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垂头丧气的走在路上,刚才他试图进乔冉冉的卧室,却没有成功,心里多少有些不开心,
常年生活在黑暗里,他的警觉比常人要高出好几倍,他感觉他的身侧有什么东西。
正当他要转头看看那奇怪的地方时,突然有一个人影,从他的身侧冲了过来。
他看得不真切,刚反应过来。
一拳重重的砸在了嘴角,他的口罩被砸的偏了些。
刀疤男下意狼狈的捂住了口罩,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和那人拉开了一个距离,生怕被人看到他此刻的样子,更怕对方会再次出手。
嘴角传来一阵腥甜,刀疤男舔了舔嘴角,一抬头便看见薄昭寒。
那双奇怪的倒三眼眯了眯,散发出恨意。
很显然他也认出了薄昭寒,只能说冤家路窄。
刀疤男下意识得先看看附近有没有监控,正当他双手握拳,准备反击时。
薄昭寒一个横踢过去将对方在踢倒在地。
也应是这个动作,又加剧了受伤的那条腿的疼痛。
在腿落地时,有些重心不稳,薄昭寒的身子稍稍晃了晃。
刀疤男却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点。
他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双眼如毒蛇一般盯着他那条受伤的腿。
接下来的搏斗中,他刻意去攻击薄昭寒受伤的退,
对方闪躲不及,好几次都被重伤。
薄昭寒能感觉到伤口撕裂,以及鲜不断流出来的痛感。
可他却不能后退,没有抓住这个人乔冉冉才能够安全。
为了乔冉冉,他必须要坚持下去。
薄昭寒的动作一次比一次狠,可力量却逐渐的减弱。
刀疤男似还察觉到他脸上那不正常的潮红,这人生病。
正在他迟疑的时候,薄昭寒一脚踹到对方的腹部。
刀疤男再一次倒地。
薄昭寒看准时机,翻身跳在跳到了他的身上。紧紧的禁锢住刀疤男的手。
他伸手想要去扯开对方的口口。
可那人却像是被触动了按钮一般,浑身突然发力,竟硬生生的将薄昭寒一个一米八几的大高个给顶了起来。
薄昭寒不受控制地翻身在地。
对方立马爬了起来,一脚踹到薄昭寒的腿上。
可即便是这样,当渣男并没有觉得解气,而是又狠狠的吵着他的肚子踹了一脚。
胃部痉挛的疼痛,让薄昭寒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他本能的用双手护住了头,受伤的腿以及胳膊都被踢了很多次。
疼痛逐渐的麻痹了他的神经,薄昭寒的意识也逐渐变得模糊。
刀疤男见他眼神涣散,这才赶紧离开。
躺在地上给薄昭寒,只觉得浑身哪里都疼,却又说不出具体的位置。
那如同针扎般绵密的痛感,让他再一次体会到了乔冉冉当时在薄家的处境。
原来真的这么痛,可是他却是第一次感受到的。
如果他早一点体会到乔冉冉,是不是就不会这么毅然决然的离开他。
双手无力的垂了下来,碰到冰凉的地板,却也感觉不到了疼痛。
他堂堂薄氏集团的总裁,是跺跺脚都会让整个A市抖上三抖的人,如今却狼狈的然他一个人躺在这条长长的小巷里。
这是薄昭寒第一次直面死亡的威胁,竟然是这种感觉。
他更多的不是害怕,而是觉得遗憾。
遗憾没有好好和生命中重要的人告别,可最最最遗憾的是没有和乔冉冉和好如初。
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乔冉冉以后能够幸福快乐的生活,忘记过去,重新开始。
身体逐渐的麻木,开始发凉,意识也逐渐的变得模糊。
薄昭寒在晕倒的那一瞬间,仿佛看到了有人在向他飞奔而来。
是谁呢?是乔冉冉吗?
他想应该不会是乔冉冉。
她看到自己如今这副狼狈的模样,估计会觉得很解气的。
哪怕这只是一个不真实的梦境,薄昭寒还是生出了贪婪之心。
他不自觉的勾了勾唇角,他极力的伸出手,想要拉住那短暂的,虚幻的美好。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里。
看着医院这白的有些刺眼的墙,薄昭寒更加的烦躁。
他下意识的看向了四周,没有看到自己晕倒前看到的那个人,又或者是没有看到乔冉冉,心情瞬间低落了下来,眼眸也不自觉的,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气。
旁边趴床边的陆笙娟受到床上人的动静,一抬头便看见一脸落寞的薄昭寒。
一股心酸涌冲上鼻子尖,酸的她不由的落下了泪水。
陆笙娟胡乱擦了擦眼角的泪,吸了吸鼻子,努力的装出一副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
“阿寒,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饿不饿?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我现在去找医生吧?”
一向以优雅,稳重自持的陆笙娟,在看到薄昭寒满身伤痕躺在手定床上时。
她再也无法维持自己的形象,哭得撕心裂肺。
见薄昭寒醒了,更是慌了神。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眼泪就一颗一颗的砸了下来。
也是在这时候,薄昭寒才清楚的意识到。自己之前是有多么的混蛋,让陆笙娟为了这么伤心。
薄昭寒下意识的想伸手。
可他刚是刚抬手,那熟悉的痛感又开始蔓延,他不得不停止了动作。
陆笙娟眼尖的发现了,连忙握住了他的手。
她又不敢用力,只是虚虚的扶着,有些着急道:“你先别动,医生说了,你现在还不能动。”
薄昭寒艰难的点了点,对方这才松开了他的手。
“妈!”薄昭寒哑着声音开口。
陆笙娟一脸慈爱的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薄昭寒看了看虚掩的房门,努力道:“是谁把我送到医院里的?”
他默默转睛的盯着薄昭寒,生怕错过她的任何一个表情。
对方却低下了头,含糊道:“我来的时候,你已经在医院躺着了,我不知道是谁把你送进来的。”
倒不是,她想薄昭寒。
她是真的没有看见是谁送他过来的,只是隐约的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但她没有告诉薄昭寒,就是怕他空欢喜一场。
“真的?”薄昭寒不死心的追问。
见陆笙娟点头,他无力的躺着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