薄昭寒,又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放过他呢?
他揪过对方的衣领,迫使着刀疤男与他对视。恶狠狠威胁着。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有的是法子,问出来,到时候,你想保的那个人到底能不能保住,就要看你现在的态度了?”
刀疤男轻蔑一笑,即便已经狼狈不堪,浑身是伤,他也依旧死鸭子嘴。
“那就各凭本事,你要是真的有这个本事,就不会在这里问我了是吧?薄总。”
刀疤男他依旧是那副不怕死的样子。
薄昭寒倒没有在他的身上浪费功夫,他站起了身。
身后的助理立马会意,连忙赶不过来,恭敬的低着头。
“这件事情交给你了,一定要从他的嘴里撬出有用的信息。”
助理点了点头,正准备送薄昭寒离开的时候。
对方听突然停顿了一声,他回头深深的看了刀疤男,眼神带着嗜血的恐怖。
对方抬头,二人的视线在空中对视。
刀疤男不由的下意识的颤抖。
“人别玩死了,我还有大用处呢?我要让他亲眼看到他背后的那个人是怎么被我揪出来的。”
助理点头,开始有些心疼刀疤男的遭遇了。
他惹谁不好,偏偏要惹这令人闻风丧胆,素有活阎王称号的薄昭寒。
他就自求多福吧。
从冰冷的地下仓库离开出来,身后传来皮鞭抽打皮肉的声音。
薄昭寒没有在意而是眯着眼睛看着天,暖洋洋的目光照在身上,他舒服的眯起了眼睛,感受这难得的温暖。
这温暖却怎么也照不进他的心,心里那块坍塌的地方,依旧被黑暗所笼罩着。
闻讯赶来的张与诺,看着站在阳光下的薄昭寒,到征友青春小说里忧伤男主的气息。
他还感觉到薄昭寒身上散发着以前不曾有的人情味。
张与诺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上前几步,正打算一探究竟。
听见有人来的薄昭寒,又恢复了以往的扑克脸,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张与诺就知道自己怎么可能看错呢?薄昭寒就是个没有任何感情的机器人。
他上前检查薄昭寒的伤口,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看着薄韶涵的眼神也满是幽怨。
白色的纱布已经被鲜血给染红了,这个人肯定就没有听他好好休息,至于他到底干了什么。
张与诺就不得而知了。
他伸手抓着他的胳膊,就要往回走。
对方却挣脱了,不耐烦的撇了他一眼。
“干什么。”
头顶那道警告的视线落了下来,薄昭寒很警惕的看着他,仿佛他是那要伤害他一样。
这样的态度,张与诺犹如被人在胸口重重的锤了一拳。
他最好嗯兄弟竟然不相信他?这若是换做他要是换做平常人,他能生气或者与对方理论。
可是他面对的人是薄昭寒,所有的话说出来就如同是拳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那样的无力感,真的会让自己发狂。
张与诺为了自己能够多活几年,他不想跟他一般见识。
“你的伤口都这样了,你说干什么还不赶紧跟我一起回去换纱布。”
薄昭寒还是抽回了自己的手,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自顾自的走在前面,那模样似乎不太需要张雨诺的帮忙。
感情张与诺大老远的过来,在他眼里就是多管闲事。
跟在薄昭寒身后的张与诺在背后,气得胸闷腔剧烈的起伏,还在一个劲儿的安慰自己,不要和这种受伤的人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