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接电话的事,心虚地不行。
心想不可能厉云霆这么快就知道的。
安柔强装镇定,“云霆,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厉云霆唇角溢出一声冷哼,“接我电话,导致成双生气,这是误会?”
安柔心里咯噔一下。
没想到真被知道了。
果然,纪成双这个贱女人就是会告状。
她和厉云霆谈恋爱这么多年,什么时候都是被宠着的,没想到今天竟然被他动手打了。
安柔恨极了,嘴硬不肯承认,“我不懂你什么意思,云霆,你不要听纪成双挑拨离间,这个女人太有心机,你别被她骗了。”
听她这么中伤纪成双,厉云霆脸色阴沉。
身上气息凌然无情,仿佛随时能把她撕扯一般。
这种怒气,安柔在他身上第一次见。
半晌,听见他厉声警告,“再在我面前说她一句不好,就算陆家也护不住你。”
说完,厉云霆抬脚离去。
安柔感觉到灭顶般的伤害。
以为厉云霆对纪成双,顶多只有感恩。
没想到竟然这么维护,她嫉妒的要发疯,内心不甘变得狰狞,“难道你就真的不爱我了吗?”
回到她的,只有厉云霆冷漠的背影。
他头也不回,是最直接的答案。
安柔脸颊红肿。
五根手指印清晰地印在脸上,就像4D打印的浮雕作品。
她哭着来到厉湛弘的房间。
看到她的脸,厉湛弘怔住,“谁打的?”
安柔哭得哀哀戚戚,一抽一抽地把过程说了一遍。
厉湛弘脸色凝重,“想不到他竟然还会动手,一个大男人跟女人还动手,真不是东西。”
安柔哭着问:“伯父,那现在怎么办啊?我看云霆是对我一点意思都没有了,我肚子里的孩子可怎么办?”
本来厉湛弘不承认她肚子里的孙子,还想着让他帮忙,撮合她和厉云霆在一起。
就算昨晚不能生米煮成熟饭,在房间里待上一夜。
趁他喝多了,也能反咬一口,将来说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也不是不行。
谁能想到,厉云霆不但看都不看她一眼,还把她赶了出去。
如今又被打了。
希望破灭,她只能来找厉湛弘要个说法。
厉湛弘不可能承认她肚子里的孩子。
一番加以思索后,残酷地开口,“再等等看,如果再找不到机会,我会给你一笔补偿,你去把孩子做了。”
安柔惊大眼眸,“伯父,你怎么能那么狠心?孩子是无辜的,就算你不许我嫁给轩琰,孩子也是轩琰的亲骨肉。”
“轩琰等同废人,这个时候说你怀了孩子,说出去只会给厉家招来笑话,我绝不同意!”厉湛弘句句无情。
“那我怎么办?厉云霆那边根本不可能要我,难道这么多年,我等来的就只是这种结果吗?”
安柔感觉天要塌了。
她一心一意为了厉轩琰,三年前不惜出卖厉云霆。
就算知道厉轩琰花花肠子也自我安慰,等事情结束了,她就能光明正大嫁入厉家。
没想到竟然是她一厢情愿。
安柔越想越难过,脸上挂着泪珠,看着千娇百媚勾人魂魄。
厉湛弘感觉一阵燥热。
他扯松领带,喉结滚动好几下。
什么时候红酒后劲这么大了?
他看着楚楚动人的安柔,心头掠过一丝不该有的想法。
他去打开冰箱,拿出一瓶冰水。
走到安柔面前,坐她旁边亲手给她敷脸。
“别哭了,也不是一定要嫁给他们。”厉湛弘声音没了刚才的严厉。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安柔感觉声音里多了几分柔情。
“我自己来。”
安柔被吓到了,连忙接过冰水敷脸。
柔软的手指碰到厉湛弘的手,他感觉燥热的身体莫名舒适。
厉湛弘头脑一热,一把握住安柔的手。
安柔像只受了惊吓的小白兔,“伯父,怎么了?”
