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吗?”叶承目露迟疑之色,最终叹了一口气,还是答应道。“好吧,一会儿在哪儿啊?”
正在吃薯片的聂小香见叶承有些犹豫,询问道。
“怎么了啊?叶承哥哥?”
“没事,小香,你一会儿自己回家吧,我还有一些其他的事需要做。”
“哦…”
叶承接到了李晓薇的电话,想要约他吃饭,地点是在和平酒楼。
并不是单纯地请客吃饭,而是需要接着吃饭的由头拉拢投资商,叶承虽然觉得很是繁琐,既然李晓薇开口了,他也不好意思薄了她的面子。
随意叫了两辆车,将聂小香送回家之后,叶承便上了另外一辆车。
刚打开车门,叶承便发现后座上有着一名穿着中山装,杵着拐杖的老者,面色灰黑地躺在那儿。
叶承一时间愣住了。
而那司机陪着笑补充道。
“嘿嘿…小哥,快上车啊!正好您两位都是同一个目的地,我顺道便将你跟他一起拉过去了。”
叶承闻言怒道。
“你在干什么啊?你还想着赚钱呢!你就不怕你惹上牢狱之灾?”
那司机先是一愣,随即反驳道。
“你有病吧?谁特么规定顺道不能一起拉的啊?你爱坐坐,不爱坐滚!”
叶承却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再搭理那个司机,急忙将靠在座位上的老者给放倒在了椅子上,而后从自己腰间的扇子里面取出了一根三尺长的银针,朝着老者的脖子处扎了过去。
那司机见状,急忙喝止道。
“你小子在干嘛!”
叶承没好气地说道。
“还能干嘛?救人啊!这老者突发脑梗了,要是再晚上片刻,恐怕就死在你车上了,你心还真是大!”
叶承刚上车,便看见老者双目微合,眼珠微微颤抖,脸色发黑不说,嘴巴还发白,一看便是中风了,这司机竟然还想着赚钱。
司机也被叶承的话说毛了,嘴巴都哆嗦了起来。
“这…这,小兄弟,你可看见了啊!我可动都没有动他,你可得为我作证啊!”
叶承开口道。
“别废话了!赶快过来搭把手,把车门打开,通通风…”
“哦哦…”
司机急忙解开了自己身上的安全带,而后又火急火燎地替老者打开了车门,两人忙了好一会儿,叶承这才收了针。
那司机见状,眼巴巴地望着叶承,开口道。
“小…小兄弟,怎么样了?”
叶承没好气地说道。
“没事了,现在只需要让他休息一会儿就行了,你看看他衣服里面有没有联系人的电话。赶紧去打个电话,通知他得家属,知道了吗?”
说罢,叶承便转身打算离开。
那司机微微一愣,随即脸色一变,急忙拦住了叶承。
“哎哎哎?小兄弟!你,你要去哪儿啊?人可是你治的,这要是出了什么岔子,你可得担责任,你现在想干嘛?”
司机拦在叶承的面前,不让他离开。
叶承微微一愣,随即开口道。“你怕我把人给治死了是吧?”
那司机脑袋一横,而后开口道。
“废话!方才你没有治这老者之前,他得眼皮还能抽动,你现在看看他…”
司机指了指老者,老者面上浮现出了不正常的红晕,与方才的症候呈现了两个完全不同的极端。
叶承无奈道。
“好好好,这样吧,咱们先打电话叫一辆救护车过来,让那医生作证,他没事了我在离开,你看行吧?”
那司机犹豫了片刻,也同意了。
不多时,一辆救护车顺利到达了这里,那司机已经提前拨通了老者家属的电话,几乎是同一时间,一名器宇不凡,身穿黑色的西服西裤的中年男人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
两边几乎是前后脚的功夫。
这一幕倒是让司机有些震撼,“卧槽,这么灵验的吗?啥时候救护车效率这么高了?以前车祸都发生了快两个小时了,他才慢慢悠悠地过来,真是见了鬼了。”
而老者也在这时候幽幽转醒了。
那中年男子几乎是跑过来的,在司机愕然的眼神下,直接半跪在了地上,开口道。
“龙王恕罪,甘江来晚了。”
老者咳嗽了两声,“起来吧,在外面就不要搞这么大阵仗了。”
那司机人都傻了,什么情况…
龙王?难不成是那个魔都中的老龙王?狂龙?
司机一脸的懵逼,那可是魔都的大人物啊!怎么会跑到一个小小的金城来了…
甘江见狂龙一脸的病态,焦急道。
“龙王,要不这一次许茂才的会议还是别去了吧,那家伙何德何能啊?怎么够格让您亲自出马呢?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应该去医院将您身上的病给治好,这才是最应该做的啊!”
老者摆了摆手,叹了一口气道。
“许茂才自然是不够这个资格,不过嘛,我听说医圣钱三味最近一两年之中经常在金城上层圈层出没,这许茂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或许能够碰巧见到钱三味也说不一定,这样,巧儿应该就有救了。”
巧儿是狂龙的孙女,早年因为家族纷争不得已流落到了外面,待到狂龙寻到的时候已经百病缠身,陷入了昏迷状态。
狂龙发过话,只要有谁能够救回他的孙女,他可以无条件答应那人一个条件,即便是杀人,也在所不惜。
为此,狂龙不惜与早年结仇的钱三味化干戈,只为了求他出手。
然而,钱三味似乎因为一桩旧事并不愿意见他,这一次狂龙能够寻到这里来,实在是因为他自感时日无多,趁着这最后的机会,他要再做一次尝试!
狂龙歇了好一会儿,甘江的旁边,那几名急救的医生,大眼瞪小眼,也不敢多言。
甘江看向了一旁的司机,开口道。
“就是你救了我们家老爷?”
那司机微微一愣,打量了老者一眼,回头便要寻找叶承的身影,一旁的狂龙咳嗽了两声,开口道。
“别问了,救我的不是他,是另外一名年轻人,虽然当时我迫不得已处于龟息状态,可是那年轻人的声音我却深深地刻进了脑海之中,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