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从哪儿弄来的花?”
一路都和她在一起,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偷偷溜走去买花,所以聂允安才如此好奇,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面对小丫头震惊的目光,瞿时砚低低笑出声来,语气暧昧不清:“喜欢吗?”
聂允安疯狂点头,“嗯嗯嗯,可太喜欢了。”
相信没有几个女生不喜欢玫瑰花的吧?
当然,各种鲜花过敏的除外。
“喜欢就好,至于花儿是从哪儿来的···”瞿时砚弯唇一笑,高深莫测,故意卖起了关子。
“这是个秘密!”
他这么一说,反而勾起了聂允安的好奇心,追着他打破砂锅问到底。
“告诉我嘛,快点告诉我!”
情急之下,甚至还挠了他痒痒。
她自己是一个非常怕痒的人,自认为这应该也是他的弱点。
结果——
到底还是低估了他。
这人就跟金刚不坏之身一样,任何的攻击对他来说都不叫事。
她自认为胸有成竹的挠了又挠,人家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把她气的够呛。
“你居然不怕?”她觉得不可思议。
在她的认知里,应该没人会不怕痒吧。
尤其是腋下和腰间,那可都是最为敏感的部位,稍稍碰一下浑身上下就好像有万千的蚂蚁在吞噬一般,根本受不了。
可他——
竟然纹丝不动。
简直就不是人!
忍不住惊叹,“到底有什么是你的软肋啊?”
就现在的情况来看,他根本毫无弱点,无法拿捏,真是可怕。
话音落下,男人宽厚的身躯突然朝她这边倾了过来,以一种半包围的姿势轻轻将她禁锢在了怀里。
“有啊。”
距离太近,热气从他鼻端呼出来,又乱又热。
聂允安招架不住,下意识低垂了眼眸,而被他温热呼吸灼过的脸颊,仿佛着火一般,滚烫,火辣。
一时间心跳加快,头脑也跟着晕乎了起来。
开口时,舌头与牙齿疯狂打架,“什、什么···”
小脸红扑扑,小表情懵懂拘谨,实在是太可爱了,惹得瞿时砚幽暗的神眸中酿起了浅浅笑意。
身子又压低了几分,薄唇故意从她耳垂擦过,哑着嗓子轻声呢喃道:“我的软肋···就是你啊~”
瞳孔震颤,聂允安泛红的小脸上浮上了大大的震惊,“我、我?”
啊啊啊啊,她没听错吧?
她就是他的软肋?
聂允安简直不可思议。
看她震惊的反应,瞿时砚不爽。
微微皱眉,压低嗓音在她耳边低喃,“怎么,不信?”
聂允安心里乱糟糟的,说不上信与不信,轻咬着嘴角没吭声。
下一秒,小手突然被他的大手包裹,轻轻的按上了他的胸口位置。
“我的傻安安呀,哥哥的心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明白啊。”
这么些年,他的所作所为难道还不能代表她是他的软肋吗?
可她偏偏不懂,只以为是哥哥对妹妹的偏爱。
对于他这话,聂允安表示不服,扬起下巴与他硬杠,“我怎么就不知道?”
如果不知道,她能答应和他在一起?
能在跨年夜这么重要的日子里,和父母说谎跑出来与他一起度过?
为了他,从未说过谎话的她都已经开始说谎了,他居然还这么说,真的很让她伤心!
看小丫头急了,瞿时砚也不好再逗她,大手轻抚她的头顶,温柔诱哄,“好好好,我们安安懂,都懂!”
“乖,系好安全带,我们该出发了。”
说完,瞿时砚就准备坐直身子,结果刚动一下,就被一只小嫩手用力的扯住了衣领。
动作很急,力气也很大,‘砰——’的一下,俩人的脸就这样撞在了一起。
好巧不巧,小丫头红润软绵的唇瓣,就这样啄上了他的嘴角。
一时间,整个车厢的气氛都变得暧昧涟漪了起来。
聂允安就是想让他把话说清楚再走,情急之下拽了他一下而已,哪能想到不小心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僵着身子,整个人都懵了。
而对于被吻了唇角的瞿时砚来说,这福利可真是太好了,嘴角微翘,笑的甜丝丝的。
距离太近,他含笑的目光不自觉就落在了她红润诱人,形状漂亮,近在咫尺的那张小嘴上。
光是看着,他就能够想象到唇瓣的柔软与甜美。
就仿佛美味冰激凌一样,散发勾人的诱惑。
这种情况下,鼻息纠缠,眼神拉扯,暧昧气息不受控的在空气中发酵。
整个车厢温度越来越高,无端中多了一种难以描述的躁。
热。
热的聂允安脸颊红红,脊背上也不知何时爬上了一层热汗。
“对、对不起,我···”她也不是故意的,就是想让他把话说清楚,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眼下又羞又窘,浑身上下都变得扭捏了起来,根本不好意思抬头看他。
只是道歉的话根本没来得及说出口,娇软的红唇就这样被堵上了。
轻轻的,软软的。
好似品尝美味冰激凌一样,一点一点吞噬,碾转。
窗外灯光璀璨,斑驳,落在俩人身上,美得像一幅油画。
逐渐粗重、紊乱的呼吸,好似交响曲,在寂静的车厢里忽高忽低,缠绵悱恻。
不知道过了多久,被按在座位里的聂允安不知怎么碰到了车窗按键。
车窗下降,寒风从外面呼呼灌入,吹在脸上,也已经不觉得冷。
反而缓解了身上的那股子躁,头脑也逐渐清醒了不少。
只是瞿时砚担心这样会把她吹病,恋恋不舍起身的同时,将车窗升了起来。
聂允安羞涩不安的挪了挪身子,窘迫的目光转向车窗外,透过车窗的倒映,似乎都能看到自己脸颊红透的模样。
就在这时,那抹高大的身躯又一次靠了过来。
将聂允安惊的不轻,蓦地眨了下纤长卷翘的睫毛,“你——”
她满脸惊恐,想问他还想干什么。
后面的话因为他骨节分明的大手,从她那侧拽出了安全带,就这样卡在了嗓子眼。
哦。
原来时砚哥哥只是帮她系安全带而已。
是她误会了。
看她前后的反应,瞿时砚低笑出声,伸手在她鼻尖上轻轻刮了一下,语气温柔宠溺:“小丫头,想什么呢?”
聂允安哪里敢说实话,慌忙摇头,“没、没什么。”
瞿时砚嘴角的笑意更深了,趁她不在意,突然凑过来在她唇瓣上轻轻亲了一下,“是想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