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昭寒之所以从顾晨开业典礼匆匆离开,也是因为手底下的人说找到了一封信,
他便什么也没有拿就直接坐飞机飞了过去,
当拿到那封信时,他感觉自己的手都是抖的,心跳也在不由的加快,
这种感觉是他从来都没有感受没有过的,紧张,激动失而复得各种各样的情绪柔杂在一起,呈现出此刻难于言表的心情。
见他情绪激不对,手下的人都自觉的退了出去,给他一个独处的空间。
这个房间很小,像是临时过来,还没来得及整理,空荡荡的,有些冷清。
即便是这样,他也感受到房间里似乎有乔冉冉存在过的痕迹。
厨房向阳,丝丝缕缕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桌子上还有没来得及收拾好的餐具,就这样孤零零的摆放在那里。
客厅的地毯像是刚换过的,在某个超市买的标签都还没有撕下来。
茶几上光秃秃的,还没来得及摆放茶具。
在薄昭寒的右手边是两个相邻的卧室,门大开着。
一间离他最近的那间卧室里,画着粉红色的蚊帐,一看就是女生住的。
薄昭寒捏着那封信,鬼斧神差的走了进去。
床上的东西还没来得及整理,有衣服,有床单,就这样乱接乱七八糟的扔在了床上。
卧室的角落里摆放着零零散散的画具。
眼眸里一闪而过的光芒,他走进那些画具,上面很是干净,不像是很久没有用过的。
会是谁会是谁的呢?是乔冉的吗?难道她现在在画画?
这些都是薄昭寒的心里猜测,却没有人给出他正确的解答。
薄昭寒坐在了床上,打开了那封信,仿佛在平行时空里与乔冉冉来了一场对话。
信的内容很简单,没有铺垫和开场白,只是简单,直白的说出自己的不满。
“请你不要再找我了,这样真的这样,对我的生活真的造成了很大的困扰,以前的事情就算了吧,我们之间的事情就忘了吧。”
薄昭寒无法形容自己读到这封信时的心情。
他心里想着的,还是当初那个总是笑的明媚跟在自己身后的人,好像永远都不会累,永远有一有用不完的力气来爱自己的乔冉冉。
怎么就要放弃他们十几年的感情了呢?怎么自己的寻找对他来说是一种困扰?
一句“忘了吗?”就可以磨灭他们之间发生的种种事情吗?
薄昭寒的手开不受控制的颤抖,他愤怒的想要将眼前的这封信撕得稀碎。
可是,他又不舍得,因为这是乔冉冉留给他的,如果这封信撕了,那么她存在过的痕迹是不是也会随之消失。
他赶紧将那自己刚才握出来的褶皱一一的抚平,整整齐齐的叠好塞在衬衣的口袋里,似乎这样他就会离乔冉冉更近一些。
即使,乔冉冉不想让他找到,可是薄昭寒怎么可能放弃呢?
他还有那么多话没有跟她说,欠了她太多太多句抱歉,都没有机会当面道歉,他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罢休呢?
不知过了多久,薄昭寒从房间里出来了。
他依旧是那副冷漠到极致的样子,身旁的人见着他都不敢与他对视。
可没有人知道,就是这么一个高高在上的人,刚才在那个小小的房间里,眼眶发红,难受的像是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
薄昭寒买下了这间屋子,就回去了。
……
国内,终于把所有的事情完成好之后的顾晨,才有时间和薄景南通话,聊聊他们的近况。
“你们最近的情况怎么样?”顾晨道。
他担心两个人在国外会被薄昭寒的人找到,也更担心人生地不熟的他们会遇到困难。
可薄景南似乎对这个话题并不怎么感兴趣,像是在刻意逃避着什么。
“我们这儿都挺好的,你那怎么样了?新公司放上市了还没来得及恭喜你呢。”
乔冉冉从厨房出来的潮流人听到是顾晨的声音,将烤好的面包放在一旁。
还没来得及靠近就听见顾晨回了一句。
“薄昭寒最近瘦的挺厉害的,你们还这样一直躲着他吗?有没有想过回来把事情说清楚?”
话音刚落,电话那头回应他的是长久而又令人窒息的沉默。
薄景南和乔冉冉二人对视了一眼,都没有说话。
气氛就这样尴尬着。
顾晨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连忙转移了话题,
“我跟你哈,等你俩回来一定要请我喝酒,我这开业。你们都没有到现场庆祝回来了,怎么着也得请我一顿。”
“行,一定请你。”
“冉冉呢,她最近画画怎么样了?什么时候成为大画家了,可别忘了给我专门画一幅画。”顾晨的语气轻快,倒符合他一贯不太正经的样子。
刚才那些令人尴尬的事情似乎都已经被忘却了。
可是只有这三个人知道他们只是不愿意提起,但并不代表事情被解决了。
而眼前这副和谐的样子,也不过是三人刻意营造出来的假象,为了就是让对方心安罢了。
“好啊,不知道我的画你能不能买得起?”乔冉冉立马接过了他说的话,两个人互相调侃着。
在快要挂电话时,顾晨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叮嘱着。
“你们,这段时间一定要多加小心,他又派了很多人。”
他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那边就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顾晨那句“怎么了。”还没问出口电话就被挂断了。
薄景南和乔冉冉二人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有些紧张。
他们屏住呼吸,不敢说话,更不敢发出一点点声响,生怕被别人知道屋内有人。
本以为这样就能躲过一劫,可门外的人却格外的执着,一直敲个不停。
乔冉冉给薄景南使了个眼色。
他弓着身子,轻手轻脚的靠近门边,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