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能这般想,本抚心中很欣慰。”
卢象升微微一笑,赞许道,“等这次会谈结束后,皕亨就跟着本抚,到天津直隶州一趟。
有一些事情,要到天津解决。
现在天津那边啊,改变很大啊,若是直隶治下的府县,都能像天津那边,我大明定然能一扫势颓。”
“去天津吗?!”
阎应元双眸微张,惊奇道,“学生也听说天津那边,变化很大,陈知州,是大明少有的良才。
不过学生若跟随抚台前去天津,那手头所负责的那些差事……”
“这些你不必担心。”
卢象升摆手道,“本抚心中已有计较。
好了,下去办差吧,本抚要处理事务了。”
“喏!”
阎应元当即作揖应道。
五军营中军所在。
毛承禄来回走动着,所穿山文甲晃动,坐着的孔有德、尚可喜、耿仲明等将个个脸色凝重。
“裁撤!”
不知过了多久,毛承禄眼神坚毅,停下脚步。
看向孔有德,沉声道,“不管那些家伙是什么来路,凡是不合格的,都裁撤掉。”
“真要这般做啊!”
尚可喜闻言,站起身来,伸手道,“那不是一万,两万啊,真要都裁撤的话。
你们五军营,再算上我们神枢营,还他娘的剩下多少!?
再者说,这些被裁撤的家伙,若是聚在一起闹事,打建虏他们不行,可是祸乱地方,那绰绰有余啊。”
“是啊。”孔有德紧随其后道,“咱们五军营,和神枢营这边,才将拱卫京畿的驻地,都逐一明确下来。
麾下的员额,缩编了近一半,这可不是小事啊。
就算咱们能后续招募勇壮,可是不要忘了,想锤炼成可战兵丁,那没有一年半载,是断不可能的。
更别提,就算是锤炼出来了,没有在战场上见过血,跟人真刀真枪干一仗,那也不能算精兵啊。”
彼时的五军营中军,气氛陡然变得紧张起来。
迎着几人的目光注视,毛承禄双眼微眯,沉声道,“你们一个个全都忘了,当初陛下是怎样说的?
三大营,应是拱卫京畿的百战雄师!
何为百战雄师?!
那就不单单是拱卫那般简单,以后他娘的肯定要上战场。
你我皆乃统兵打仗之辈,先前跟着义父,在东江镇杀过鞑子的。
你们来告诉老子,就咱们所查明的情况,那帮要被清理出军队的家伙,该不该被清除出营?
不要去想别的,咱们是五军营、神枢营的将校,到现在还只是暂理,难道你们心中还不清楚,这就是陛下对咱们的考验吗?”
“可是毕竟这么多人啊。”
耿仲明皱眉说道,“咱们是只管行军打仗,可是朝堂的动向,京畿的安定,也不能不考虑啊。
依着我的想法,咱们别急着清除。
应该向御前呈递奏疏,向陛下禀明情况,看能否妥善安排这些家伙。
有了这等保障,别说是清除五成了,就算再清除三成,那咱们也不怕啊。”
“附议!”
“附议!”
在这帐内,响起耿仲明、尚可喜他们的声音,毛承禄闻言亦点头表示认可。
的确,干这样的大事,非他们所能专断的。
更不要提,在他们五军营、神枢营这边,忙着做份内之事时。
军机处那边,包括九门提督这边,都忙着做各项事情。
就时下朝堂之上,局势发生很大改变。
“韩卿啊,你们内阁这边,不应该被朝堂的导向,所左右吧?”
朱由检倚靠在龙椅上,看向韩爌说道,“蓟密永三协驻防体系,是拱卫京畿的外围防线。
三大营新定驻防体系,是拱卫京畿的内围防线。
至于九门提督这边增扩的相应建制,是拱卫京城的核心防线。
此举能重新明确,我大明京畿的绝对安定。
难道朝中反对的那些大臣,一个个都想再看到一次,建虏进犯我大明关内,致使社稷有倾覆之危吗?”
韩爌听闻此言,当即作揖道,“陛下,臣等绝无此等想法,实则是这次的调整实在太大了。
如果说在此期间,建虏再出现什么异动,致使京畿一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