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水下到水面,从泳池到大床上。
一滩又一滩的水渍,从地板到毛毯,从墙壁到沙发,布满了大房间,就连床上的被套,都是湿哒哒的。
王楚摇晃腰肢,气喘吁吁地躺下。
“累死老娘了!”她说道。
齐楚憋着劲儿,将刚刚泄去的一些真元收归于经脉内,不敢说话。
王楚见他没有反应,很是不满,上手一抓,在他的软肋上拧了一把。
“王楚,你发什么疯啊!”齐楚疼得龇牙咧嘴,这女人,怎么一会儿温柔似水,一会儿就变得铁石心肠了。
这女人和男人还真是没什么区别,都是拔吊无情,用完就扔。
王楚冷哼一声,“你都没点儿反应,姐姐对你有求必应,你倒好,和个死人一样,要不是你还会喘气,我还以为你爽死了呢。”
齐楚:“······”
“对了,我这两天睡觉很不踏实,你上次答应给我治疗,怎么没有效果呢,你是不是忽悠我啊?”王楚撑着脑袋,打量齐楚的眼睛,想要判断他有没有说谎。
“睡觉不踏实?”齐楚狐疑道:“让我来看看。”
他下意识地上手,准备将真元渡入王楚的经脉中,检查一下身体,但很快就反应过来,眼前这位是极阴之体,常规的手段恐怕达不成目的。
而非常规的手段,他现在根本就不会,他只是个二层圆满的小渣渣,很多高级的手段必须要突破到三层后才能使用,
所以,他目前是无能为力的。
齐楚悻悻地收回手,“那啥,你这两天多喝点热水,多吃点蔬菜水果,早睡晚起,不要熬夜,多休息调养,很快就能好的。”
王楚一听这话,就觉得哪里不对劲,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齐楚就欺身而上,带着她驰骋起来······
转移注意力什么的,齐楚最在行了。
王楚软绵绵地趴在床上,全身筋骨都是酥酥麻麻的,尤其是从齐楚身上时不时传来的激灵感,就像是漏电了,一波又一波的,弄得她连说话都没有力气,哪里还记得齐楚是不是在忽悠她。.
那“漏电”的感觉,其实就是齐楚在检查王楚的身体。既然用真元主体探入经脉不行,那他就放开对经脉内真元的限制,在激烈的运动中,总有些许少到可以忽视的真元泄露出去,而王楚的身体对真元极为敏感,立马就会产生反馈。
齐楚只要让真元一直被动地往外泄露,就能将王楚的身体各处全都检查一遍,这样既不让极阴之体产生排斥,又能达到目的。
对了,还能好好地再爽一爽,这检查是一石三鸟的妙计啊。
半个多小时后,检查悠悠结束。
结果就是,一切正常。
齐楚放下心来,心道白担心一场了,王楚这女人,还真是个事逼儿啊,浪费他的精力做这种极为困难的事情。
不过,极阴之体果然不同凡响,吸纳真元的速度,简直就像是一个无底的漩涡,要是王楚也修炼过,那他还真可能被吸成人干了······
······
“啪——”
齐楚拍了下王楚的翘臀,示意她从身上下去。
王楚却扭了扭身体,迷迷糊糊道:“已经天亮了吗?”
“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天亮吗?”齐楚答道。
“啊!”王楚刚想起身,就觉得什么东西粘住了身体,痛得她又趴回了齐楚身上。
“你个驴玩意,昨晚上折腾了一晚上,是打算弄死我吗?”王楚怒视着齐楚,那双美丽的眼睛里,现在有几根血丝,显然是因为昨晚没睡个好觉。
齐楚有些不好意思,但他还是义正严词道:“这能怪我吗?王楚,明明是你睡着了,还喊我的名字,我以为你睡不踏实,这不就帮你治疗了一下嘛。你这人怎么恩将仇报,不识好歹呢?”
“有······有吗?”
王楚脸蛋酡红,她昨晚确实又梦到那种场景,不过这一次,确实要真实很多,她能清晰感知到那种滚烫的触感,坚硬的肌肉,还有男人身上的气息。
“废话,我还能骗你吗?”
王楚犹自狡辩了一句,“就算我喊了,那也不是那个意思,你就不能问我一句吗?”
“问你?我怎么没问?我问你真的要吗?你就说‘啊’,我还以为你是同意了呢。”
王楚臊得抬不起脑袋,又羞又怒地将被子压在齐楚身上,“我不听,我不听,你个大骗子!”
