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寒哥哥,她……她就是乔冉冉嘛。”
杜晚薇拉着薄昭寒的手,看着乔冉冉眼底的憎恶慢慢凝结,一张俏脸上满是惊讶。
乔冉冉这才注意到空气中不只有清淡的苍松暮雪的味道,还有一股甜腻的栀子花香。
这个味道她也很熟悉。
“你这个该死的杀人凶手,都是因为你,我姐姐才惨死,你怎么还有脸出现在我们面前?”
杜晚薇走上前一步,用力的推了一下乔冉冉,她脸上满是愤怒,说话带着哭腔。
两个女人瞬间吸引了宴会厅里所有人的目光。
乔冉冉好像一只受惊的小野兽闯入了猎人的包围圈,她向后退开半步想要挣脱杜晚薇的手。
可是杜晚薇却拉的很紧乔冉冉的手腕被他长长的指甲掐出了一道血痕。
她疼的吸了一口冷气。
这个女人乔冉冉也认识她就是杜晚晴的妹妹。
“你这个事跟我无关,你少在这胡说八道。”乔冉冉用力的皱紧了眉头。
说完,她用力的推开了杜晚薇。
可能还没缓过一口气就听到呲啦一声。
“啊……”
杜晚薇惊声尖叫着,她就这样被乔冉冉推开撞到了身后的桌子。
香槟塔摇晃着散落一地酒水洒在她漂亮的裙子上。
“阿寒哥哥,你看她就是故意的,她把我的礼服弄成这个样子。”那女人好像受惊的小白兔一样蜷缩在薄昭寒的身边。
薄昭寒紧皱着剑眉,冷若冰霜的看着乔冉冉。
他毫不犹豫的脱下外套盖在杜晚薇的肩头。
刚刚两个女人之间的拉扯,所有人有目共睹。
站在他们的角度上看就是乔冉冉这个恶毒的女人扯坏了杜晚薇的裙摆。
大家脸上的鄙夷毫不掩饰。
“这女人是疯了吧,怎么这么恶毒扯人家女孩子的礼服?”
乔冉冉站在原地双目茫然而空洞,她这才明白众人是什么意思。
杜晚薇说她弄坏了她的礼服。
这简直是无稽之谈。
自从她失明之后,五感向来比平常人更好。
她能清楚的肯定刚刚她的手没有碰到过任何柔软的布料。
这个女人分明就是想要害她。
乔冉冉的后背已经一层细汗,她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已经恶毒到这个地步。
现在不是惊慌失措的时候,她需要赶快冷静下来解决问题。
“杜晚薇,你别忘了,我是个瞎子,我又没有留长指甲,你的高级定制难道是白纸粘的?”
她声音笃定的反驳,众人听了她的话目光再次集结到她的手上。
果然,在监狱里养成的习惯,她的指甲圆润修剪整齐,并没有现在名媛流行的美甲。
再仔细看看,刚刚杜晚薇的衣服好像真的是被尖锐的指甲勾坏的。
难道真的是有人自己弄坏了裙子污蔑别人?
杜晚薇脸上闪过一丝难看,她没想到乔冉冉这么快就能做出回应。
她心虚的把手握紧背在背后,音量比刚刚高了几分。
“乔冉冉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撕坏了裙子来污蔑你,你也配,杀人罪都落在你头上,这点还用我来陷害不成?”
她这些话说的又快又急,乔冉冉瞬间觉得好像被扒光了衣服在众人面前展览。
果然下一秒就听到薄昭寒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行了,乔冉冉敢做敢当,快跟她道歉。”
在薄昭寒眼中,这件事情无关紧要却有伤大雅。
“我说过了不是我做的。”乔冉冉急着解释,可是她的双手却被围上来的保安拉住。
嘶啦一声。
布帛撕裂的声音在酒会上显得有些刺耳。
她长袖的睡衣被人撕破,一条雪白的手臂暴露在空气当中。
微凉的触感让乔冉冉陷入无尽的绝望。
薄昭寒说的敢做敢当,原来是以眼还眼。
乔冉冉不可置信的蹲在地上,把自己缩成一团。
那几个男人不依不饶她只能不断的挣扎。
一声声布料碎裂的声音仿佛让她重新置身于地狱。
地狱空荡荡,恶鬼在人间。
她看不到,却又逃不开。
正当他想跟薄昭寒求救的时候,话到了嘴边却又噎了回去,这一切都是那个男人吩咐的,她不甘心的咬住了下唇。
这真的是她过去认识的阿寒哥哥吗?
她逐渐听不清周围的声音,耳边都是不怀好意的笑声和指责声。
她被按在地上不知道自己的衣服已经变成了什么模样。
她想逃,却又逃不掉。
突然,一件带着体温的外套丢在她身上。
她好像溺水的人一下子抓住了救生圈。
她用的衣服牢牢的把自己裹紧。
这衣服是薄昭寒的吗?
她刚刚已经绝望的心又重新死灰复燃。
“薄昭寒你别太过分。”
一道熟悉的嗓音响起,那人直接把她连带着西装外套一起揽入怀中。
可是听到这个声音,乔冉冉只觉得比刚刚更冷。所有的希望瞬间消失殆尽,因为他知道那个人不是薄昭寒。
薄景南看着无助彷徨的乔冉冉。他心里仿佛被人扎了一刀。
他还像以前一样伸手揉着她一头短发。
“薄昭寒,你是不是疯了?她是你名正言顺的妻子你怎么可以让人这样侮辱她?”
看着堂弟为这女人出头薄昭寒嘴角微微上扬。
自从那个女人死了之后,薄昭寒就变得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好像疯子一样。
“看,我就说她手段高明,竟然连薄家的二少都能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下。”
薄昭寒怒极返笑,他微微抬眸,看着乔冉冉满是惊慌的笑脸云淡风轻的吐出这一句话。
乔冉冉的脸色惨白,没有一点血痕。
她下意识的开始挣扎。
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走上前去拉住了薄昭寒的袖子,想要解释。
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