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思思打断她,“他们带女子上山,只是为了想让女子也成立土匪队伍,说来你可能不信,他们的想法如同现代人似的,瞧着那些地位低的女人,总想着要救她们于水火。”
陆绾绾听明白了,人家的土匪都是打家劫舍,老鹰他们是专门解救女子的。
真是前所未闻。
两个人正聊的尽兴,守在门口的老鹰便过来敲了敲门,“时候不早了,到了用晚膳的时候。”
陆绾绾这才注意到,天都已经黑了。
思思身子弱,更何况才刚刚醒过来,需要及时补充身体。
用过晚膳之后,陆绾绾便开始为思思压制住体内的煞气。
这一次比上一次要简单的多,施法的过程中,思思胸口的蜡油直接掉了下来,紧接着,胸前突然出现了一颗黑色的珠子。
哪怕是肉眼凡胎,也能看出这一颗珠子上缠绕的黑气。
被取出来之后,思思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老鹰急忙上前问她怎么样。
“你没事吧?”
思思摇摇头,回味了一下,表示:“奇怪,胸口那股闷意突然消失了。”
“那就好那就好。”
耽搁了一下午,陆绾绾一行人决定今晚就住在山寨里,明日一早再出发。
晚上,她瞧着手里的珠子,心中盘算着接下来还会遇到什么。
鸣枝见她迟迟没有休息,揉着惺忪的眼睛问:“小姐,这到底是什么啊?”
“没见过?”
“我都是跟着小姐见世面的。”
这丫头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陆绾绾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它会派上用场的。”
鸣枝一脸茫然。
不是,小姐不跟她解释解释的吗?
沈烈府中。
暗室里,几个黑衣人围坐成一个圈,中间也是一个虚弱的女人。
他们口中念念有词,忽然两指一勾,原本在地上的符纸突然飘到了半空中,散发出耀眼的光。
紧接着,中间的女人忽然睁开眼,吐出一口鲜血。
做阵法的几个人立马停了下来。
“阿莺,你觉得怎么样?”
祭莺捂着胸口,目光凌厉,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闪过几分恨意。
“这个女人太厉害了!我都没发现她偷偷给我下了符咒!而且下的竟然还不是普通的符咒!”
几人听到后面面相觑。
“阿莺,这附近我们都查清楚了,没有很厉害的修道之人啊,你说你碰到的是个女人?长什么样?”
祭莺试图回忆起她的模样,可是就好像有人故意将自己那部分记忆直接删除了似的,无论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甚至再想下去,头都要炸开了。
这就是符咒的作用吗?
这么多人都解不开!
祭莺有些火大,这时候外面突然传来小厮的声音。
“大人,您来了。”
“嗯,阿莺在里面吗?”
“阿莺小姐身体不太舒服。”
听到动静,几人连忙爬起来,祭莺更是直接扑了过去,满脸的委屈。
“哥!”
身后的几个黑衣人行礼,“见过大人。”
男人摘下鎏金黑袍上的帽子,阴鸷的嗓音带着几分狠意,“废物!连阿莺身上的符咒都解不开,养你们何用?”
一听这话,几人脸色瞬间变了,一时间不知所错。
祭莺委屈极了,“哥,那个女人下手太重了,而且还神不知鬼不觉的……”
妹妹吃了这么大的亏,他养的这些人竟然都没办法!
男人温柔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哥哥来了,哥哥帮你。”说完,又转头看向那些废物,立马变了态度,“还愣在这里干什么?一开始我就说过,我手底下不要无用的人。”
话音刚落,他的广袖一扫,无形之中放出来无数道利刃,直接刺穿了他们,地上没有一点血,几人的脸上呈现出黑斑,失去了声息。
祭莺嗔怪着:“哥,你怎么又杀人,自己人也不知道高抬贵手。”
“你就是太心软了,所以才遭人暗算。”
“哥!”她娇滴滴道,“我遭人暗算是因为不小心,和心软什么关系?再说了,为了我们的大计,我早就将心软两个字抛在脑后了,你还说我。”
“好好好,我不说你了,给我看看符咒。”男人说着,直接掀起她的袖子。
胳膊上的梅花印记十分刺眼,男人瞧着,也紧紧皱起了眉头。
祭莺察觉到,瞬间更紧张了,“哥,该不会你也没办法吧……这、这女人有这么厉害?”
“厉害?不过是些雕虫小技罢了。”
说完,男人直接拿出一块黑色的符纸,贴在了有梅花烙印的地方。
祭莺只觉得身体像是被火烧了似的,那股燥热感扑面而来。
“哥!”
男人无视她的痛苦,直接又贴了一张上去,“忍忍,马上就好了。”
“啊——”
祭莺痛苦的哀嚎,让本身在前院的沈烈都察觉到了。
他捏着眉头,突然睁开眼,问旁边的随从,“暗室里发生什么事了?”
随从抱拳道,“小侯爷,听说是天师的妹妹受伤回来,被人下了符咒,天师也赶回来了,好像十分棘手。”
沈烈听着,嘴角勾起几分笑意,“棘手?他们还有遇到麻烦的时候?”
“这倒是让本侯爷好奇的很,走,一起去瞧瞧。”
说着,沈烈便摁开了暗室的门。
打开暗室的一瞬间,女人的惨叫声更清晰了,甚至险些穿透沈烈的耳膜。
“对待自己的亲妹妹都这般?”
沈烈嗤笑一声,禁不住摇摇头,“还真是心狠手辣啊,让沈某佩服。”
他的声音绵长,传遍了整个密室。
祭莺和男人都听见了,恨得咬牙切齿,奈何现在在祛除符咒的关键时刻,不得分心。
沈烈缓缓走进来,忍不住鼓掌。
“天师,以前还真是我小瞧你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种痛感终于消失,祭莺虚弱无力的趴在地上。
沈烈对手下说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祭莺小姐扶起来?天师残暴,难道本侯爷也是那种人吗?”
“你……”
祭莺想说什么,却始终没有力气,只能任由旁边来人把她架起来。
坐下之后,沈烈忽然递过来一杯水,祭莺别过头去不看他,哪知道沈烈也没强求,直接放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