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你们都认为我疯了？”
大长老看着众人，满脸都是嘲弄。
最后疯狂的大笑起来。
“当初我二弟在我面前死了的时候，我就已经疯了。”
“你们还有谁记得我二弟？还有谁？”
大长老疯狂的叫嚣。
许多老一辈的人，这个时候身体却忽然僵硬了起来。
二弟……
仿佛就是一个梦魇一样的名字。
这个名字笼罩在老一辈的人心中，如同一朵压抑的阴云一直压抑在他们的心中。
年轻人或许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
但老一辈的人却知道的很清楚。
只是老一辈的人从来不敢再提了。
因为众兄弟里面，老大做了大长老。
老三做了苗王。
其余的也都做了长老。
这么多年过去了，已经没有人敢再提了。
然而大长老如今居然又提了起来。
很显然，在大长老的心目中，这件事情并没有过去。
即便苗王，眼神也忍不住的抽搐起来。
身子在颤抖中，也不自觉的挺直了。
仿佛二弟这个名字，拥有如此而又神奇的魔力。
大长老依然站在那里疯狂的大笑。
看上去似乎已经陷入了疯狂。
仿佛压抑在内心的恶气终于发泄了出来。
一时间居然没有人开口了。
“大哥，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还不能放下？”
“二哥的事情也不能全怪三哥，这么多年以来，三哥一直励精图治，你为什么就不把三哥的努力看在眼里呢”？
“为什么一直拿这件事情和三哥过不去呢？这件事情也不是三哥的错！”
终于有一个老一辈的人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开口劝说。
“我就是放不下，当年的事情如同一场梦魇一般，一遍一遍的在我眼前回放，我就是放不下，怎么了？”
“你们这群家伙，有谁没有受过你们二哥的恩惠？”
“你们这群家伙，有谁没拿过你们二哥的好处？”
“你们的二哥当初那么疼你们，当初你们二哥落难的时候，有谁替你们二哥说一句话了？”
“你们这些人还有没有良心？”
“你们都摸摸你们自己的良心，苗王这个位置，到底应该由谁来做？”
“到底是老二做合适，还是老三做合适？”
“你们说！”
大长老站在原地疯狂的咆哮，肆意的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很明显，虽然已经过去几十年了，这件事情在大长老的心目中依然耿耿于怀。
被大招了这么一顿呵斥，众人居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无论年轻的人还是老一辈的人，都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只能脸色铁青的站在那里，根本就回答不上来。
看到众人回答不上来，大长老却更加疯狂了。
“看来你们也认为老二做这个苗王更合适，是不是？”
“你们是不是根本就说不上话来？”
“你们当初那么对二哥，现在良心就不会痛吗？”
大长老依旧在疯狂的咆哮，与平日判若两人。
许久后，终于有一人深深的叹了口气。
“大哥，过去的事情就都过去吧，你又何必如此执着呢？”
“你也有了好几个孩子，老三也有了七个孩子，咱们都已经老了，现在是孩子们的天下了，你又何必执着过去的事情呢？”
“我呸！”
“好不要脸的混蛋！”
大长老状若疯狂。
“这些话，你们敢不敢对着老二说？”
“老二当年被活活的虐待致死，有谁为老二伸张冤屈了？”
“有谁心疼老二了？”
他的手指头一个一个的点了过去。
“这些年你们一直在寨子里生活，娶了媳妇，也都生了好多孩子，甚至还当上了长老。”
“你们的日子过得这叫一个舒服，但你们有谁还记得你们的二哥？”
“现在你们居然还有脸说我执着？你们哪来的脸？”
“当初咱们与外面熟苗，产生纠纷，被那群该死的家伙请来了无数武者，要抢夺咱们的传承。”
“是谁站在最前面阻挡？”
“是谁不顾一切的疯狂杀敌，挽救咱们的性命？”
“是谁毫不吝啬的将自己的巫术分享出来，让咱们的巫术都有了长足的进展？”
“如今你们还说这样的话，你们算什么？”
大长老疯狂的嘶吼。
直接说的众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但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年轻一辈并不知道以前的事情，也插不上嘴，只能静静的站在一边。
“还有你老四。”
仿佛是为了发泄怒火，大长老直接就把目光对准了老四。
“老四，老二对你怎么样你自己说？”
只见一位矮胖的老者脸色铁青，双手紧紧的握拳。
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来，脸色苍白如纸。
“老四，你的天赋真的很一般，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木讷的人，甚至就连咱们的父亲都瞧不上你。”
“然而你二哥却慧眼识才，认为你是一个可造之材，所以这才力排众议，请求父亲，同样也传授你巫术。”
“所以你才在巫术一道上有所突破，这才获得了受人尊敬的位置，我说的对还是不对？”
大长老一双死鱼眼死死的盯着矮胖的老师，一句句话如同刀子一般狠狠的插在老四的心里。
老四脸色几经变化，最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才开口。
“二哥对我确实大恩大德，无论从任何一个方面来说，二哥对我都无可挑剔。”
“当初他身处囹圄，我没有给他求情，是我不对。”
说到这里，老四的脸色已经充满了愧疚。
眼看老四如此表态，大长老这才冷笑起来。
“既然你承认就好了，算你这些年没有白活，多少保存了一丝善心。”
“然而老二是怎么死的，你不是不知道吧？”
“老二被折磨至死，活生生的被折磨了十几天，你可曾心疼过半分？”
“今日我为老二报仇，你说，我究竟是对还是错？”
老四脸色发白，紧咬牙关有些不敢说话。
因为他说不上来。
即便说得上来也不能说。
看到老四的模样，大长老更是嚣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