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着一个姿势这么半天,腿都坐麻了。
瞿鹤川对纪姌这幅画作自然是充满了期待的。
结果当他兴冲冲走过去时,看到的却是——
一个乌漆麻黑的卡通小人。
更可气的是,卡通就卡通吧,跟他有几分神似也行啊。
如果不是认真仔细观察的话,压根连个人模样都看不出来。
怎么可能跟他有神似的地方?
就这丑样,打死她也不能承认是自己啊。
纪姌在他朝自己走来之后,就一直在非常努力的憋着笑。
瞧见他由晴转阴的面容,笑的更欢了。
最后实在是憋不住了,直接当着某人的面哈哈大笑出了声。
她这一笑不要紧,惹得瞿鹤川想生气都气不起来了。
虽一副咬牙切齿恼火的样子,伸手捧住她的小脸似要从凳子里将她‘拔’起来,给她一点儿教训。
可实际上,动作别提多温柔了。
生怕弄疼她。
“啊——”脸颊突然被捧住,纪姌缩着脖子躲避,嘴里喊叫着,试图让他松手。
某人微微俯身,温热呼吸砸在她的耳畔,带着宠溺的语气低低出声。
“我说纪老师,麻烦您给我解释一下,你这画的都是什么?”
他这么一问,纪姌来了兴致。
也不再躲避了,而是嬉笑着跟他玩闹。
“这还不够明显吗?”
瞿鹤川:“···”
这真是想要气死他的节奏啊。
看他不说话,纪姌笑着撩起眼皮,明艳动人的小脸笑的越发的调皮。
“看不出来吗?”
“如此的帅气优雅又有气质,难道不是我瞿同学吗?”
嬉皮笑脸的,完全是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
瞿鹤川捧着她小脸的手因为这话,故意捏了捏她肉嘟嘟的脸颊。
轻哼着,明显带着警告意味,“我劝你想好了再说!!!”
纪姌才不怕他呢。
他越是威胁她,她越是想跟他作对。
那句话怎么说来了,90斤的体重,120斤的反骨。
说的就是她!
“我说的不对吗?”
“这难道不是瞿同学吗?”
“反正我是照着刚才坐在那儿的那个人画的,不是你,那可能就是鬼。”
不好好说话把鬼都搬出来,瞿鹤川眉头紧蹙,神色十分不悦。
真是太宠着她了,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唇角抿成了一条直线,夹杂着晦暗不明的幽暗,缓缓朝她逼近。
纪姌前一秒还在嘚瑟,后一秒——
嘴巴被狠狠堵上了。
来势汹汹,像是惩罚。
纪姌呜呜噎噎,真快哭了。
完全诠释了什么叫做刚才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可怜这句话。
一吻结束,她脸颊红扑扑的,睫毛湿漉漉的,那叫一个可怜无辜。
某人却一脸意犹未尽。
这就是在沙滩上。如果是在酒店,早就把她就地正法了,还能让她这般为非作歹?
“好啦好啦,不闹了,好好给你画一幅。”纪姌认怂。
瞿鹤川哪里还肯相信她的鬼话,说什么都不肯配合了。
纪姌强行拽着他的手臂,“就坐一下,很快就会,这次我保证好好画。”
看她软萌萌撒娇的模样,瞿鹤川哪里忍心拒绝。
即便是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腰酸背痛,却还是顺了她的意。
还是那句话,自己的老婆,跪着也要宠!
瞿鹤川重新坐了回去,纪姌重新拿起了画笔,有模有样的画了起来。
瞿鹤川看不到她在笔画着什么。
心底里暗暗在想:这丫头如果还敢胡来,等下回酒店看他怎么收拾她!
还真以为收拾不了她了?
不过看她认真专注的模样,这次不像是在搞怪。
果不其然。
当她说好了的时候,瞿鹤川立马起身走了过去。
这一次——
白纸上的画像栩栩如生,简直跟他一模一样。
眼神、轮廓微妙微翘。
瞿鹤川眸光骤亮,简直不可思议。
纪姌从他脸上捕捉到细微的变化,甜甜笑着追问道:“喜欢吗?”
这还用问吗?
肯定是喜欢呀。
瞿鹤川将画捧了起来,看了又看,“宝贝,有这本事怎么从来没见你展示过?”
“就这水平,都能开画展了。”
纪姌笑的十分腼腆,“你这未免也太夸张了吧?”
她这水平,也就是小学生的水平,开画展?
亏他能说得出来。
这要被行业内的大师听到了,非得打他不可!
瞿鹤川十分兴奋。
“我说真的,没开玩笑,改天给宝贝办个画展······”
他想让更多的人看到他家宝贝的才华。
这也太厉害了。
纪姌却被他的话给吓到了,急忙大喊一声:“可别——”
就她家这位,财大气粗,可真是什么事情都能干的出来,并不是随便说说而已。
就她这三脚猫的功夫,让他花上钱办个画展,岂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
看她紧张兮兮的样子,瞿鹤川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他知道她在担心,一眼能看穿她的顾虑。
微微低头,凑近她的耳畔,问声细语的建议道:“那就多画几幅挂家里,家庭画展怎么样?”
纪姌微微蹙眉,“我上班已经够累了,没那个闲工夫。”
瞿鹤川却依旧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薄唇在她耳边来回徘徊,各种纠缠。
最后一声低沉撩人的纪老师,彻底收买了她,点头答应了下来。
······
两人收拾的画板,前往一家特色餐厅就餐。
就餐期间,某人不怎么吃就一直盯着她看,看的纪姌心里毛毛的。
她红着小脸,羞羞答答的嗡声开口,“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干嘛总是这样盯着我?”
“嗯。”某人一脸认真的点头。
纪姌惊了,下意识伸手胡乱的摸自己的脸颊,想看看是不是吃东西的时候沾到脸上了。
就在她一脸尴尬不知所措的时候,对面传来了轻笑声。
他说——
“别摸了,除了有点可爱之外,没别的东西。”
纪姌无语望天,没好气的冲他轻哼一声,“瞿先生,你有点儿油啊。”
被说油腻瞿鹤川也没有半分的不高兴,反而笑着反问。
“怎么,实话都不让人说了?”
“我老婆天下第一可爱,那都是大家公认的···”
纪姌彻底听不下去了,及时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而他——
趁机噘嘴轻轻啄了下她娇软的掌心。
纪姌眉心一皱:这个家伙,真是坏透了!
无时无刻不再散发着他蔫坏的魅力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