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凌宸翊就进宫与皇上说明了要增兵寒雪关一事。
对于娄苍国,皇上向来没有什么好感,也是他年轻时征战最多的一个国家。
此国地方不大,可国民野性难驯,依仗自己骑术高超,对于圣夏边境诸多挑衅,打也不长记性,休养个一年半载,就得来犯一次,惊忧边关百姓不得安宁。
一听凌宸翊这次要增兵寒雪关,皇上一点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一定要狠狠的教训这些游胡,不行就直接打过去,一个国家连子民都管束不了,还当什么国主,不如直接灭了!”皇上大手一挥的冷声道。
“儿臣也是如此认为的,不能让他们再这样袭忧我边关的百姓,而且儿臣还有意在沿途时,对于那里的各城进行一次肃清,这也起到了巩固边关城池的作用。”凌宸翊严肃的道。
皇上想了想后,认同的轻点了下头:“好,这些靠近边关的城池的官员,必须要更坚定一些,不然,城内鱼蛇混杂,必会让百姓苦不堪言,混乱不堪,战事一起更有腹背受敌的危险。”
凌宸翊这才笑道:“那儿臣就与李太尉去说明一下,尽快派人前往,对了,父皇,派哪支大军前往,去多少人适合。”
“此事你定就好,现在国内各军所驻守之地,已经稳固,调用哪支大军都不太好,不如就在京中周边驻防的大军中抽调一些人,多少人嘛……”皇上认真地想了想后道:“上次随你们一起去赣城的那支剿山匪的大军叫什么来着。”
“长征军!”凌宸翊回答。
“对,就这个长征军,朕看着还是很不错的,这回你不得不信服朕当年的部署了吧,当时你还老大的不愿意,现在看出来有用了没?”皇上突然得意的一笑。
“父皇英明!儿臣不及父皇万分之一!”凌宸翊马上笑道。
“那上自然,想当年,朕如你这般年纪时,也没想过那么多的事,只想着保家卫国,击退敌军来犯就是最好的,可真当事情来了,反看出力不从心起来,有一支隐军是多么的有用,当年可没人给朕这么长的时间来组建,人数都不超过两万,可就这些人,也将那些人给击得片甲不留,有些事,非你我所愿,谁不想保住原本的初心,可总有人用不同的事情来考验,咱们没想害谁,但自保的能力,必须得有,翊儿,你可明白父皇的用意?”
皇上突然语重心长起来地道。
凌宸翊用力地点了下头地道:“父皇厚爱,儿臣怎么可能不明白,是儿臣以前想得过于简单了,让父皇担忧,本以为我不争,不抢,他们自然就明白儿臣的心思,可他们真的过分了,对于损我国利益、动我国国本、坏我国根基者,无论亲疏,绝不容情!”
皇上欣慰地笑着点头:“翊儿果然明白父皇的心思,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那也是无奈之举,如果所有人都劲往一处使,力往一处用,都想着如何壮大国家,稳固朝政的话,这天下也不会乱,更不会有纷争,帝王无情的是那些想动摇根基的国之蛀虫,朕不知历代祖辈的过往,可朕从坐在这个位置上到现在,都没觉得有愧于圣夏的子民。”
凌宸翊抱拳道:“父皇,儿臣愿一生为保圣夏国寸土不失,保我圣夏国江山社稷,绝不让宵小窥视。”
“父皇相信!”皇上感动地对他点了点头。
当天长征军就接到了调派前往雪玉关的命令,第二天一早,副主帅骆归舟,带领三万长征军离开城郊军营。
当信王得知消息,赶到城门时,也只看到一片尘土飞扬,还隐约能看到高举的战旗。
他找到岳王询问了下情况:“可是雪玉关那边发生了战事?”
岳王摇头:“没听说,不过听说昨日凌宸翊进宫与父皇聊了很久,离宫后直接去了太尉衙门,今日为兄刚刚听说,城郊军营有外调派的行军,可那军营之中,没见少多少人!”
信王看着岳王,不由笑道:“岳王兄真是厉害,连军营中都有眼线,那这么说,相传的什么三万大军,是穴来风,不过是璟王的一个把戏?”
岳王虽然谦虚的摆手摇头的,可那眼中的笑意却是得意的,没有否认信王说他在军营中安插眼线的说法。
“此事为兄看着不实,三万大军,就算是当天下达调集令,也不会那般的迅速,最少也得半个月的准备吧,怎么可能当天下令,第二天就开拔的,想来,可能是长征军自行一次小演习,这也是长征军的一个特性,这支大军与别的军队不一样,尽有些想不通的举动!”岳王不以为然地拿起茶来喝着。
信王却不太相信他的话。
岳王在这京城里养尊处优的时间太长了,而且还是个闲职,钩心斗角的事,他还能应付一下,可对于行军打仗一事嘛,他应该算得上是个废物,根本没有那么敏锐。
可他又不知从哪里能打听到相关的情况,从他听到的消息来看,前往雪玉关,必会途经皎月城,那里可有他最不想别人知道的地方和事件。
从岳王府出来,他坐上马车回驿馆,路经主街之时,就听驾车的护卫道:“殿下,前方的那辆马车,好像是璟王府的。”
“跟着!”信王马上下令。
他还揭开车帘看去,最后看到那辆马车停在了望舒茶楼前,而从车上下来的,正是璟王妃,秦茉。
“跟上去!”信王立即道。
就在秦茉与砚月要迈上台阶时,身后传来了信王的声音。
“璟王妃弟妹,能在这里相遇可真是巧呀。”他声音里满是惊喜的道。
秦茉收回在踏上台阶的脚,转回头看到正一脸微笑,手持着折扇快步走来的信王。
“见过信王兄!”秦茉虽然面上礼貌,可她知道,遇无好遇,来者不善。
“是与璟王弟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