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夏至已经成了一个工人?”
顾寒满脸的不可置信,当然还有些愤慨。
“对呀,我听说啊,咱们这里有几个厂子。
有羽绒被服厂,鸭场还有一个砖场,一些南知青已经到砖场去工作,听说累一点儿,但是那边待遇很好,挣的钱比普通的一般工人还要高。”
这回不光是顾寒羡慕,连丁建南也动了心思,如果能去砖厂工作的话,肯定比种地强啊。
而且这地窝子怎么能比得上砖瓦房子宿舍?
更重要的是,如果到了这些厂子里,他们就成了工人,和现在的生活有很大的区别,能挣上钱,自然生活条件会好很多。
两人对视一眼,心里有些黯然。没想到夏至运气这么好,早早的来到这里,本来以为她会受罪,却没成想居然现在已经成了工人。
夏至和刘芝燕依然住在一个宿舍里。
他们羽绒被服厂的宿舍盖的比较宽敞,谁让他们当初建设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以后扩建的准备。
一般来说是八个人一个宿舍。
可是谁让夏至不一样呢,夏至到底现在是被服场的技术员。
可以有特殊待遇,但是让夏至一个人住单间儿也不合适。
所以就把刘芝燕喊了过去,两人住一个宿舍,这样也不扎眼。
刘芝燕看着窗明几净的宿舍,眼睛里闪着光。
“我的妈呀!夏至我跟着你也算是水涨船高,你瞅一瞅这宿舍可比那地窝子强多了。
不光窗明几净,而且还有电灯,咱地窝子里还得煤油灯。”
“这玻璃窗我已经多久没见过了,看到这玻璃窗突然有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
夏至把自己的床铺好,两人住着,这间宿舍是两张单人床,中间放了两张写字台。
另外一边靠墙的地方放了两个衣柜,还有洗脸架什么的。
最重要的是特意给夏至多加了一个书架,这个书架是为了夏至放一些书籍以及资料用的。
到底夏至是技术员肯定要画一些图纸,草图之类的。
已经算是这些宿舍里条件最好的。
“你呀,别在那里哇哇哇了,赶紧收拾,收拾完咱们去看一看食堂。”
刘芝燕一听这话急忙开始收拾自己的床铺。
“你知道我最高兴的是啥?就是从此以后不用做饭了,有食堂那多好呀。”
夏至笑了笑,但是她没说更愿意自己做饭,不过宿舍里目前没有炉子。
显然做饭的功能好像是没有,不过以后可以想办法弄一个炉子来,晚上饿了还可以开个小灶什么的。
羽绒被服厂正式开工了。
夏至作为车间技术员和车间主任,在所有人羡慕的目光当中走马上任。
就在这时,大队部里迎来了两辆吉普车。
周正安接到消息从工地上回来,看到自己办公室里坐着四个穿制服的人。
急忙迎上前来。
“四位同志,你们辛苦了,这一次上级领导也没通知我有什么检查或者是督导工作,不知道你们这一次是?”
这两天他没有接到上级委派的检查或者巡视的任务,所以很奇怪,今天怎么会突然出现四个人。
却看到领头的一位中年男子表情严肃地站起身。
“请问你是周正安同志吗?”
“我是!”
“你好,周正安同志。我叫邢文斌。我们四个人是市里负责调查的,我们接到有人举报你乱搞男女关系,徇私舞弊,还公报私仇。
请周正安同志暂时停止工作,放下手里的一切,接受我们的调查。”
另外一个年轻人立刻出示了文件。
周正安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邢同志,现在无论是夏收还是各项工作正是最要紧的关头。这封举报信绝对是污蔑,在这件事情上,我希望你们能尽快调查出一个结果。
这里的工作根本没办法停。”
他们六大队现在正处于蒸蒸日上的时候,这会儿如果自己的职务被撸了,各项工作很容易受到影响。
周正安又不怕别人调查,可是他最怕的是调查过程当中,他这边根本没办法进行工作。
“周正安同志,虽然其他的各项工作很重要,但是咱们队里有那么多同志,想必其他同志可以分担你的工作,在这件事情上,请你认真的接受我们的调查。”
邢文兵一丝不苟,板着脸,让人带着周正安往出走。
其余三个人不由分说,直接上来一左一右就站在了周正安身边,显然是准备周正安反抗的话,就准备用暴力把他带走。
周正安看了一眼左右,毕竟人家是执行任务的同志,自己反抗有点儿不合适,而且反抗了未免显得自己心虚。
周正安什么的话都没说,跟着这些人就往外走,刚走的门口,姜一凡已经带着人赶到了。
“你们干什么?”
姜一凡是一个觉悟非常敏锐的人,他一听说大队部来了四个人,而且穿着制服。
指名道姓要找周正安,本能的就觉察到这应该不是上级单位派下来进行检查的人员。
如果是这些人员,他们会提前接到通知。
可是他作为副队长没有接收到这个消息,就证明这一件事情被人瞒了下来。
如果是隐瞒下来,那就有可能涉及到的职务调查。
“我们是专门负责调查工作的,有人举报周队长有各种徇私舞弊的问题,请你们不要阻拦我们办公。”
“你们要带周正安去哪儿?”
姜一凡看了一眼周正安,看到周正安朝着他略微摇了摇头。
那意思是示意自己不要冲动。
“我们要带周正安同志去县里办公室。”
邢文斌的这话一出,大家总算松口气,县里离他们比较近,而且也有认识的人,所以周正安去了那里还算好。
最重要的是如果想知道一点儿什么也能有人给他们消息。
“姜副队长,咱们队里下周还有修水坝的事情,你一定放在心上,这两件事非常重要。”
“无论如何不能在这种事情上出岔子。”
周正安嘱咐姜一凡,他最担心的是农场的其他事情受到影响。
别的他都没担心,对于自己来说,身正不怕影子歪,他没做过的事,谁也不能硬扣到他脑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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