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夜其实觉得拜妖阁挺有意思的。
相比于人类，拜妖阁可以做一些人类不敢做的事情，就说上次拍卖灵晶，价格能炒的那么高，是因为拜妖阁事先在各方之间进行了挑拨。
同时，拍卖的时候，拜妖阁还整了“托”抬价。
这事情可以说是相当得罪人，除了拜妖阁就没人敢干，但是，拜妖阁就没有任何规律。
然后，说说规矩。
这个世界没有“市场经济平衡”这个词儿，但是，道理大家是懂的，古往今来，市场经济如果不平衡，市场就会崩坏。
这事情天宝牙行最清楚了，牙行的存在就是一定程度上的维持平衡，不然出现倾销，恶意竞争等情况，市场就会受影响，所以，牙行的权力其实很大的，特别是天宝牙行背后站着的是数名王爷。
甚至，燕京城内还有一件龙鸣牙行，直接就是隶属朝廷的，除了为国库赚钱之外，龙鸣牙行的存在就是为了维护市场的平衡，让物价维持稳固。
但龙鸣牙行暂且不管，天宝牙行私底下就没有小动作？
怎么可能！
谁会不乐意多赚点钱呢？
还有荣宝斋那边，苏夜老熟了，朝廷对于灵药买卖的数量跟种类都是有监管的，但荣宝斋每个月的进出货量都能跟账簿对的上？买卖的灵药之中，有没有一些不允许卖的？
有些东西，大家心照不宣，只要不做的太过分就可以了。
但拜妖阁很守规矩，非常的守规矩。
他们不怕得罪人，本来就是一群妖，没人喜欢他们，只是有利可图而已，他们也不用顾虑人情来往，或是旁人的脸面。
但规矩一定要守住，这是拜妖阁安身立命的根本。
所以，拜妖阁那边，不是那么容易能够搞定的。
其实，苏夜觉得拜妖阁的顾虑纯粹多虑，自己收了灵药根本就没打算卖，也就是说，苏夜手里的灵药是不会流入市场的。
既然都不流入市场，怎么会破坏市场呢？
只是，这事情没办法解释。
你收购灵药不流入市场，你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这么多灵药难道你要自己用？
苏夜想说还真自己用来着，但没什么鸟用，得别人信啊。
不过，苏夜觉得这事情不急，凑够十枚白鹭印了，但书院保荐需要年底才能落实，眼下还早，这事情可以从长计议，也可以找花狐协商。
……
离了后山，苏夜跟陈先，还有洛青青跑去酒楼庆祝了一番。
甭管其他人怎么看，在三人眼里，苏夜这次就是力压群雄，或者说，白鹭书院的学子就是这么认为的。
而三大书院方面，对于苏夜的态度则呈三个方面分化。
第一种是沉默的，对于这件事情不想提起。
第二种是认为苏夜违反规则，评判没有宣布胜出，三大书院也没有作诗，怎么算第一？
第三种则是认为苏夜抄袭，一个人绝对不可能写出如此七首绝佳诗篇，并且风格各不相同，有发人深思的，有大气磅礴的，甚至，最后的那首词，太像女人的手笔了。
当然，这话没错，那首词本来就是李清照流传百世，苏夜上辈子课本上的词。
苏夜能记得那么清楚，还是因为当时上学没背出来，被语文老师“请”到办公室，抄了三十遍的原因。
反正总的概括，三大书院的学子，不服居多，就算服了，也多数不愿意开口承认苏夜赢了。
但这事情苏夜懒得管，反正自己出名了，现在整个燕京，怕是没几个不知道苏夜的，甚至，已经到了上达天听的程度。
毕竟，每年重阳诗会的诗词，都会被抄录，送去宫内给那位陛下品鉴的。
而且，苏夜也没空管。
重阳诗会结束，苏夜就跑回大荒世界，继续琢磨丹药的事了。
……
大荒世界，石笼城。
有些东西，如果距离的太远，就能很淡然，但如果唾手可得，反倒是会显的急切。
苏夜眼下就是这样的状态。
修炼这事情，苏夜一直是不急的。
毕竟，苏夜的命格永远停留在穿越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刻，只要耐得住性子，用药炼之法慢慢提升，总归是能提升上去的。
但是，因为突然“悟”了，让苏夜冷不丁的提前迈入筑基期九境，开灵期近在咫尺，苏夜本能的就有了念想。
只要能将凝气玉行散炼制出来，苏夜立刻就能突破到开灵期。
但是……
砰！
屋内再次传来一声炸裂的声响，然后苏夜就灰头土脸的盯着烟尘跑到了院子里。
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黑烟从窗户飘出来，苏夜不由的托起下巴。
“为什么呢？”苏夜呢喃道：“照理说药性应该完全相合，只是平替了灵药而已，怎么就炼不成呢？”
苏夜眼下为了炼制凝气玉行散，已经模拟了十几炉丹了，结果无一例外，全都没成，甚至，炸炉都已经炸了四五次了。
这样换了其他的炼药师，只怕已经绝望放弃了。
毕竟，十几炉丹，一炉都没成……
那得消耗多少灵药啊！
但凡身家薄一点，此刻都恐怕破产了。
苏夜倒是无所谓，自己“仓库”存货多的是，很多都不方便拿出去卖，自己又用不上，只能放在那里堆灰，或者是当零食吃，让灵涡吸收灵气。
眼下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但一时没个头绪，让苏夜也是颇为头疼，别自己搞着搞着，修为都提升到开灵期了，还没有将丹药搞出来，那就多少有点智障了。
“难道是相融的问题？”苏夜忽然灵光一闪：“玉中藏花在凝气玉行散的炼制过程中，应该是起到一个药引跟相融的作用，眼下没有能够平替玉中藏花的灵药，所以，那些药性得不到融合？”
苏夜琢磨了一会儿，仍旧没什么头绪。
“不管了，再试一次！”
苏夜起身，再次朝着屋内走去。
而苏夜离开之后，屋子的侧面，两个脑袋便探了出来。
“他还要继续。”
“主人炼丹是这样的了，没有成功就会继续。”
“可是吵死了，想睡个觉都睡不好。”
“不会啊，我就睡的很好。”
白狐翻了个白眼，你每天撒欢的在院子里滚来滚去消耗精力，当然睡的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