她一双潮湿的大眼睛望着厉湛弘。
眼神里有惊慌、无辜,看着格外惹人怜爱。
厉湛弘呼吸加重。
眼神迷迷蒙蒙,身体愈发燥热,像在火炉里一样,目光不受控制盯着安柔粉嫩的唇。
视线往下移动,是她白皙修长的脖子,还有起伏的小山丘。
厉湛弘感觉腹部一股久违的昂然,使劲克制住不安分的念头喘着粗气。
“你是非轩琰,或者厉云霆不可吗?”
“别的男人呢,比如成熟一些的?”
安柔被他炽热的眼神吓到了。
心脏怦怦直跳,害怕地想甩开他的手,“伯父,你怎么了?”
厉湛弘没能战胜内心,失控地吻住安柔的唇……
安柔吓得动弹不得,脑子一片空白。
房门忽然滴的一声。
门被打开。
厉湛弘却跟没听见似的,抱紧了安柔索取身体上的舒适。
太热了!
他抱着安柔软软的身子,感受着身体的强烈反应,觉得自己又像个勇猛的男人。
“爸!”
厉轩霖开门看见这一幕,快步走上前,一把将他们分开。
安柔找回意识,吓得小脸苍白,缩在沙发上眼泪狂掉。
厉轩霖狠狠瞟她一眼,才看向厉湛弘。
厉湛弘不受控制地撕扯衣服,身体很烫,脸色红的极不正常。
厉轩霖发觉不对劲,把他扶去卫生间,让他躺在浴缸里,拧开开关。
冰冷的水倾泻而下,冲刷着厉湛弘身上的燥热。
十分钟后。
厉湛弘渐渐恢复正常。
“爸,好些了吗?”厉轩霖关了开关,眼神关切问。
厉湛弘把浓密的头发往后扫去,眼神又恢复了一贯的沉稳严厉。
“酒里被下东西了。”
厉湛弘从水里起来,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
虽然年过五十,但他身材保养健硕。
纵横商场几十年,养成了一身威严稳重的气势。
厉轩霖将浴巾递给他,刚才就已经看出来了,“爸,会是谁给你下药?”
厉湛弘擦干头发,想出去。
想到安柔还在,他叫厉轩霖去拿套衣服进来。
换上以后,厉湛弘又是严厉的模样走出去。
安柔的情绪已经平复下来。
看见父子两出来,内心惶恐尴尬,“伯父……大少。”
厉湛弘瞥她一眼,想起刚才唇瓣的柔软,幽暗的眼底隐藏了一抹回味。
他走到吧台,吧台上有一瓶红酒,还有一只红酒杯,示意厉轩霖。
“送去检验一下,还有,调查今晚给我送酒的服务员。”
厉轩霖点头应下。
警告的眼神盯着安柔,半晌才离开房间。
安柔不安地站起身,也想离开,被厉湛弘叫住。
安柔像一只受惊的狐狸,眉眼妖娆,怯怯的模样低着头,“伯父,刚才的事就是一场误会,我不会乱想的。”
厉湛弘看着她,目光肆无忌惮地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
不得不说,年轻的身材就是这么惹人注目。
“明白就好,走吧。”
安柔连连点头,匆匆忙忙离开房间。
厉湛弘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身影,眼神变得意犹未尽。
与此同时。
厉云霆在露台听电话。
助理打来汇报完事情,厉云霆眯起幽深的眼眸。
“手脚都干净吗?”
“放心吧,厉总,不会查到我们。”
“盯着点,在我动手之前,先让他得意一段时间。”
厉云霆挂了电话。
知道安柔会去找厉湛弘,所以陪他们玩了玩。
遗憾的是厉轩霖忽然过去,才让这场戏遗憾落幕。
他敛了思绪,回到房间。
纪成双从卫生间洗完澡出来,加上睡了一觉,她现在精神充沛。
厉云霆迎上去,抱住她的腰,脸上浮起化不开的柔情,“我们成双睡得好吗?”
