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这群人无法相信的是，江凡的双手指缝间，居然夹满了他们发射的子弹。
这种科幻电影中才能看到的场景，让他们全都惊得目瞪口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实在是，太可怕了。
张磊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汗水，他不是没见过高手，甚至他也见过空手接子弹的高手。
但是，空手一口气接下所有子弹的高手，他没见过。
大脑的潜意识告诉他，这个人想杀他，只是一眨眼的事。
而且，他已经不敢再开枪了。
江凡也没有和这些人纠缠，转身就要走。
但此时，他的身后又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这位先生，可以谈谈吗？”
说话的，是个头发有些稀疏的中年人。
个子不高，微胖，穿着一身老式的西装。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他却戴着一副茶色墨镜，似乎想隐藏自己的身份。
只不过，江凡却一眼看透了这双眼睛背后的那副面孔。
小眼睛，还在笑。
笑起来的时候，闫静眯成了一条缝，活像一只笑面虎。
江凡感觉这人像是当地的官方，就不知道官居何职了。
不过，他也不想知道。
现在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接下来顺藤摸瓜就是了。
“没必要谈。”江凡断然拒绝了对方，毫不犹豫地走出了会所。
“这小子太狂了！”张磊咬牙切齿，冲着笑面虎问道，“常市首，要不要派几个高手弄死他？”
这人叫常守元，本市副市首，正是他们这条绳上比较重要的一只“蚂蚱”。
常守元收起了笑容，脸色阴沉得吓人：“就凭你这些所谓的高手？”
“这个……”张磊一时间尴尬了。
拳头和子弹都留不住人家，怎能算是高手？只能被称作炮灰了。
“你省省力气吧！”常守元鄙夷地扫了他一眼，旋即拿起了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帮我处理一个人，立刻。”
……
江凡刚走到门外，迎面便走来了一个穿着黑色衣服，带着棒球帽的人。
刚和他擦肩，这人就沉声道：“快跟我走！”
江凡顿时听出了这人的声音。
“黄素素？”
江凡旋即跟着黄素素走进了停车场，随后就钻进了一辆看上去很不起眼的黑色家用车。
黄素素一脚油门，车子便快速离开了停车场，很快就绝尘而去。
半路上。
“你知道我在这？”江凡问道。
黄素素也吓了一跳：“你是江凡？”
“……”江凡一阵无语，黄素素没认出他，怎么还出手救了他？
黄素素摘掉了棒球帽，不由长吁了一口气。
“我这几天经常在这里蹲守，今天是碰巧了，我在会所门口听到了枪声，然后就看到你出来了，我直觉就感到你是自己人。”
江凡这才摘掉了黑框眼镜，露出了本来面目。
“你的直觉不错。”
黄素素一副生气的样子：“你跟他们打起来了？他们动枪了？”
江凡点点头：“是啊。”
“哎呀，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啊！”黄素素着急地说道，“这样一来打草惊蛇了，接下来的事情，恐怕很难查了！”
江凡却一脸淡然：“未必。”
黄素素没说话，但是心里很难受。
她奉命调查黄大雷突然死亡的案子已经很久了，好不容易查到了雷霆会所，想不到江凡就来了一个鲁莽的单刀直入，破坏了她的全部计划。
“江凡，你已经暴露了，我要把你送出南通。”整理好了情绪后，黄素素正色道。
“那你怎么办？”江凡笑着看着对方。
“你还能笑出来？我可快哭了……你这个愣头青！我一开始还以为你挺沉稳的，没想到……唉，我的全盘计划啊！”黄素素简直是欲哭无泪。
江凡却悠悠道：“与其担心我，不如想想怎么处理掉追兵。”
“追兵？哪来的追兵？”黄素素没好气道。
“就在你身后。”江凡朝着后视镜指了指。
黄素素只看了一眼，就不由倒吸了一口气。
可不，此时她车子后方，追着五六台车子，而且，都是马力十足的好车。
“所以说，做侦查工作，一定要配一台性能好点的车。”江凡唏嘘道。
“你别说话，烦你！”黄素素嗔怒。
这个家伙长得多帅啊，可是做事多不动脑子啊！
本来黄素素挺喜欢他的，可现在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不过在掐死他之前，还是考虑怎么逃出去吧，要不来不及了！
黄素素一个左打轮，在前方猛然一拐弯，钻入了一条狭小的过道里，随后便一个劲往前冲刺。
车子撞在了路边的垃圾桶上，咣咣作响，她也顾不得了。
不过身后的车子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还在穷追不舍。
江凡见状说道：“我来开！”
“你行吗？”
“把吗去了，行。”江凡说道。
随后，两个人立刻互换了位置。
结果黄素素太紧张了，江凡刚坐在主驾驶位，她一个不留神便坐在了江凡的大腿上。
黄素素充满弹性的身体在江凡身上一阵涌动，让江凡差点起了不良反应。
这感觉，叫一个酸爽。
黄素素脸都红透了，连忙跑到了副驾驶位。
“坐稳了！”
江凡的神色变得认真起来，一脚便把油门踩到底。
就在车子行驶到了路口的时候，他突然间右拐，猛然踩住了刹车，一个漂亮的漂移，整辆车在地上摩擦出了一片刹车痕。
紧接着，他朝着前方七拐八拐，一通令人窒息的操作，把身后的车子甩开了一大块距离。
“江凡，你好棒！”黄素素兴奋地喊道，不过突然她觉得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不由红着脸纠正道，“你车技好棒。”
江凡淡淡道：“好了，现在该跟我说说，你到底是谁的人了。”
黄素素愣了一下……
她本能地想和江凡扯谎。
可江凡却丝毫不给她说谎的机会：“你只是卧底在了南通武道协会，你到底是谁的人？”
黄素素紧咬嘴唇：“我不是敌人，但我的身份，现在不能告诉你。”
江凡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打开了手机，找出了刚才录下的视频，按下了播放键。
看到这段视频，黄素素大吃一惊。
尴尬，瞬间写在了她的脸上。
她，自作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