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赵家与和顺公主的喜事将近,我就知道这顶天的好事,到最后肯定会落到皇后娘娘头上。”
有人闲聊之时,突然说了一句。
沈珺之微微蹙眉——她并不喜欢有人谈论她的事情,更何况还是与赵家有关,当即就准备上去阻拦。
奈何江语棠却按住了她,轻轻摇了摇头,小声对她说道:“有时候越是这种情形,越容易探听到平日里头所不知道的事情,咱们且听着,说不定有所收获。”
沈珺之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不一般了,身边的人未必会与她说那些她不爱听的话,所以此时也就听了江语棠的,站在原地,并未上前。
那些人因为是在酒楼里头吃饭,守门又是平日里经常在一起的人,所以说话也肆无忌惮起来,一个说完,另外一个就立马接了上来。
“开什么玩笑?我上回还听说她跟高家公子相处的不错,怎么现在就是跟赵家的婚事将近了?你这是从哪儿听来的消息,不靠谱啊!”
稍稍带了些嘲笑的口吻,让先前说话那人一下子就急了,当即就与他据理力争起来。
“我姑姑家可是跟上头通达圣意的人有关系,得到的消息怎会作假?之前陛下把和顺公主认
进宫的时候,不就是我给你们先带的消息,你们才知道的?现在还开始怀疑我了?”
他这么一说,其余那几个人就忍不住面面相觑,发现还真确有其事。
于是除了刚才跟他反驳的那个人拉不
“不是我们怀疑范兄,实在是前段时间那场宴会咱们也去了,全程和顺公主都没给那赵家公子一个好脸色,反倒是跟高家公子走的很近。这之后也听说他们出去游玩过几次,我之前还碰到过。反倒是那赵家公子前段时间被处罚了一番,到现在还在府里头关禁闭呢,这怎么也不像是好事将近的样子。”
那人冷哼了一声,手中折扇摇了摇,就开始卖关子。
旁边的人好声好气相求,他才清了清嗓子,说出自己知道的事情来。
“这和顺公主已经失了贞洁,若是不嫁给赵公子,还能嫁给谁?有人愿意要她就不错了!”
此言一出,众人都忍不住诧异,毕竟在这个时代,女子的贞洁可是十分重要的东西。
沈珺之也气的不轻,若不是记着江语棠的叮嘱,她恐怕要冲上前去和人理论,问他到底是哪里来的消息。
江语棠则是与沈珺之身边的宫
女吩咐:“你带着公主的令牌去京兆府,就说这里有人编排她,说的极其难听,让他们来抓人。”
宫女自是答应下来,这便去办。
下头那些人依旧在说。
“和顺公主日日都在宫中,陛下不知有多宝贝这位女儿,怎么可能会让她失去贞洁?”
原先反驳他的那位不服气,就这么嗤笑了一声。
那男子也是不慌不忙,甚至还做了一番高人姿态,只是说出的话,明显带有几分为自己正名的意思。
“谁与你说和顺公主一直住在宫里了?陛下对她疼爱的紧,允许她时常出入皇宫,也是存了几分让她和那些世家公子联系的意思。奈何这和顺公主不争气,竟然跟之前那位锦王妃厮混在一起,这不就在她的府里失了贞洁?也就是陛下在乎和顺公主的面子,才会容人,否则换作别的公主,只怕早就把她们都给杀了。”
这话说的是煞有其事,还扯到了江语棠身上,可信度一下就高了许多。
江语棠也惊讶于这把火怎么就突然烧到了自己身上来,可也不得不为此惊疑。
毕竟此人说的有鼻子有眼,和真相还大差不差,只怕有些事情已经瞒不住了。
“真是一群不知所谓的长舌之物
,我倒是要去问问他们,是哪里来的这么多消息。”
沈珺之再也忍不住就要上前,可依旧被江语棠拦着。
“这种事情你亲自出马反倒是掉价,何必给她们长脸?兰英,你去打听打听,她是他从哪儿听见这些事情的。”
兰英正准备上前,晚浓就先气呼呼的冲了上去。
“用不着兰英去,奴婢去问问这些草包饭桶凭什么这般说我家主子!”
说完踏着重重的脚步,就冲了上去。
江语棠原本是想阻拦的,可是看这一副她气势汹汹的模样,只得随她去了。
随后就看见晚浓直接站到了几人面前,猛地拍上了桌子,就跟好几个男子叫起板来。
“你凭什么说跟我家娘娘关系好的就是厮混,我家娘娘清清白白,那可是云端月一样的存在,真是瞎了你的眼,才说出这种话来,吃猪蹄的时候,怎么没挂烂你的嘴巴?!”
江语棠:……
她是上去让人上去套话的,晚浓上来就是这么夸了自己一番,就显得好像自己目的不纯一般。
而且说的是什么云上月的,她哪里就有这么清冷高贵?!
江语棠一直都知道,晚浓作为一个忠实的侍女,对于自家主子一定是有极大的滤镜,却也
没有想到对方夸自己的时候,能这么厉害让,她一时之间只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
至于那边的几个男子。
本来有女子过来跟他们搭话,他们就有些无所无所适从了,然而晚浓也确实长得小巧伶俐,属于自大的男子最喜欢的那一款。
所以一时之间,那人的脸色都涨红了起来,奈何到底还是自己的面子占了上风,也梗着脖子和晚浓对了起来。
“你家那位锦王妃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当初追着锦王跑的时候做的那些事情,皇都之中人尽皆知,你难道还要替她狡辩不成?我看你好好一个姑娘家长的不错,性格也好,摊上这么个主子还不知悔改,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你胡说八道!”晚浓差点没掀了她们的桌子,“和顺公主那件事情你就没说对,可见你嘴巴里头就没有一句真话,还在这儿卖弄。我要是你我都要羞红了脸!”
男子这下是真的脸红了,只不过是被气的。
“我怎么就是胡说八道了?”
“我家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