齐楚嘿嘿笑道:“你看这被子和床单上面的痕迹,还没干透呢,要不是我看你夹着被子特别的辛苦,干嘛帮你。”
这一句话出来,王楚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表面上放得开,实际确实也很放得开,但心底里的那些心思,却怎么都不愿意让人知道,这就像是一个人心底的秘密,要是随随便便就被人知道了,那真的能让人害臊地发慌。
羞耻归羞耻,该干活还是要干活。
吃完酒店服务员送上来的早餐,齐楚就跟着王楚去汽车城提车了。
“一切手续都办好了,只要你小心些,别故意去违法,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王楚说着,看向一旁,发现齐楚围着新车转了一圈,早就迫不及待地跑车上去了。
王楚:“······不就是一辆破车嘛,有必要这么兴奋吗?”
“你懂啥,这可是我第一次买车,花了十几万,总该激动些才正常吧。”
齐楚摸了摸方向盘,打量着车内的装饰,有了这东西,以后不管去哪里,都很方便了。
放在古代修仙界,那也是神器啊,坐地日行八万里或许是夸张了些,但开个八百里还是完全可以的,比不上那些长生不老的顶尖大能,但比底层只能使用灵力修炼的小卡拉米,可要强一百倍。
这东西还是身份的象征,开车去办事,和走路去办事,人家的态度完全就是两码事,你可以不刻意装逼,但人家一定会刻意地认定你身份要高人一等,这就是金钱的力量。
见齐楚喜不自胜,王楚不由得发酸,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醋意,反正她就是气鼓鼓地瞪着眼,
然后,
齐楚就走了。
连招呼都没有打一下,开着车就回江城去了。
留下王楚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齐楚你个没良心的王八蛋!去死吧!”
王楚破口大骂,但骂着骂着,就发现刚刚开走的车,突然又掉头回来了。
王楚:“······”
车停下,齐楚探出脑袋问道:“你刚才喊啥,我没有听清楚,要不你再说一遍?”
“没······没什么,老娘······啊呸,我就是想告诉你,你下次来市里的时候,记得直接和我打电话。”王楚嗫喏道。
“哦,不用了,我接下来的时间都在省城,应该很少回来了。”齐楚摆手道。
王楚柳眉倒竖:“那你就滚蛋吧!”
老娘要的是你一句承诺,你倒好,回来是要成心要气死她吗?
“······”
将车开回江城后,齐楚第一时间去了赵氏商超找冤大头赵匡宇,问了新来的经理才知道,这小子早就调回省城去了,原来的经理,也跟着升官发财了,留下他这个副经理在这里守摊子。
副经理非常八卦地问道:“你和赵小公子不是好朋友吗?还能不知道赵家的事情?赵小公子这会可算是出息了,在赵老爷子的寿宴上直接夺权,差点就成功了!”
夺权?什么东西,就赵匡宇那个废物?
齐楚狐疑道:“你确定是赵匡宇,不是他大哥赵匡云?”
副经理点头道:“就是赵小公子,大公子本来就是内定的接班人,他夺权做什么,坐等接班不就行了。”
这样说的话,那还真是赵匡宇了······难怪赵氏商超后续没人前来谈仙桃采购的事情了,原来是内部矛盾爆发,自顾不暇啊······这家族企业几乎都有这么个问题,发展到一定程度,家族内的这些人,就没了发展的欲望,一个劲儿地想要分蛋糕,除非家族内有个强人站出来领导,否则这家族企业迟早完犊子。
齐楚将这个问题抛之脑后,反正他现在的仙桃也是交给谢如英的鲜果公司运作,和赵氏商超根本没啥关系了。
齐楚对副经理说道:“大米、食用油、食盐、干货这些东西,你给我打包好,放我车上,就先按三个月的量来吧。然后是生鲜水果,鸡鸭鱼肉,你给我弄一个菜单,我要持续订货,给我送到上次订货的地点去,每天都要送一次,能做到吗?”
