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冉冉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仿佛牵线的木偶一样,被杜家的佣人抓着一遍遍得擦拭着地板。
她的身体似乎不属于自己,身上没有一处不是痛的,精神也恍恍惚惚的。
杜晚薇过了一会儿再来看她,见她动作缓慢目光呆滞,顿时不快道:“你就是这样赎罪的吗?!未免也太敷衍了吧!”
“再用点力!你这样干,什么时候才能把地擦完!”
乔冉冉已经听不见杜晚薇在说什么了,她身子轻飘飘的,要不是佣人拽着她,下一刻就要狠狠得摔倒在地。
“乔冉冉,别在这里跟我装柔弱!别人吃这套,我可不吃这套!”
杜晚薇抬起她的脸来,又是一个大力的耳光,打得乔冉冉几乎耳鸣,再也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别的事情做不好,演戏倒是很厉害,快点给我起来!”
杜晚薇只觉得她又在装模作样,抬腿用力踢了她两脚,还次次都踢在对方的伤口上。
然而乔冉冉却是毫无反应,软绵绵得扶都扶不起来。
“杜小姐,”旁边的佣人有些害怕道,“不会是闹出人命来了吧?”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乔冉冉早就虚弱到了极点,她身上的伤没能得到妥善的处理,脓水都把衣服给湿透。
走近就能闻到一股臭味,让她来擦地板,只怕是越擦越脏,杜晚薇显然就是想折磨她罢了。
“怎么可能,”杜晚薇抱着手臂,不屑一顾道,“她在薄家长大就以为自己是千金大小姐了,身体娇贵得不得了,其实就是个佣人的命。”
“马上给我起来,否则就别怪我动手了!”
杜晚薇又踹了两脚,可地上的乔冉冉仍旧没有生气。
正当佣人不知所措的时候,陆笙娟便带着人怒气冲冲得闯了进来。
一看到昏倒在地的乔冉冉,她就心疼得差点哭出来:“你们干什么?!你们对冉冉做了什么!”
她气得冲杜晚薇大发脾气,甚至顾不上两家的交情:“你是想要杀人吗?!把冉冉弄成这副模样!”
眼见薄昭寒的母亲发火,杜晚薇有些心虚得看向了别处,解释道:“伯母,这可不怪我,乔冉冉做的那些事您都是知道的,我们家对她可是恨之入骨。”
“是阿寒哥哥说她要来赎罪的,我可没有勉强她……”
陆笙娟双手颤抖得将乔冉冉扶了起来,让身后的保镖将她抱起。
她一去医院就听说薄昭寒将乔冉冉带走的事,急得像是没头的苍蝇似的到处找,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害女孩吃了这么多的苦头。
“当年的事情没有证据,冉冉是无辜的,这一点法庭也证实了!”
陆笙娟怒不可遏得吼道:“我不希望再因为此事生出是非,晚晴出意外,我也觉得很痛心,但也不能把所有的问题都怪在冉冉的头上!”
杜晚薇无从辩驳,只能眼睁睁得看着对方将乔冉冉给救走。
陆笙娟心急如焚得带着乔冉冉回到了医院,医生看到她的情况也是大吃一惊。
不过是几个小时的时间,乔冉冉的情况又恶化了不少。
薄景南在外出差,飞机一落地就得知乔冉冉出事,急得行李都来不及放就赶了过来。
“姑母!”
他透过厚厚的玻璃窗,看到医生正在为乔冉冉急救,怒气一发不可收拾:“冉冉怎么会伤得这么严重?!”
本就瘦削的脸颊此刻没有一点血色,目光所及的皮肤都是淤青浮肿,还有脓水。
“景南……”
陆笙娟紧蹙着眉头欲言又止,深深得叹了一口气。
“是薄昭寒干的?!”
薄景南愤怒得问道:“他怎么可以对冉冉那么狠?!冉冉才出狱几天,他就把冉冉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景南,阿寒他对冉冉有误解……”
陆笙娟夹在中间也是左右为难,一边是她的亲儿子,一边是她闺蜜的女儿,多年来她把乔冉冉当做自己的亲生骨肉来养育,感情早就不再普通。
她看到乔冉冉受苦也是痛心不已,可她又无法阻止已经被怒气冲昏了头脑的薄昭寒。
“误解?!”
薄景南听到这话是怒火中烧,攥紧了拳头说道:“就因为他的误解,就要让冉冉经历这些非人的对待吗?!”
“我去找他!”
见他转身就走,陆笙娟连忙伸手去拦他:“景南!”
然而一向听她劝的薄景南却是也头也不回,大步离开了医院。
薄景南一路疾驰来到了薄氏集团,楼下的前台和保安都认识他,并没有阻拦。
他疾步来到了顶楼的总裁办公室,白悠语见状,迅速上前问道:“薄先生,您找薄总有什么事吗?”
薄景南懒得同她解释,径直走了进去,盯着办公桌后的薄昭寒质问道:“你是不是疯了?!你是想看着冉冉死掉吗?竟然把她伤到那种地步!”
薄昭寒冷冷得抬起了眸子,望着怒发冲冠的薄景南,嘲笑道:“你这是在兴师问罪吗?乔冉冉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
“薄景南,你不是有什么私心吧?”
白悠语神情微怔,识趣得退出了房间,还细心得关上了门。
“私心?”
薄景南紧盯着对方,往日的温和也荡然无存:“薄昭寒,冉冉从小在薄家长大,她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她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反倒是你处处下狠手,哪个正常人看到你这样对冉冉会接受得了?!”
就算薄昭寒觉得他是外人也好,他也不能再坐视不管了。
“看来她确实演得好,”薄昭寒气极反笑得点了点头,“把你给迷得魂不守舍,来帮她主持公道。”
“薄景南,你不要忘记了,乔冉冉是我的妻子,既然她要死皮赖脸得缠着我,那我就如她所愿,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