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店有花姨帮忙打理,纪姌的确是打算找专业对口的工作的。
只是——
去瞿家的公司?
纪姌打心眼里一百二十个不愿意。
生活上跟着一家子牵连就算了,如今工作还要搅合到一起,这不等于要她的命吗?
赶紧婉拒:“阿姨,我没有任何工作经验,怕是难以胜任,您还是找别人吧。”
话音落下,压根不等瞿夫人说什么,她身边的男人没好气的冷哼一声,“我就知道她不行!”
这话可把纪姌给气到了。
我行不行你说了算?
小脸一垮,暗戳戳斜他一眼。
瞿夫人则恨铁不成钢的怒瞪了自己儿子一眼,就这种直男癌晚期的傻家伙,什么时候能博取美女芳心?
真替他捏把汗!
不过倒是给了她激纪姌的好机会。
“乖乖,阿姨要是你,就冲他这句话也得去试试。”
纪姌的确是个不服输的性格,被瞿夫人这么一说,瞬间被刺激到了。
白净的小脸浮上了几分倔强,本着不争馒头争口气的想法不服气道:“行,那我明天就去公司面试!”
这可把瞿夫人给乐坏了,转头冲儿子扮鬼脸。
“听见没,我们乖乖不带怕的,肯定能把财务工作做好的。”
“反倒是你,小看人,哪里有个总裁的样子。”
挨批的男人默不作声,心里倒是多了几分期待。
他倒要看看,她到底是嘴上逞强,还是真有几分真本事!
——
又是一夜相安无事,纪姌偷偷地松口气。
只是一抬头瞧见刚洗完澡,赤裸着上半身从浴室出来的男人,瞳孔震颤,瞬间傻眼。
几乎是本能反应,她立马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
那激烈的反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这样一来,自然惹的某人十分不悦。
铁青着一张脸故意缓缓朝她逼近。
“装什么装?”
“是谁追去水牧湾度假村对我又搂又抱又亲的,现在居然不敢看了?”
感受着男人灼热的呼吸,捂着双眼的纪姌瑟瑟发抖。
她心里清楚,她现在无论说什么做什么在这个男人面前,都是错。
轻咬嘴角,委屈又无助。
下一秒,男人突然伸手,一把扯开了她捂在眼睛上的双眸。
长睫狠狠的抖了抖,最终还是弱弱的睁开了。
一时间,小心脏抖着,脑子晕乎着,视线更不知道该看向何处,整个人完全是乱的。
“我——”她想解释的。
奈何不等她说完一句完整的话,下巴突然就被勾了起来。
浓浓的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夹杂着几分冷冽,让人心惊。
纪姌吓得不清,呼吸都快停止了。
“二、二爷······”
心头发紧,浑身发颤,说话都结结巴巴的。
居高临下捏着她下巴的男人弯腰躬身,拉近了几分距离。
彼此间的温热呼吸,瞬间紧紧交织在了一起。
又躁又热。
烫得她嘴角发麻。
纪姌吓疯了,心跳越来越快,仿佛下一秒就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正因为这样,红唇越咬越紧。
惹得男人幽深的视线不自觉就落在了她红润诱人的唇瓣上。
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前几次亲吻的一幕幕······
一时间,喉咙莫名发紧,眸底情绪瞬间浓稠,好似那化不开的夜色,深深将面前的人笼罩。
纪姌感觉到了他的呼吸越发的粗沉,小心脏狠狠的咯噔了一下。
这大早上的,不会······
完了完了!
心底哀嚎着,小脑袋瓜瞬间乱成了一团。
呜呜呜——
来人啊,救命啊。
越想越怕,小心脏砰砰狂跳,整个人局促不安,纯净的眸底满是惊恐的水汽。
她试图躲避,上半身稍微后仰,男人捏着她下巴的手指指腹突然轻蹭了下她娇软的唇瓣。
‘轰——’
好似有什么东西瞬间在脑袋里炸开了。
一时间面露惊恐,血色全无。
而被他指腹蹭过的地方,好似残留着一股难以描绘的滚烫热意,那抹热意从唇角直接燃烧蔓延至了她全身。
浑身上下都敏感的轻颤了起来。
凝着她这副吓破胆的紧张模样,男人双眸微眯,忍不住笑了。
“也不过如此。”
没头没脑的就这样冒出一句,纪姌不懂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漂亮的黛眉紧紧拧起,小脸皱成了小包子,一副不爽的小表情奶凶奶凶的盯着他。
“什么不过如此?你这话什么意思?”
男人轻扯嘴角,唇畔划过一抹嗜血的冷笑。
“以为你多大胆子呢,这就怕了?”
到底还是太单纯,架不住激,一激就上当。
气势汹汹的扬起了下巴,跟他正面刚,“谁怕了,我才没怕。”
瞿鹤川就知道她会上当,倨傲的脸庞上不动声色的划过一抹弧度。
故意越靠越近,吓唬她。
眼看俩人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再稍微往前一点儿就要亲到一起了,纪姌的小心脏扑通扑通,完全乱了节奏。
这——
这一刻,她的脑子完全乱成了一团浆糊。
但为了争一口气,为了逞能,也不知道突然哪来的勇气,冲着他性感的薄唇就贴了上去。
不是小看她胆子小吗?
那就大一个让他看看!
瞿鹤川想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可当娇软的唇瓣真的贴上来的那一刻,下颌绷紧的同时,呼吸狠狠一滞。
纪姌这个不服输的小脾气想征服他,动作笨拙又青涩,却还来来回回的探索。
越是这样,越是能勾起男人骨子里的某些欲望。
一时间眸色深深,呼吸越发的粗沉炙热,如同一头从牢笼里被放出来的猛兽,反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占据了主动权。
“唔~”突然的凶猛把纪姌吓坏了,瞬间无力招架,可怜兮兮的都快哭了。
可她并不知道,她这副要哭不哭的模样又纯又欲,简直撩人于无形,完全就是最好的催化剂。
到最后嘴巴破了皮,男人才意犹未尽的松开了她。
“这才哪儿到哪儿,就哭成这样?”
粗粝的指腹从她眼角划过,英俊的面容划过一抹纪姌看不懂的浅笑。
纪姌颤抖着,硬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
再在公司里见到他时,他西装笔挺,面色冷漠,那禁欲的矜贵模样就仿佛早上对她如此凶残的人不是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