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昭寒刚走乔冉冉就听到了陆笙娟敲门的声音。
“乔乔,那个不孝子是不是欺负你了?”
说着她就要转动门把手,想要把门打开。
正当陆笙娟要下一步行动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尖叫。
“薄姨,我正准备洗澡,现在不方便,你先不要进来。阿阿寒哥哥什么都没做,我只是累了,想要赶快休息一下。”她的声音抖的厉害,她用力的握紧拳头,让自己看上去平静一些。
她生怕门外的陆笙娟听出有什么不对劲,从而推门而入。
这小丫头向来自尊又敏感,陆笙娟微微一顿,只能无奈的开口。
“那好,你也早点休息。”
转过转角陆笙娟还是觉得有些奇怪,但是她想到刚刚乔冉冉那狼狈的样子,决定要给她一些独处的空间。
乔冉冉这才松了口气,可她的心一直提在嗓子眼,始终不敢想掉以轻心。
晚风袭来,带着悠悠凉意,天边一阵炸雷声瓢泼,大雨倾盆如注。
卧室的窗户也没关,躁动的风雨席卷着卧室内外。
乔冉冉微微发抖,她还被绑在床头,此时,她已经双腿酸麻。
在监狱里这么长时间,她染上了风湿,一到阴天下雨的时候,腿脚就阵阵疼痛无法忍耐。
她这样的姿势很是别扭,整个人站不直也没办法坐下。
全靠两条腿支撑着板凳在床边。
此时她只觉得疼痛异常,鬓角已经慢慢渗出了点点冷汗,整个人也开始变得一时昏沉。
她现在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就是不能被别人看见。
在她彻底失去意识的那一刻,突然听到一阵尖叫。
“我的天,少夫人,你怎么了?你快醒醒。”
张妈早上起来准备叫乔冉冉起床吃早饭,这果她在门口敲了许久都没有应答。
实在是怕她出事,推门而入,就看着她狼狈的倒在床头。
她这才忍不住惊呼出声。
她不顾一切的冲上前去,把乔冉冉的手从床头上解开,只见她整个人像一个破败的娃娃一样直接滑倒在地上。
迷迷糊糊之间呢,听到有人在喊她,她艰难的撩开眼皮,就看到张妈担忧的站在一边。
“我……”
她想开口说话,可是声音却哑的好像几天没喝过水的沙漠旅人。
她只觉得头疼欲裂,整个人都在发热。
“少夫人,你可算醒了。”
“不要告诉薄姨。”
她强忍着喉咙的疼痛,说出了这句话,此时她脸色苍白,说话间还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声。
乔冉冉知道这是她和薄昭寒之间的事情如果有别人横插一脚,只会给她惹来更多的麻烦。
听她这么说,张妈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最终只能叹了口气把她扶到床上,给她盖上被子,又倒了一杯热水。
吃过药之后,乔冉冉的意识渐渐回笼。
她让张妈帮她放了热水。
她摸索着走进浴室,准备跨进浴盆舒舒服服的泡个澡。
可一条腿泡进热水,她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昨天晚上一直被绑着手腕上,已经出现了两道血痕。
在浴泡泡里有灼烧感,疼的她咬牙。
她看不到疼痛更加剧烈,她也不敢用力,只能强忍着疼痛洗了一个战斗澡。
准备穿衣服的时候却没有摸到睡衣。
难道张妈就都没有帮她准备?
她的手僵在半空中,摸索着向门口走去。
可是抬手摸到的是一件短袖。
她从来不穿短袖,要是陆笙娟看到她手臂上的伤口,一定会多想。
过了许久,她才摸到了一件长袖,勉强套在身上。
她几乎是彻夜未眠,换好衣服之后躺回到床上,她整个人陷入沉睡当中。
薄昭寒直到深夜才回到家中。
原本他准备回书房取东西,可是路过乔冉冉的房间,他的脚步停在门口,鬼使神差的推开了房门。
第一眼就看到床角蜷缩着一个小小的人影。
她整个人缩成一团,好像是小婴儿一样。
想来是佣人来清扫的时候发现了她那副窘迫的模样,帮她解决了问题。
薄昭寒直接走向大床,居高临下的俯视床上那个人。
他脸上的冷漠只增不减。
乔冉冉穿着一件镂空的睡衣,虽然是长袖可呢,面料却是薄纱制成,包括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段,莹白的皮肤若隐若现。
就是这样,半遮半掩更是勾魂射魄。
薄昭寒微微眯了眯墨瞳。
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起心动念此时热血翻涌,他眼中闪出一道危险的寒芒。
乔冉冉即便在愚蠢也知道现在意味着什么?
可她看不见,并不是有意的。
“你是埋怨我拿走了你的眼睛,是不是?”
男人的语气深寒,抬手掐住了乔冉冉的脖颈。
“阿寒哥哥,我没有这个意思。”
她艰难的想要解释,可是对方只是冷漠的看着她。
她看着那白皙的皮肤上被她制造出来的青紫淤痕,这些痕迹勾动着他内心最隐秘的躁动。
薄昭寒的脸色比刚刚更难看了一些。
实在是该死,他怎么没有控制住自己?
正僵持不下还准备再说些什么突兀的手机屏幕在床头柜上亮了起来。
“阿寒哥哥,你在哪?人家好害怕。”杜晚薇的声音软糯娇俏。
薄昭寒刚刚赶到杜晚薇的住宿,就看到一个娇小的身影直接朝他冲了过来,不管不顾的冲进他的怀中。
“阿寒哥哥,我梦到我姐姐了,她满身都是鲜血,她说她死的好惨,她一定好痛苦,她说她恨那个女人,绝不允许她的眼睛再重见光明。”
杜晚薇哭的梨花带雨,你整个人窝在薄昭寒的怀中,泪水浸透了他价值不菲的定制衬衫。
她用力的吸了吸鼻子,就闻到了一股原本不属于薄昭寒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