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枝头,万籁俱寂,周围的渐渐安静下来。
乔冉冉突然睁开了双眼,依旧是黑暗。
她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好似被人扼住了喉咙。
她张着嘴,像是濒临绝境的鱼张口呼吸着空气,左手手腕处缠着纱布,绵密的疼痛,让她的感官逐渐变得清晰。
渐渐的,理智被恐惧和黑暗一点点的吞噬,只有左手腕的痛疼,才会让她感到痛快。
她像是着了魔一样,将一只手伸到了床垫
乔冉冉渐变得急躁,就连手上的动作也快了几分。
她确定水果刀被人拿走了。
乔冉冉心慌不已,像是整个人浮在半空中没有任何的落脚点,只有左手手腕上的疼痛。
她才能够感觉到。自己,是活着的。
乔冉冉似乎非常的喜欢这种刺痛的感觉,按着手腕儿摸右手摩挲着白纱布。
右手一点点的用力,直到有直到绵密而又真实的痛处,心慌被一点点的安抚。
白色的纱布被染成了红色。
乔冉冉的意识逐渐的模糊,她又晕了过去。
听到动静的张妈,打开病房的灯。
乔冉冉闭着眼睛,没有任何动静。
可是,她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可又看不出来的。
视线下移时,她发现左边盖在被子的那一只手移动了些。
张妈那些不放心,将左边的被子拉开了些就看见了。
她包着纱布的手腕渗出了血,与白色的床单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看得人触目惊心。
张妈叫来了医生了。
病床里又开始乱糟糟的,乔冉冉的意识渐渐的回笼。
她只觉得一只手被紧紧的东西缠着,眼皮却沉重的怎么也抬不起来。
乔冉冉想扯开手腕上的束缚,却没有力气。
耳旁有模模糊糊的声音,听语气来看,似乎很不开心。
她很熟悉,如今却很抗拒,更多的是恐惧这样的感觉。
乔冉冉又闭上了的眼睛,再次醒来的时候。
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太阳透过窗户照射进来,照在身上乔冉冉的身上暖意,心情明显点好了不少。
如果不是听到那句冰冷的声音,也许她的心情会更好。
对方的手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腕,温暖的触感,似乎要灼伤她的肌肤。
乔冉冉下意识的想要挣扎,可他握得更紧。
仿佛下一秒她就会消失。
他的脸色阴沉,若是放在以前,他不会有任何感觉的。
可如今,他,堂堂的薄氏集团的总裁,竟然有些担心。
对一个杀人犯,一个害他妈妈现在还躺在医院的女人。
乔冉冉在半梦半醒中被强迫的清醒了过来,抬了抬眼皮,依旧看着黑暗。
她本以为自己早就已经习惯了,可是心里总有些失落感。
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又感受到了今天的太阳,还是没有逃离这片炼狱。
在她彻底清醒,耳旁又响起薄昭寒的威胁。
“乔冉冉,如果你再敢自杀的话,张妈不用干了。”
一旁的张妈浑身发抖,她不敢说话。
她什么也没有做错,只是在两个人这场博弈中被迫的当成了赌注。
如果乔冉冉能够真正的快乐且做自己的话,就算被辞退又能怎么样呢?
“我没有。”乔冉冉有气无力的争论。
薄昭寒冷哼了一声,上前掐住了乔冉冉的下颚。
他手上的力道加重,仿佛要将他的下颚掰碎了,见乔冉冉皱起了眉头,手下的力道猛然一松。
对方还是保持着皱眉的姿势,对他这行为的更是不满,还带着隐隐的遗憾。
这个女人到底怎么回事儿?得了失心疯吗?
难道这是她新的博取自己同情的手段吗?
“薄昭寒,你不用把事情牵连到任何人的身上,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乔冉冉声音依旧很虚弱,可是语气里表达的坚定,却让薄昭寒没有反应过来。
她还是要一心求死吗?
薄昭寒的侧脸,染上了寒冰。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如果想用这样的手段吸引我的注意力,那么你会过得更惨!”
“还有会比现在更惨的生活吗?”
她的话是自嘲,却不是在向薄昭寒发问。
在乔冉冉想清了所有的事情,一心只想求死的时候薄昭寒竟然没有什么可以留得住她的方法。
此时的他只是想找到这种方法,却没有问自己为什么一定要留住她。
“你,到底想干什么?”
薄昭寒依旧没有什么耐心,但好歹语气没有之前的冰冷,甚至带了几分不太熟练的妥协。
而乔冉冉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虽然她知道自己的这条命在薄昭寒看来还不如一只蝼蚁,但是她也要将这条命的作用发挥到最大的程度。
“我要求给薄姨姨换一个医生,并且转移病房不能让任何人去看她?”
一大段话说完,乔冉冉停顿了许久,深呼了几口气,这才调整好自己紊乱的呼吸。
“你凭什么?你有什么资格插手她的事情?”
薄昭寒想都没有想就直接反对。
可乔冉冉却一点都没有生气,而是笑了笑。
她竟然会期许薄昭寒会在意自己的这条贱命,这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乔冉冉闭上了眼睛,没有再吐出一个字。
想象中男人的愤怒没有来,而是用甩门的声音代替。
乔冉冉松了一口气,压抑的感觉瞬间被抽走。
他走了之后,张妈打湿的温毛巾,给乔冉冉擦了擦脸,又擦了擦手。
一滴泪不小心掉到掉到了她的手背上。
乔冉冉将手抽了回来,她还以为是自己动作弄疼了她,连忙道歉。
“冉冉,实在是不好意思,你没事吧。”
乔冉冉本不想回答,可张妈的语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