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区内。
秦玄夜看着凌怡的表情,就知道她不太相信自己的话。
不过想想也是!
一个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怎么会去相信如此离奇的事情呢?
还是得慢慢来!
秦玄夜道:“或许我只是运气好,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凌怡闻言,顿时眼前微亮:“你这么说,倒是有那么几分可能!”
秦玄夜:“……”
扑通!
这时,正在安抚樱桃的花姐,忽然跪在了秦玄夜身前。
秦玄夜还没反应过来她要做什么。
花姐‘嘭嘭嘭’地接连磕了三个响头,边磕还边流着眼泪地道:“恩公,谢谢,谢谢!谢谢你帮我治好了我的女儿!”
这一动静很大,惊动了其他工位上的人,她们纷纷抬头看来。
花姐冲秦玄夜磕头的场景映入眼帘。
这是什么情况?
三人中的齐小言,忽然想起了什么,目光看向了那沙发上。
樱桃!
她已经醒了,难道秦玄夜真的把樱桃的低智的怪疾给治好了?
凌怡脸色微变,忙去搀扶花姐:“花姐,你这这是做什么?秦玄夜他能治好樱桃,那纯粹是瞎蒙的,你不用如这样的!”
“不,小怡,不管是不是蒙,都是这位秦恩公治好了樱桃。”
花姐摇头道:“只要是他治好了樱桃,那不管怎么样,都是我和樱桃欠恩公一个大人情,磕几个头那是我该做的!”
说着,花姐就还想要再冲秦玄夜磕头,力气之大,连凌怡一下都没能拉住。
此时,凌怡倒不是说秦玄夜真的无功,只是不想让花姐如此大礼而已!
就在花姐还要冲秦玄夜磕头的时候,忽然一股无形的柔和力量,阻止了她的举动。
“我,我这是怎么了?见鬼了?!”花姐神情错愕,不知发生了什么。
这时,那股无形的柔和力量将花姐给托了起来,把她扶了起来。
花姐脸上的表情从一开始的感激,顿时变成了惊吓,面露一丝恐惧和惊慌。
这大白天的,怎么还见鬼了呢?!
凌怡离花姐很近,她看着花姐略显怪异的举动,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当然是秦玄夜做的!
“花姐,相聚即是缘,你能在这里做事,和凌怡一起,我已经很感激了。”
秦玄夜话语很稳,诚恳地道:“出手治病,那也是正好碰上了,我能帮就帮。”
花姐面露感激:“谢谢,谢谢!”
秦玄夜莞尔,没再说话。
这时,凌怡道:“花姐,其他的话以后再说,你先把樱桃给照顾好,才是最要紧的事。”
“诶!是,你看我一激动,都糊涂了!”花姐看着沙发上乖乖坐着的樱桃,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没事,能理解,花姐你先照顾小孩吧!”凌怡轻声笑道。
“好,那就不打扰恩公,还有凌总了!”花姐感激不尽,折身返回到樱桃身边。
凌怡看向秦玄夜:“你跟我来。”
秦玄夜点头。
“妈咪……!”凌思思叫道。
“思思,你先在外面等等妈妈,妈妈很快就出来。”凌怡揉了揉凌思思的小脑袋。
凌思思看着妈妈,又看了一眼秦玄夜,才点了一下头:“好吧!”
凌怡抿嘴笑了一下,旋即走进自己的办公室,秦玄夜紧随其后。
“媳妇,你是叫我来履行赌约的吗?”秦玄夜刚一进门,笑着问道。
“谁是你媳妇?”凌怡问道。
秦玄夜道:“谁应我,谁就是我媳妇。”
“你……!”
秦玄夜道:“媳妇,你也不要太激动,虽然这个赌输了,但是我愿意拿我以后的时间,来一点点补偿你。”
凌怡听着这略显肉麻的情话,耳垂还是有些火辣辣的:“你想的倒没,一个赌就想让我原谅你?”
“我是让你进来签合同的!”
签合同!
秦玄夜并没有感到有太多意外,因为他心中早有预料。
十年的光阴岁月。
一个人一辈子能有多少个十年?
秦玄夜想靠一个玩笑似的赌约,就让凌怡心甘情愿地跟着在自己。
那纯粹是耍流氓!
秦玄夜一开始也没想那么快就能让凌怡松口,提这个赌约,只是为了缓和一下二人的感情。
“好吧!既然我媳妇都这么说了,那就签合同吧!”秦玄夜显得有些无可奈何,微叹道。
凌怡俏脸微红:“谁是你媳妇?注意称呼和措辞,叫我凌怡,或者凌总都可以!”
“再叫错,你这个月的工资就没了!”
工资……
秦玄夜苦笑。
那合同上,的确写了一个月多少钱,大概八千左右,还有三千的绩效考核奖励。
绩效考核的就是能不能让凌思思能不能开心,和让她满意。
这一点。
对秦玄夜来说一点都不难,因为他是心甘情愿做这件事的。
更何况,他昨天才从贺俊逸手里拿了十万的精神补偿费。
今天贺俊逸又给他送了五十万营养费。
秦玄夜现在说实话,并不算太穷的,至少不用靠工资薪水度日。
凌怡自然也是知道秦玄夜刚刚‘勒索’了五十万的钱。
她这么说,也只是因为这是她少数不多,能让秦玄夜老老实实乖乖听话的‘武器’。
秦玄夜对此心知肚明,但他不可能去和自己老婆对着干啊!
总要留点‘把柄’给媳妇,才能够让她放心。
“好的,凌总!”秦玄夜身躯一下站的笔直,掷地有声地道。
那样子,像极了军训时的那些学员。
凌怡看着有点搞怪的秦玄夜,差点忍俊不禁地笑出了声,但她很快就调整好了状态,恢复了高冷和严肃。
她把那份合同拿了出来,放在了办公桌前边的另一端:“虽然赌你赢了,但我还是需要一些时间考验你的,不可能你一回来,我就饶了你!”
“这对我,还有对思思都不公平。”
合情合理!
秦玄夜看着凌怡,也是莫名地认真道:“放心吧,我一定会让你和思思看到的!”
……
江州西城某个医院,一间VIP病房外的走廊上。
病房中,是那位叫贺伯的老者,而两名西装保镖则是护在贺俊逸身旁。
贺俊逸坐在走廊座椅上,闷闷地一根烟接着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