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色里，厉云霆幽深的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可能是坐得近，熏到。”
纪成双没怀疑这句话的真假。
决定在一起了，就应该彼此信任。
她没了刚才的锐利，声音软糯地说：“累坏了吧？那你洗个澡，快来睡觉。”
“好。”
厉云霆暗暗松口气，手掌摸了摸她的发，亲了亲她的额头，拿开她修长的手臂。
起身，去了浴室。
纪成双笑得心满意足，重新闭上眸子一边等他。
等他洗好了，身上味道弥漫着淡淡的沐浴香。
她像一只小猫一样，往他怀里蹭了蹭，拱了拱，抱得紧紧的，沉沉睡去。
这样的生活，宁静又温馨。
她简直爱惨了。
……
第二天一早。
厉云霆早早为她做了早餐。
牛奶也先热好了。
纪成双洗漱完出来，坐在餐桌前，看着备好的早餐，心里更有了踏实感。
“我们厉总现在越来越有家庭煮夫的感觉了。”她半开玩笑，已经习惯了他的转变。
厉云霆心脏一阵紧缩，眼神晦暗道：“怕你不要我，当然要学会这些才能。”
纪成双情不自禁，“我们厉总可不像没自信的。”
厉云霆拉开椅子，面对面坐下。
白色衬衣袖子微卷，慵懒帅气，“那要看在什么人面前，在你面前，我是没自信。”
他大大方方承认，眼神缱绻温柔。
纪成双乐坏了，人也比以往俏皮，伸手捏捏他高挺的鼻梁，“那你放心就是，绝不可能。”
厉云霆望着她，眼神更漆黑深浓。
温柔的眸色，缠绕在她的脸上如月光般化都化不开，握紧了她的手，在脸颊上蹭了蹭。
“我信了，我们成双不许骗我。”
纪成双觉得他现在好会黏人啊，甚至觉得他变得会撒娇了。
她心软绵绵的，弯眼笑，“越来越贫了，好，不骗你。”
得到了答案，厉云霆才眷恋不舍松开手。
同时，门开了。
宋歆瑶走进来，今天穿得很休闲，“我滴宝，要出门啦。”
“马上。”
纪成双吃完面前的煎鸡蛋，又喝了半杯牛奶。
厉云霆不满，“你是助理，让她好好吃个饭。”
宋歆瑶皮笑肉不笑，“厉总，我这是怕迟到。”
金主还是不能得罪的。
谁让开的工资高呢？
何况还能待在这赖着纪成双，不用被迫回家继承家业。
人没了自由，那是生不如死。
纪成双起身，无奈看了眼厉云霆，“你别欺负歆瑶。”
厉云霆跟着起身来到她面前，抬手为她理了理额前的一缕发丝，眼神一如既往的温柔深情。
“我是心疼你。”
纪成双唇瓣抿开，双手揉揉他的脸，笑容甜美地说：“我知道，好了，我真要走了，晚上见。”
说完，她凑近，在他脸颊上蜻蜓点水亲了下。
难得她主动，厉云霆心花怒放。
宋歆瑶被刺激坏了，这两人，越来越腻歪了。
看着是挺好的。
但他们越好，就显得厉司然越可怜。
纪成双和宋歆瑶一同离开。
不久，厉云霆下楼上了车。
助理开车，把资料从前面伸回来，“厉总，这是昨晚医院检查后的资料。”
“根据酒店的监控，是冯小姐扶着你去房间的，从监控上看来，你的确像喝多了，不像失去意识。”
厉云霆翻开资料，结果显示血液没有异常。
这个结果说明，没有被下药的可能。
但他对昨晚后来发生的事，一点印象都没有。
要么是结果有问题，要么，是下的药有问题，就连检查都检不出来。
厉云霆眸子微闭，修长的手指放在下巴，虚虚点在薄唇上陷入思考，“继续查，查到有用的资料为止。”
吩咐完，他看向窗外。
心头隐隐有些担忧。
……