“嗯,还不错,太累了,睡了一整天。”纪成双轻声回道,醒来的时候看见他在露台打电话,所以没有打扰。
这不洗完澡出来,他也打完电话。
想到误会了他,并白白担心了一晚上,纪成双抬起手臂抱着他的脖子,笑得眉眼微弯。
“知道你这么听话,我很开心。”
厉云霆几分傲娇,“早跟你说过,我是个有节操,有男德的丈夫。”
本来他昨天出差,还在生闷气。
倒不是气她,而是气她身边总有那么多狂蜂浪蝶,而他又不能说什么。
怕表现出来,会让人笑话。
他一个男人,被人知道吃醋不是什么好事。
如今见到她,是一点气都没了,反而挺开心她能过来。
这样是在意他的吧?
纪成双满意地笑了笑,“是,这次你最好了。”
厉云霆低头,额头抵着额头。
鼻息间是她刚洗完澡的沐浴香和体香,香味扑鼻,清新魅惑。
厉云霆呼吸变沉,薄唇点了点她的眉眼,又亲了亲小巧的鼻子,顺着往下,温柔地噙住她的粉嫩的唇瓣。
但他没有深吻,只是浅浅尝了尝。
“你能过来,我很开心。”厉云霆声音低哑磁性,开心她能主动一次。
话里的情意绵绵,纪成双都听出来了。
她微闭着眼眸,随着他的挑逗乱了呼吸,由衷地说:“我怕你和安柔在一起,怕你毁了我们的婚姻。”
她想说的是,怕他让她失望。
怕十六年的深爱,变成一个笑话。
但如今他们感情稳定,似乎说与不说都不重要了。
厉云霆把她抱紧,暗哑的声音透着几分隐忍,“视频你也看了,我有在守身如玉,没有乱来,该教训的人我也教训了。”
纪成双没有去想这句话什么意思。
直至知道他打了安柔,又设计了那么一场报复后,才知道他有多腹黑。
厉云霆呼吸炽热,用力吻住她的唇。
高超的吻技,很快让纪成双意乱情迷。
明媚的脸上,浮现一丝难掩的欲色。
她看到落地窗上照射出来的身影,暗暗吃了一惊。
同时找回一丝理智,忽然一把将厉云霆推开。
纪成双转身跑去露台。
夜幕降临。
二十七楼眺望云远市的霓虹夜色,旖旎灿烂。
厉云霆追出来,诧异地望着她侧脸,“不愿意给我吗?”
纪成双站在围栏前,没有看他,“云霆,这种感觉好受吗?”
厉云霆眉梢微挑,“中途刹车,是个男人都觉得难受,还很没面子。”
刚才被她拒绝,他有种男人的挫败感。
纪成双侧目看向他反问,“那你知道我昨晚多难受了吗?”
明明想哄他的,却被晾到一旁。
让她难受得不行。
冷暴力的样子,太让人难受了。
“……”
厉云霆哑然。
“这种事情不仅仅是男人,女人也会觉得没面子。”纪成双几分认真地说。
她是个直女,有话就说,没那么多弯弯绕绕。
厉云霆轻笑出声,“我们成双还学会记仇了。”
纪成双抬了抬下巴,“好的东西就要学以致用。”
见她来真的,厉云霆耐着性子哄,“要怎么办,我给你道歉?”
纪成双看他眼里还散发着一股情欲,起了玩心,“你想要?那你求我。”
厉云霆顺着她的话说,“好,我求你,我错了,你别生气……“
纪成双摇了摇头,“不够诚意。”
一向矜贵高冷的厉云霆,哪里求过人?