他要再离开江城前,给家里打点好,现在家里不是几个人吃饭,而是十几个,老妈和芸姐姐光是每天买菜烧菜,就要浪费大量的精力。
雇人的话,不如直接让超市配送,然后雇一个厨娘烧菜,这样没有中间人,饭菜质量有保证,还省事。
副经理脸色一喜,“小老板,我们超市包送货的!您这订货单,一天需要准备多少人的量,您先电话通知我们,我们才好事先准备。”
“十个,不行,十个好像少了点,二十个······好像又多了,”齐楚顿了顿,将手机打开,继续道:“我还是给你联系人电话吧,你以后直接给她打电话,她要多少,就是多少。”
对接完这件事,齐楚回到桃园村。
路上他发现,设卡的问题非但没解决,这些设卡的乡联防员,还开始搞起潜规则来了,遇到那种车上明显送货的货车,竟然把人家拦下来,逼人家掏一笔养路费。
齐楚的车比较大,看上去也能装货,也被拦下来了。
但当这些嚣张跋扈的乡联防员看清楚车里崭新的情况后,觉得齐楚应该是个大人物,立马点头哈腰道:“可以走了,可以走了。”
齐楚冷笑一声,没管这些人。
不是他不想管,而是他管不着,他一个普普通通的乡下农民,哪里管得着这些人。
或许有人会反驳,他是大学生。
他确实读了大学,但户口一直都在桃园村,又没有正式工作,不是农民是啥······认真地讲起来,他连农民都不是,人家农民好歹还会种地呢,他连什么时候该下种子都记不太清了。
老头子在世的时候,就想着他能有出息,读书出来成为城里人,所以别的小孩都在干农活的时候,他就在家里读书;同龄人出社会,学技术挣钱养家,他依旧在读书;人家孩子都快能打酱油了,他还是在读书······
如果没有得到老祖的医家传承,那他可能也就只能熬资历,做个普普通通的医生,虽说也实现了老头子当年的愿望,但肯定非常辛苦。
如今,他算是半只脚踩进了门槛里,拿到了通往上面的敲门砖,但是能不能撬动,还得看省城一行的结果了。
······
齐楚回到桃园村时,刚好到中午饭点,刘芸在临时搭建的木棚子里炒菜,旁边就是六张桌子,等待下工的建筑农工和养殖场的职工。
现在养殖场还没正式开业,但员工已经有了好几个,加上从省城请来的技术员,养殖场已经成了桃园村村民口中最热门的话题。
每天都有一群村民来帮闲,说是帮闲,但姜晓娥从来没少过这些人的工资,给的不多,只是包个红包意思一下,免得被人记恨。
但私底下,姜晓娥还是听到了有人在说齐楚的坏话,不外乎为齐楚是女人才赚了这么多钱的云云,传来传去,其实也就是些捕风捉影的东西,但村民们偏偏就喜欢这些黄色谣言,也没有谁带头,就搞得大家都知道了。
看见一辆新车停在齐家门口,肖玲忍不住又偷偷说起了酸话,“齐家这是比苟富贵都发达了,这一天天的,不是小货车,就是小汽车,四个轮子的车比咱们村里人都多,齐家这一层破楼,装得下这么多东西吗?”
旁边有人笑道:“谁知道呢,反正齐家这张大嘴,恐怕是没有喂饱的时候了,谁让人家齐楚胃口好呢,城里八十好几的老太婆都能伺候好,还会怕这个?”
听到这两人的话,村民哄笑起来,引得刚刚下班来吃饭的农工们,一头雾水。
他们都是外乡人,从上班到下班,除了上工,就是吃饭,工地里没有一个桃园村村民。
村民们对他们不喜欢,因为觉得姜晓娥没有请村里的工匠,抢了他们的饭碗,所以农工们也从来没有和村里人打过交道。
加上这些帮闲的每天干完活,农工们上桌吃饭,他们却要回家去,这更加刺激了这些人的神经,觉得自己在自家地盘上受欺负了,心里一肚子的气。
姜晓娥自然清楚这种情况,在村里摸爬滚打大半辈子,没少受过这些人的气,现在情况好转,日子才好过了些。
所以当她看见齐楚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差点喜极而泣。
老头子当年的期望,齐楚不但做到了,而且做的更好,更有出息!
以前那些欺负他们家的人,现在就算再不爽,也只能忍着。
谁让齐楚有本事呢,不爽是吧,那就滚蛋!
没见着苟富贵一家现在衰成什么样子了,敢找齐楚麻烦的,肯定没好日子过。
姜晓娥走上来,接过齐楚手里的几个礼盒,半是炫耀半是责怪道:“回家就回家,又不是去别人家做客,你买这么多东西做什么,浪费钱!”
齐楚呵呵笑道:“老妈,我这不是买了新车嘛,所以买点东西庆祝一下,再说了,这也没花多少钱。”
和这辆车比起来,那真是九牛一毛。
搞得他现在对这点鸡毛蒜皮的小钱,都不放在眼里了。
难怪有钱人的快乐大家想象不到,你不到这个阶段,根本不明白钱在权贵心目中的地位,那就是一种纯粹的工具。
而不是用来束缚自己的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