纪成双今天继续赶进度，拍广告。
宋歆瑶帮她盯着平台账号，偶尔会抽取一些粉丝的留言回复。
今天拍的是国际品牌护肤品代言。
拍摄现场有粉丝聚集。
粉丝有男有女，看他们的保姆车靠近，热情地举着灯牌，一遍遍喊着‘成双’。
远远看去，有上百人。
宋歆瑶惊叹：“天啊，好多人，我滴个乖乖，你是真火啊。”
如今入了早冬。
天气挺冷的。
纪成双看这些粉丝，个个年纪都不大。
她看向秦素素，“素素，你买点热饮给他们，这天气凉了，别着凉了。”
她的声音和长相一样，那么温柔亲和。
秦素素觉得她好暖心，笑起来露出深深的酒窝，“好，我这就安排。”
车稳稳停下。
车门打开，保安上前维持秩序。
纪成双一下车，便听见粉丝的尖叫声。
“好漂亮啊啊啊啊啊！纪成双，我爱你！”
“成双成双，我们爱你！”
“太美了，好白啊，我死了八天都没那么白。”
一声声尖叫此起彼伏，涌上来的架势能把保安踩死。
纪成双担心他们的安全，在配合进入场地的同时，柔声提醒道：“谢谢你们支持，不过要小心点，别摔跤了。”
得到偶像的关心，粉丝们变得更疯狂。
宋歆瑶感觉耳膜都快被震穿了。
一直护在纪成双面前，艰难地进入了拍摄场地。
她长松口气：“天啊，太猛了，这些粉丝的洪荒之力都被你的眉毛打开了。”
纪成双心里泛起涟漪，百感交集。
在云清当主持人的时候，虽然也有一点人气。
但跟如今相比，天差地别。
有了名气，成就了赚钱的机会。
纪成双如今可算是名利双收，算是阶级大跃层。
“我有今天，需要感谢他们的喜欢和支持。”她眼神坚定，发自内心道。
宋歆瑶抱住她手臂，继续往里走，“感谢他们的同时，你更要感谢自己的努力，不够努力，你也无法走到他们的视线当中。”
“成双，你是最棒的！”
这一句，全是敬佩和认可。
纪成双心里一暖，莞尔：“你也一样。”
……
现场有多少粉丝，秦素素就买了多少杯热饮。
保证人人都能拿到。
没多久，某音、某博等平台的粉丝群都炸锅了。
激动地纷纷艾特发文。
“感谢偶像送的奶茶，呜呜呜，真的我哭死，成双又美又大方，这辈子我粉定她了，我是橙子。”
“天啦噜，我是橙子我骄傲，我有奶茶，好开心好开心……”
“……”
橙子，是粉丝们取的粉丝称呼。
于是，微博上出现纪成双给粉丝买奶茶的热搜词条。
厉云霆在开会。
手机跳出特别关注的新闻，一看到纪成双的名字，就拿起手机点进去看。
底下是关于负责旅游项目的经理，正在汇报工作。
冯俏也在。
看他在看手机，且嘴角微微扬起。
冯俏离得近，瞥了眼看到纪成双的名字，眼神一闪而过的冷厉。
汇报完，厉云霆淡淡起身：“过后做一份详细报告，拿来我办公室。”
说完他抬脚走出办公室，边给纪成双发微信：“我成双好厉害，又上热搜了哦。”
“今天是女明星等宠幸的男朋友。”
冯俏气不过，后脚跟着他走近办公室。
“厉总，过两天我们要去实地勘察，一起吧。”
冯俏一身淡粉色西装，知性优雅又不失干练。
厉云霆眼皮都没抬一下，“我会安排人过去。”
冯俏皱眉，“你不去？”
“没空。”
厉云霆言简意赅，冯俏跟听不懂似的，没有离开。
纪成双拍摄完广告，回电话过来。
厉云霆冷峻的面容漾开一抹笑容，瞥见冯俏没走，眼神沉了几分，“还有事？”
冯俏脸色一阵难堪，“我想，你应该去一趟。”
厉云霆神色一沉，“冯小姐，这是厉氏。”
“怎么安排，怎么工作，我自有主张，现在我要接电话，请你！”
