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鸣笛的声音,传遍了整个荒野。
乔冉然感受到身后传来微弱的光,吧下意识的蹲下意识的蹲了下来。
艰难的转身看着那道光发出的方向,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车灯的方向正是朝着她这边,难道刀疤男现了她逃跑的方向了吗?
乔冉冉不敢有所行动,只是安安静静的蹲着。
脚底传来的剧痛让她保持着清醒,她能清楚的感觉到,血液在她身体里一点点的流失。
随着流失量的增加,脑袋也逐渐变得晕晕沉沉的。
中午吃那发带着味道的盒饭,如今在胃里开始翻滚,一阵又一阵的恶心感袭来。
她紧紧的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响。
乔冉冉仔细的听着身后的动静,没有靠近的声音。
她还是时刻保持警惕,她没有再先起来,而是整个人趴在了地上,手脚并用一点一点的往前爬行,动作缓慢的如同乌龟,但好在能够缓解脚上的疼痛。
这一处野草疯长,甚至有些带着尖尖的刺,从她脸颊,裸露在外的皮肤划过,就是一道伤口。
尖利的石头,划破了她的手指,食指连心疼痛如同无数只蚂蚁在他的伤口处啃咬撕扯。
冷汗混合着疼痛和害怕,一点一点从额角滑落。
乔冉冉咬着唇,轻轻的呼出一口气,缓解此刻的疼痛。
手脚的动作,却并没有听。
视线逐渐变得模糊,强烈的求生欲支撑着她,艰难的往前爬行。
她不想自己的生命就在这结束,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
只是,没有想到,在这生命只到走到尽头的紧要关头。
乔冉冉很不想承认,但她竟然想的是薄昭寒。
她很想亲口问问他,如果当年他知道这件事情不是她做的,会不会真正的爱上她。
可是想了想又觉得没有必要,当年他所做的一切就已经做出了答案。
她没有必要再在玻璃渣里找他爱过自己的痕迹。
思绪逐渐的变得涣散,乔冉冉的双脚像是机器人写的特定程序一样,继续往前走着。
另一边,刀疤男开着车在向东的方向走了一路,突然看到了薄昭寒停在一旁的车。
他发现事情不对劲,这个时候,如果他要及时收手的话,是可以逃走的。
在他的脚放在油门上的时候,他的脑海里闪过白悠语,同他说过的话。
她明确的告诉他,必须要了结乔冉冉这个人。
为了她的一句话,刀疤男猛打方向盘,又将车给倒了回来。
他知道迎接自己的将会是什么,但为了她一句话,哪怕前路是刀山火海,他也甘愿赴死。
这段感情,本就是他昏暗的生活中不可多得的一束光,他只有紧紧的抓住,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价也是值得的。
躲在暗处的薄昭寒,被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对方发现了自己。
直到他的车开向其他向西走,薄昭寒也发觉不对劲。
他不是想要带着乔冉冉逃走,而是乔冉冉自己逃出来了,他现在正在找人不韶涵此时也不躲了,直接跟着他车开的方向跑了过去,他必须要在刀疤南找到铂金乔冉冉之前找到她。
……
而另一边的薄景南,在天黑透的时候,终于找到了刀疤男开的那一辆车,并且找到了车牌号。
他们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是这辆车的车主带走了乔冉冉,也没有办法报警。
闻讯赶来的顾晨和顾晨,动用了他们在这里的所有人脉,去追查这辆车的下场。
保安在他们的身后,暗暗的感叹人和人之间的天差地别。
他一个小保安何德何能,能为A市的这几位有头有脸的大佬做事,也算是他的福气。
与此同时,薄昭寒的助理也查到了那辆车的下落。
可打薄昭寒的电话却无人接听,助理当机立断直接带了人往这边搜查,只求能够将功补过。
两路人马同时进行,他们同时锁定了刀疤男所在的区域就是郊外的仓库。
助理在吩咐出发之前,特意回了一趟公司,却没有找到薄昭寒。
发现问题的白悠语,故意抱着文件在助理的面前经过。
助理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一把抓住了白悠语。
白悠语假装不明所以,低头看着对方抓向自己的手,脸色明显不太好看。
察觉到自己逾越了,助理立马收回了自己的手,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
“对不起啊,情况紧急,你有没有看见薄总。”怎么了?”
白悠语眨了眨眼睛,一脸好奇的看着他,可那眼底却满是算计。
“怎么了?有什么急事吗?”
助理当时也着急,并没有多想,就直接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告诉了她。
听到这,白悠语整个人都愣在那里。
她的神情不对劲,追问了一句。
“你们确定是在那个地方,有没有可能是在别的地方?”
”我们目前锁定的就是那个地方,怎么了你?”
助理说着说着突然反应过来,一脸好奇的看了一眼白悠语。
对方立马回复了往日的样子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他在哪,你再去别的地方找找吧。”
说完,白悠语就抱着文件,脚步踉跄的离开了。
助理被她弄的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但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找到人,也没有在意。
回到工位的白悠语,总觉得心神不宁,心跳也跟着加快,眼皮总是跳个不停,
她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她连忙给刀疤男打了一个电话。
二人之间从来都是用短信联系,这是她第一次给到他打电话。
即使对方在开车,也立马接了起来。
“喂!”他的声音明显听上去有些着急还有多少欣喜。
他一直生活在黑暗,无法准确的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
这一刻,他还是觉得开心的。
刀疤男没有等到对方的任何关心,反被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骂。
“你那件事情到底做的怎么样了?他们现在找到了你的地址。”
白悠语站正在无人的天台上,风在她的耳旁吹过,加杂着愤怒和害怕。
电话那头的人动了动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白悠语依旧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