但面对闹性子的纪成双,他觉得可爱。
他俯身凑近,轻扯了扯她的衣服,低沉着磁性的声音轻哄,“求姑奶奶,小祖宗……别生气了,给我。”
说着脸已经凑到纪成双的颈窝,温热的呼吸洒在耳畔。
酥酥痒痒,心被撩的酥麻柔软。
纪成双哪里招架得住啊。
他这么高贵的一个人,如此低声下气求她,已经哄得她心里酥软甜蜜,又被他吐气挑逗。
纪成双禁不住缴械投降了。
想要说话,唇间溢出一声低吟,“嗯……”
厉云霆腹部绷紧。
再也忍受不住昂然的炙热,一把将纪成双横打抱起,疯狂地吻上她的唇,一边吻一边回了房间……
因为纪成双的调皮捉弄,被他足足折腾了一夜。
他可以做到温柔小心和激情并存。
技术好得令纪成双怀疑。
明明当初自己是他第一个女人,却像是身经百战。
太猛了!
导致她第二天起来,两腿酸软。
一大早。
厉云霆留在酒店陪她吃早餐。
看她吃得少,厉云霆眼神跟着变得担忧,“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纪成双看他那么紧张,心里甜丝丝的。
她笑说:“没有,只是早上起来没什么胃口。”
“怀个孩子,这么折腾的吗?”厉云霆不满的眼神扫了她肚子一眼。
纪成双孕吐不严重。
就是会没什么胃口。
以前喜欢吃的东西,都慢慢不感冒了。
但以前不爱吃的,她又突然觉得不错。
纪成双说:“我见有些人怀孕反应更大,宝宝这算听话了。”
厉云霆默了默。
臭小子,这么折腾他老婆,看出生后不狠狠揍一顿。
房间门忽然响起敲门声。
纪成双起身要去开门,厉云霆把她拉住,“你好好坐着,这种事情我来做就行。”
说完起身走向房门。
纪成双心里越发暖了,他对她真的越来越宠了。
都说久别胜新婚。
他们没分开过,现在却是三年婚姻里,最甜蜜最恩爱的时候。
这边厉云霆把门打开,看见厉轩霖站在门外。
他神色幽深,“不打扰你们夫妻吧?”
“如果打扰了呢?”厉云霆似笑非笑,却侧身示意他进屋。
厉轩霖走了进去。
纪成双看见他,站起身礼貌地打招呼,“大哥,您坐。”
厉轩霖点了点头,嘴角微扬算是打招呼。
他目光扫了桌面一眼,话里有话,“兴致不错,一大早吃这么好,有什么开心事?”
厉轩霖身高跟厉云霆差不多。
外表算不上多精致俊美,但气质稳重儒雅,眼神充满睿智,脸上总是带着笑,很有亲和力。
谈笑间能让人卸下防备。
纪成双对他的印象一直浮于表面,觉得他是个不错的人。
厉云霆掀起眼皮,“大哥吃点?”
“不了,找你说点事,弟妹不介意吧?”厉轩霖视线转向纪成双。
这话明显是叫她回避的意思。
纪成双心领神会,“你们聊,我到外面坐坐。”
她气质沉静,起身走向露台。
落地门拉上后,厉轩霖唇角上扬,“弟妹真是不错,云霆,你要好好珍惜这个老婆。”
厉云霆重新坐下沙发,漫不经心地说:“大伯倒不是很愿意。”
厉轩霖一直都知道,厉湛弘反对他们在一起。
他坐下后,坐姿不减优雅,“你不用管他,这点以后我慢慢跟他说说,不过他这么做,也是为了集团好,你别怪他。”
厉云霆一笑置之,反问:“大哥过来,应该不是为了儿女情长的事?”
闻言。
厉轩霖神情变得严肃几分,“昨晚我父亲被人下药,这件事你知道么?”
“还有这种事?”厉云霆言语几分诧异,“什么药?”
厉轩霖盯着他探究,半晌才说:“春药。”
厉云霆言之晏晏,“该不会是被什么女人看上了,想骗点钱用?”