厉云霆手指指着门口的方向，冷漠的面容透着不悦。
“抱歉。”
冯俏自讨没趣，气呼呼转身离开。
女助理在外面等着，见她出来，立马跟上。
进入电梯。
冯俏拿出手机，刷到纪成双的热搜是。
目光往监控的角落瞥了眼，冷声吩咐助理：“这些好评太多了，碍眼。”
女助理立马会意，“好的，我来处理。”
……
厉云霆慵懒地躺着办公椅，双腿交叠放在办公桌上，颇有种纨绔子弟的味道。
“我也想当你粉丝，想喝热饮。”
纪成双中场休息，一边喝水一边打电话，“你又取笑我了，只是粉丝喜爱，我买奶茶给他们都是应该的。”
“好，不逗你了，以后想买多少尽管买，都算我的。”
厉云霆眉眼宠溺，嗓音醇厚磁性，瞳孔如黑曜石般明亮闪烁。
纪成双声音轻轻柔柔，“不用，我有钱，我的粉丝我来宠。”
厉云霆吃味，“就不能宠宠我？”
粉丝的醋也吃，纪成双简直拿他没办法，“你现在就喝，我给你买。”
厉云霆薄唇溢出声淡笑，“逗你玩呢，今天拍摄得顺利吗？”
纪成双把水杯递给秦素素，“挺好的，应该能提前拍完。”
“拍完了去找夏设计？”
厉云霆手上有她的工作计划表。
纪成双嗯了声，说话语气有条不紊，气定神闲，“之前交过去的作品已经进入初赛，再过两天就要去参加决赛，跟师父探讨下设计方向。”
厉云霆眼看着她变得忙碌，变得闪闪发光。
一步步，走向更大的舞台。
他内心鼓鼓胀胀，满是欣慰，眼神隔着屏幕都藏不住的深爱，“好，我们成双加油，忙完了给我电话。”
“好的。”纪成双低眉顺眼应下。
又腻歪了几句，两人才依依不舍挂了电话。
宋歆瑶可怜兮兮道：“天天在你眼皮子底下，看你和厉云霆腻歪，我就觉得单身狗好可怜，应该受国家保护。”
纪成双看她说的那么夸张，简直哭笑不得。
“你可以快点找一个，谈谈恋爱。”
宋歆瑶哼哧一声，“算了，没合适的。”
纪成双纳闷，“又不喜欢阿然哥了？”
宋歆瑶丝毫不想吐槽。
是她不喜欢吗？
是她得不到。
昨天发消息过去，问他是不是心情不好，他都没回复。
“算了，单身也挺好的。”
宋歆瑶耸耸肩，继续刷手机，看评论。
纪成双继续拍摄。
同一时间，云清市。
厉司然躺在病床上，嘴唇干白，脸色憔悴且苍白，没了往日的意气风发，俊朗英气。
他像是枯黄的叶，没有一丝生气。
病房的窗帘全都拉开，让中午的阳光照射进来，落在苍白的脸上，添上几分温暖。
他侧着脸，看向窗外。
线条分明的侧脸，染上浓浓的破碎感。
池旭然叹气：“我早说了，复查复查，你非不，你看又加重了吧！”
厉司然干白的唇轻扯，“意料之中。”
顾辛城眉心一直皱着，“这次的确不能拖了，医生说了，癌细胞要是再度大范围扩散，就算做手术都没救。”
厉司然抬起好看的眸子，风轻云淡，“不是还没扩散？”
“不是没有，是暂时没有。”池旭然厉声纠正，“总之这次，你好好在这化疗，好好治疗。”
就算不想动手术那么快，也能先化疗抑制。
“输液几天会没事。”
厉司然面色毫无波澜，仿佛早把生死看淡，“到了现在，化疗已经不管用。”
“你既然知道，就应该配合手术治疗，一拖再拖，到时候厉湛弘和倪天没死，你先死了！”池旭然说着说着，脾气又上来了。
厉司然抬起微凹的眼皮，情绪毫无波动，“菲国那边的事情已经安排的差不多，只要杨家上钩，启动项目，计划就能成功。”
他声音磁性低沉，呼吸却重，听着有点吃力。
他问顾辛城，“辛城，距离计划开启，还要多久？”
“过几天，菲国王室会大肆开新闻，我会找人暗中推动，杨明宗这个人贪得无厌，一定会上钩。”
