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喊声落下,我抓到了眼前的那只手,那只枯瘦的手拉着我的手,开始把我往上面拽。
我开始疯狂的朝着上面挣扎。
“平安。”爷爷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整个人开始被拉到了水面上面,可是迎接我的并不是爷爷,而是一片刺眼的光芒,爷爷的声音在我的脑海中响起,“平安,活下去。”
听到熟悉的话语。
我开的疯狂挣扎。
这是上一次爷爷离开我时,对着我说出来的话语,这一次依然是这一句话语,爷爷是否依然要离开了呢?
但是我挣扎并没有丝毫意义。
我的意识开始变得清楚了起来。
我感受着自己的意识变得清晰,开始疯狂的挣扎了起来,我宁愿这样昏昏沉沉的让爷爷他们陪伴着我,我也不想清醒的让爷爷离开。
但是依然没有丝毫用处。
……
我整个人猛然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爷爷!”
咆哮的声音回荡在屋内。
我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脑袋。
看着周围的环境。
周围的环境似乎没有任何的变化。
只是桌子上面多了一根点燃的蜡烛,蜡烛正摇摇晃晃的挂着昏黄色的光芒,除了多了一根蜡烛,屋内还是刚才的那副样子。
我捂着自己的脑袋,回忆起来刚才的一幕幕,我的脸上带着一丝丝的悲寂,“爷爷,为什么不愿意带我离开?”
我悲寂的低下头。
“咯吱”。
门被从外面打开了。
我有些浑浑噩噩的抬起头来,朝着门口的位置看了过去,看到的就是夏安冉打开了门走了进来。
月光顺着门照耀了进来。
与月光一起被照耀进来的还有一道身影,被拉长的身影,看着这道被拉长的身影,我似乎感受到了这道身影是谁。
夏安冉走到了我的面前,我抬头看向夏安冉,夏安冉有些担忧的看着我,我抬起头与夏安冉担忧的目光撞上,“安冉。”
我虚弱的扯起一丝丝笑意。
夏安冉看着我这幅样子,似乎显得格外的担忧与难过,夏安冉缓缓开口了,“平安,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夏安冉欲言又止的口吻。
似乎压下了什么想要讲的话语。
我看着担忧的夏安冉,闭着眼摇了摇头,然后抬起头来,睁开眼睛看向了门口的位置,“他在外面,对吗?”
“谁?”夏安冉眼神躲闪的看着我。
我则是依然注视着门口的影子,“师祖。”
夏安冉听到我肯定的回答,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则是先抬起头来看着我,似乎在观察我的神色。
我察觉到了夏安冉的目光,也是缓缓抬头跟夏安冉对视上了,“没事,你让他进来吧,我要问他一些事情。”
听到我的话语,夏安冉像是松了口气的样子,然后指了指外面的位置,“那……我把他喊进来?”
听到夏安冉的话语,我点了点头。
夏安冉见到我应允,也是快速的走到了门外的位置,站在门外的位置,我可以隐隐约约的听到门外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看着门口的位置,并未着急。
而是静静的看着门口的位置。
等了大概两三分钟的样子。
门外的一道身影离开了,原本两道身影现在只剩下一道身影了,离开的那个人应该是夏安冉。
不会是我师祖。
我静静的看着门口的位置。
再次过了大概两三分钟的样子。
门口的身影终于动了。
老者也很快就浮现在了我的眼前,他背着月光站在门口的位置,我可以看到他脸上的愧疚,老者也是缓缓抬头看向了我的,似乎变得沧桑了。
老者看到我一直在注视着他,也是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了,他指了指自己开口,“平安……那个,我过去?”
听到老者的话语,我点了点头。
老者见我点头,手足无措的样子似乎舒缓了一些,他缓缓转过身把身后的木门关上,然后再次转身看向我,蹑手蹑脚的走到了我的身边。
老者就这样站在我的身边。
我看着老者站在我的旁边,我想要扯起一丝丝笑意,但是发现我没办法笑出来,我只能冷漠的看着老者,“坐着谈吧。”
老者听到我的话语,犹豫了一下,但是还是走到桌子旁边拉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其实我想让他坐在床边的。
但是他都坐在椅子上了。
我自然不会阻拦。
我静静的看着坐在床边的老者,老者也是这样看着我,他手足无措的搓着手,似乎在等待我的话语。
见我迟迟没有开口,老者坐在我身边缓缓对着我开口了,“你要询问我一些什么?”
听到老者的话语,我静静的看着老者,也是再次缓缓冷漠开口了,“你……为什么不救爷爷。”
老者听到我的话语,似乎显得格外的痛苦,他的脸上带着一丝丝悲伤,手足无措的样子都消失了一样,看着老者呆滞,我没有在意老者的悲伤,而是再次开口了,“为什么……没有……救李长生。”
我一字一句冷漠的开口。
老者听到我这样冷漠的话语,深吸一口气,这才缓缓的抬头看向我,似乎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一样,“不是我不想救长生。”
听到这句话。
我只觉得可笑。
山上到山下的距离压根不远,真的想要救的话,怎么可能会救不到呢?
我抬起头注视着老者,“山上到山下根本不会很远,你为什么当时没有赶到。”
老者听到我的话语,只能无奈的叹息,“不是我不过去,而是……而是我压根赶不过去。”
“为什么?”我蹙眉询问。
老者面对我的询问,再次叹息起来,“唉,因为那座山上根本不是我们的道观,那个也不是真正的道观,我没办法从那里赶过去。”
听到老者的话语。
我只感觉到奇怪。
我们就是到达的山上道观。
为什么老者会说自己没办法赶过去呢?我看着老者,老者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疑惑,也是再次叹息开口,“那个道观只不过是挤压在裂缝中的仿制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