“我还以为是你给他送的大礼。”
厉轩霖唇角一直上扬,眼底却无半点笑意。
看似温和儒雅的脸上,透着几分隐约可见的厉色。
厉云霆敛了神色反而变得严肃起来,“原来大哥今天是来兴师问罪。”
“若是你做的,才叫兴师问罪。”
“这么说,要让大哥失望了。”
厉云霆面色冷峻,就连眼神也没有一丝温度。
厉轩霖看似温和,气场却一点不输给他。
两人四目相对,无声对峙。
就连露台外的纪成双,也感觉到屋子里的两人暗流涌动。
其实她一直都不了解厉家的事。
只知道在厉云霆做手术休养那几年,公司被安插了不少厉家父子三人的人。
做手术那一年,是厉云霆人生最灰暗的时候。
否则他这么高傲的人,不会那么意志消沉,郁郁寡欢。
屋里头,厉轩霖笑着打破沉寂,“我们是兄弟,虽然只是堂兄弟,却一直把你当成亲弟弟,今天来就是跟你随便聊聊,怎么会怀疑你。”
厉云霆敛藏锋锐,言语之中意有所指,“大哥先前跟我说的,我一直记着,我们的合作不会变。”
厉轩霖眼眸漆黑深不见底,唇角一直扬起没有笑意的弧度,“合作愉快。”
说完,他站起身整理了下身上的正装。
想起什么来,才说:“哦,对了,听闻姑姑特地为了这件事回国,和苏大伯也来了云远,说是这边有个珠宝展览会,下午没什么事,你带弟妹过去逛逛。”
厉云霆挑起浓眉,“展览会提前了?”
“是这么说。”
厉轩霖扫了露台的身影一样,眼底眸光带着一丝若有所思离开。
他一走,纪成双才进了来。
厉云霆宠溺地望着她,把她额前的碎发捋了捋,“姑姑来了云远市参加珠宝展览会,我记得你也喜欢珠宝设计方面的东西,过去看看吗?”
纪成双掩不住的惊喜,“好啊,好久没见姑姑了,过去观展还能见一见姑姑。”
她除了想见见厉婉心。
也对珠宝设计感兴趣,便想过去看看。
厉云霆眉眼宠溺,“好,下午陪你过去。”
纪成双嫣然一笑,“好的。”
下午一点。
厉云霆忙完,亲自陪她前往云远市国际展览中心。
开展时间是下午一点到六点。
苏家作为国内的知名珠宝品牌,是这次展览的主要邀请嘉宾之一。
纪成双和厉云霆进入会场后,在人群中一眼就发现了厉婉心。
她被几大珠宝商围着。
纪成双和厉云霆上前打招呼,“姑姑。”
两人的出现,让厉婉心脸上扬起发自内心的笑。
应付完几个珠宝商,厉婉心终于清静,无奈地笑了笑,“一天天都是这些应酬,还好,看见我们好看的成双,心情才好一些。”
纪成双笑说:“姑姑又拿我说笑了。”
厉婉心亲切地拉起她的手,“姑姑可没骗你,你人漂亮还懂事,看着都赏心悦目。”
“来,今天好好看一看,喜欢什么样的跟姑姑说,姑姑送你。”
纪成双对这些耀眼名贵的珠宝,只有欣赏。
平日里,没有佩戴的习惯。
尤其上次厉婉心给了她厉家的传家宝玉镯子,一直都没戴,珍而重之放在保险柜里。
厉云霆看了眼纪成双,对厉婉心说:“她这人素净,不爱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不过读大学的时候对珠宝设计感兴趣,也画的不错。”
厉婉心诧异,“真的?”
纪成双谦虚地笑了笑,“姑姑你别听云霆的,我就是随便画画,上不了台面。”
“话不是这么说。”
厉婉心想起故人,有感而发道:“二十年前,我认识一位朋友,她在珠宝设计这方面天赋极高,一出道就获得国际上的认可,只可惜有一年她忽然怀孕便失踪了,从此我跟她再没联系过。”
说话间她凝着纪成双的眉眼看,恍惚间觉得她们有几分相似,深深叹了口气,“说起来,你和这位朋友还有些相似。”
纪成双好奇心被挑了起来,“姑姑这位朋友这么优秀,为什么会忽然失踪?”
不远处。
一道清隽的身影直勾勾盯着纪成双,那眼神里说不出的痴迷和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