顾辛城粗略估算了下，“大概不出两个月，就能启动。”
厉司然唇角勾起了淡笑，“看，不用两个月了。”
池旭然咬了咬后槽牙，“这是顺利的情况，要是不顺利呢？”
“杨家不是已经加盟了厉云霆这个旅游投资项目？他哪有能力再跟菲国那边合作？”
“我们这个计划太冒险了，而且可能还会牵连厉氏。”
池旭然的担忧，厉司然并非没有考虑到，“放心，厉云霆那边我会打声招呼，这边政府的确想要开启旅游项目，只不过目的是他们手上那笔十六年，都没能正常使用的资金罢了。”
顾辛城对此心中了然。
这次负责开发的人里面，全跟十六年前涉及的政府要员有着紧密牵连。
他深思熟虑后，附和道：“司然说的没错，这次是好时机，等了十六年，不能再等下去了。”
池旭然难以置信，“连你也支持？”
顾辛城无可奈何道：“就算我不答应，他也一样会这么选择，倒不如拼一拼，速战速决。”
厉司然握住池旭然的的手，唇角勾起淡然有力的笑，“一结束，我马上手术。”
池旭然挣扎良久，咬牙道：“最好给我保证，你好好活着！”
厉司然言之凿凿，“一定。”
一定会，好好活着。
……
纪成双拍完广告，前往找夏粒的路上。
宋歆瑶拿着手机，眉头深深皱着，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些人怎么回事，说话无凭无据，都是收了钱的黑子吧！”
什么纪成双上位有黑幕，背靠厉云霆和厉司然两大集团总裁。
还说什么三角恋，被包养。
更有难听的，说纪成双出卖肉体。
宋歆瑶看得脑瓜子嗡嗡的，十分上火。
看他们分工合作，评论几乎都一样。
几乎能够确定，就是黑子水军，故意针对纪成双来的。
“不用管他们。”纪成双不甚在意，轻轻拍了拍宋歆瑶的手臂，丝毫没有被这些影响。
“不行，这些人太猖狂了，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我非要查出来是什么人在这针对你。”宋歆瑶义愤填膺。
期间，车子抵达夏粒的酒店。
纪成双下车进入。
趁着他们聊天的空隙，宋歆瑶联系上专业的公关团队，一个是为了辟谣，一个为了调查黑子出处。
纪成双和夏粒聊了将近一个小时。
聊完后，敲定了设计思路。
“小徒弟，看你都累坏了吧，坚持住，等参加完比赛，带你去见我的师父。”夏粒对纪成双说话格外温柔，像对着个小朋友说话似的。
纪成双乖巧应下，“谢谢师父，那我先回去了。”
“行，回去吧。”
夏粒送纪成双走到门口。
“师父再见。”
“夏设计再见。”
宋歆瑶迎上来，同纪成双下楼。
电梯内，宋歆瑶怒不可遏，“这些黑子很专业，我已经找电视台那边的法务出律师函了。”
“我本来还以为，是你的竞争对手，结果你猜这些人都是谁找的？”
纪成双疑惑挑眉，“谁？”
“冯俏！”
宋歆瑶是个富二代，在国内有一定的人脉。
真要调查什么，简直易如反掌。
她怒道：“这狗东西真够卑鄙的，虽然手法高明，可奈何本小姐人脉广啊，要不是没抓住把柄，非让厉云霆剥她一层皮！”
纪成双并未感到意外，甚至觉得在意料之中。
就算是同行竞争，也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
何况比起同行竞争，冯俏跟她争夺厉云霆的心思，似乎更要凶狠明白。
换做以前，纪成双会觉得有危机感。
