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 谁接掌门令

站在这两人面前,秦茉抱着胸的看着他们淡定的模样,轻嗤了一声。

“引我来,什么事,快说,现在我们挺忙的。”她语气不太好地开口。

“年轻人,得学会有耐性,莫要这般的急躁,坐下,喝杯茶。”叶方舟抬起头来,和善地笑看着他们。

凌宸翊对于江湖中人的怪异举止早就有所耳闻,轻掀了下眼皮后,撩了下衣袍地坐了下来。

可秦茉却依旧站着,抱着胸的盯着叶方舟,此时正淡定、优雅地品茶的模样。

厉北辰却双拳紧握着放在桌面上,也一样直面着叶方舟,就看他能装到几时。

一刻钟后,叶方舟果然是装不下去了,但依旧想装着优雅的抬头看向秦茉。

可在与她对视的那一刻他就后悔了,快速地收回目光,扭开头,面上也有一丝的慌乱。

“你要回师门干什么,伤养好了,想回去清理门户了?”秦茉语气淡漠的问道。

叶方舟抿了抿唇,紧张的没回答。

秦茉从怀里摸出一个东西,往桌子上一扔。

“哐当”一声响。

叶方舟看过去,眼睛顿时就瞪大了,再惊讶地看向依旧一脸冷漠的秦茉。

“你是想回去找这个,对吧。”秦茉问道。

叶方舟不答反问:“怎么会在你手中。”

秦茉也没回答他的话,继续冷声道:“你很了解你的师兄秦渊,他喜欢将重要的东西藏在哪里,你是知道的,想来,厉师叔也知道,可他就不会觉得,这牌子会被他藏在师门的某处,而不是随身携带,你为什么会认为,这东西被藏在了凌云派呢。”

叶方舟再收回目光,眼中闪烁了起来,紧张地又轻舔了下唇角。

“是他告诉你的对吧,因为他们在秦渊的身上没有找到,而梅若雪那里所搜到的却是半月楼的那块,所以,他猜测,此令牌并不在他们的身上,对吧。”秦茉目光再冷了些地看着叶方舟。

凌宸翊这时,将茶杯递到了她的面前,再柔声的道:“慢慢说,别动气!”

秦茉接过杯来,再一口饮尽了杯中的水,递了回去,可目光就没从叶方舟的脸上移开。

“你相信他,却不相信我,看来,这么多年他对于你的囚禁,也让你对他有了别样的依赖,现在我更好奇了,你在见到他时,又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不过我可得将丑话说到前面,想阻止我报仇的人,无论是谁,我都不会放过。”秦茉冷冷的道。

叶方舟再抬眼看向她,急声辩解道:“我自然不会阻止。”

“你最好不会,秦渊只是你们的师兄,可他是我的亲爹,虽然我一眼都没见过他长得是何样,没有得到过他对于我的父爱,可没有他,也就没有我的存在,那么,造成我们这样父女阴阳相隔,夺了我的享受父爱权力的人是谁,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你这位江湖大侠,应该明白,对吧。”秦茉再上前一步,双手按在石桌上,与他对视着。

叶方舟咽了下嗓子,目光里有了一丝惧意,这孩子的眼神,与秦渊师兄太相似了,尤其此时她恼怒的样子,简直与他如出一辙,或说,比他更冷。

“孩子,师叔没有那个意思……我与他,也有仇!”叶方舟一点气势都没有的回答。

这时厉北辰轻敲了下桌面,秦茉斜目就看到他写在纸板上的两个字“活该”!

秦茉轻挑了下眉,这两个字还真挺合她意的。

秦茉再站直了身体,重新双手抱着胸的道:“现在掌门令牌就在这里,你们谁接,就是名正言顺的凌云派掌门,想回去干什么,都可以。”

叶方舟轻蹙起眉来,看向那令牌的目光里有着抗拒。

厉北辰已经直接摇起头来,指着自己的嘴和眼睛后,又在纸板上写了起来。

“我一个哑巴和瞎子,可胜任不了,别找我,师侄,你可说过的,要养我老的,不能赖账。”

“自然不会,以后我走哪,都会带着你。”秦茉回答了厉北辰的话。

凌宸翊却轻笑出声,再轻拍了下厉北辰的手背道:“师叔,咱们回屋内吧,你是不是累了。”

“侄女婿说得是,老了,累了。”厉北辰反握住凌宸翊的手,拉起他就走。

要不是知道他的眼睛是真的看不见,还以为他是个健全人呢,走得那叫一个利索。

这二人离开后,并没有回房间,而是在廊下的长椅中坐了下来,都伸头倾听着这边的谈话。

“叶师叔,你是不是在怕!”秦茉坐在了凌宸翊先前所坐的位置上,拿起壶来,再倒上一杯茶。

“我……我怕什么!”叶方舟不自然的道。

“他马上就会到了,你怕再见到他。”秦茉没打算给他留什么面子。

有些事,揭不开那一层遮羞布,一辈子都会活在逃避中,无法面对。

叶方舟眼含怒意地瞪向她,张了张嘴,半天才憋出两个字:“胡说!”

“是与不是,你心中最清楚,怕,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谁遇到这样的事,也不可能坦然面对,其实你对于他的情感,想来是很复杂的,原本你们是同门的最要好的师兄弟,一起练功,一起研习,同吃同住在一人屋檐下那么多年,你一直视他为兄,为知己,可他却想将你占为己有,并用那么恶劣的手段囚禁你,想想都憋屈,是吧。”秦茉一边说,一边也为他倒了一杯茶,推到他的面前。

叶方舟低头盯着面前的那杯茶,放在膝上的双手,早就紧紧的握成了拳,牙关紧咬,面上也是阴冷一片。

“但我有一点挺不明白的,我父母当年是在皎月城外的千洞峰遇害的,那时根本无人知道他出现在那里,为何他还要设计要害了厉师叔和囚禁你呢,只要推说不是他,不知道,你们应该不会怀疑到他的头上,不是吗,而且当时你那么相信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