不过如今，她没放在眼里。
不仅是自信，更因为信任厉云霆。
她不以为意，淡道：“不用管她，未来的比赛才更重要。”
宋歆瑶眼神坚定，“这事让我来处理，欺负谁都能忍，就是不能欺负你！”
纪成双心头暖暖的。
这辈子，有这么一个朋友，值得了。
走出酒店大门，一道趾高气扬的身影迎面走上来。
她一身淡粉色西装，知性又干练。
是冯俏。
“纪小姐，这么巧？”
冯俏站定在纪成双面前，下巴微抬，目空一切的冷傲，“怎么来酒店做节目么？哦，我忘了，网上似乎都在说你，傍大款？”
“云霆不是这么没品的人，既然不是云霆，难道，还真另有其人？”
“想不到你真是这种人啊，还真看不出来，难为云霆对你一往情深，你这么做可就太让他难过了。”
冯俏阴阳怪气地嘲讽，身旁的女助理打配合，“冯总，有句话叫人不可貌相，有些人看着人畜无害，实际上最会伪装。”
宋歆瑶上前狠狠推女助理一把，“会不会说话？你是冯俏养的狗吗？主人吠你也跟着吠？”
“你别动手！小心我报警。”女助理仗势凌人道。
宋歆瑶一听更来劲儿，又狠狠推她几下，“报警？行，你报警，我也想看看去了警察局，你怎么跟警察交代当上忠犬的。”
冯俏面色铁青，讽刺道：“宋歆瑶，你好歹是宋家的大小姐，留着好好的千金小姐日子不过，跑来给这种人当助理？我都替你父母感到丢人。”
“哦，我忘了，你没有父亲。”
这句话，瞬间惹恼了宋歆瑶，“你说什么，有本事再说一次。”
纪成双神色一凛，冷声道：“冯小姐，说话别太刻薄，这样丢的不仅是你自己的脸，还有冯家的脸。”
冯俏双手抱胸，傲慢地说：“我说的不过是事实，纪成双，就算你努力往上爬，你也不过是个出身低层的垃圾，也配教训我？”
没有外人在，冯俏彻底暴露嘴脸。
她娇生惯养，从未把出身卑微的人当做人看待。
纪成双淡淡拿出手机，播放刚才的视频，“那如果这样呢？”
手机屏幕播放刚才他们发生冲突的画面，冯俏他们说的每句话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她一脸震惊，咬牙怒道：“纪成双，你可真卑鄙！”
“面对卑鄙的人，非常手段罢了。”纪成双眸子清冷，态度强硬，“请你跟我朋友道歉。”
冯俏骄傲惯了，怎么可能愿意低头。
纪成双眉眼淡冷道：“只要我动动手指，这段视频满世界都能看到，我想到时候，冯小姐就算再有钱，也请不到公关这么快清理？”
冯俏简直快气死了！
她几乎咬碎了后槽牙。
但她的确不能不低头，否则这个视频一出，会影响冯氏的名声。
权衡之下，冯俏心不甘情不愿看向宋歆瑶，“对不起。”
“什么？我听不见，你说什么？”宋歆瑶故意把耳朵凑近，宋歆瑶咬牙切齿，又提高了声音，“对不起！”
宋歆瑶翻了个白眼，笑得得意，“冯俏，你也不过如是！”
冯俏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冷瞪了眼纪成双，“满意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走了没几步，回头盯着纪成双，眼神冰冷且阴狠。
她笑容阴冷道：“纪成双，别太得意，很快我会送你一份大礼！关于厉云霆的大礼！”
纪成双对上她的视线，心脏莫名划拉一下，瞬间被点燃了一股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