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婶不作声只是静静的看着,这妮子的腿搬开自己的身上,自己也好平静的喘喘气,黑暗中邹婶感觉到长青那女婿把他自己的被子给妮子盖着,搂着小外孙往妮子这边靠靠,一家三口和一个被子盖着。邹婶默默的看着自己睡不着了,一方面年龄大了难入睡一方面半夜惊醒难入睡。邹婶不由想想今天这女婿表现,见了自己只是笑着称自己老太太,自己和他一般大那他不是一个小老头?可他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小老头。他对妮子细心照顾对外孙呵护仔细,自己见过的比较熟的男人自己的哥哥们,姐夫那人是认知以来最坏的一个男人!现在又认识了王总还有他儿子还有比较熟的那些工人,哪个男人都比较好都顾家和孩子,就自己那个男人根本不会也不管不顾!今晚这情况要是自己身怀有孕这样翻身腿压到他身上了,他不拳打脚踢自己?还帮自己捋好腿?还帮自己盖好被子?还帮着带孩子睡?做梦!每次的对比李叔总是落败,败的一塌糊涂!邹婶现在对李叔更是恨!长青的每一点好都让李叔往下直掉,在邹婶的心里李叔的位置已经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能不能找到都是未知数!邹婶默默的想着和李叔这些年的日子,不住默默的流泪久久难以入眠。许久之后泽儿小声嘀咕,“爸爸!口渴。”“嗯。”长青应的声音。长青摸摸索索摸到手机,按了下手机微亮,长青慢慢的下了炕抱着儿子坐小马桶等儿子尿了抱上了炕,又忙着倒了杯水混着杯子中原有的凉白开端给儿子。泽儿有点迷但不糊涂咕咚咕咚喝了不少,剩下的长青喝了,长青又倒了小半杯放那,这才爬上炕躺进被窝捋好小雁捋好儿子。邹婶一直没有睡着,这一切闭眼都知道听到,眼泪顺着眼角滑了下来,邹婶轻轻的伸手抹了。这才是一家人!这才是一个好男人!妮子找这个男人虽然年纪大些对妮子对孩子可真是好!不用再说李叔在邹婶的心里又掉落一截。李叔倒霉就倒霉在自己是最差劲的那一个不自知,而那女婿是男人中最好的一个,这下中间的差距拉的太大,那是无法看到边的鸿沟。那是喜玛拉雅最高峰和海底最深沟的距离!只是李叔和长青两个被放在一起比较的人自己却不知道。小雁骑被上睡了很长时间有些不舒服,又翻身调着,这回翻身把腿压在长青身上,长青只是默默的帮小雁捋好,又捋好被子,迷迷中又理好儿子,这母子俩都是睡觉乐天派!天蒙蒙亮时邹婶才有盹意才睡着了。这睡着了一下还睡过头了,长青小雁泽儿宁嫂大伙全起来了。
小雁穿好衣服忙洗濑长青自己洗濑还帮着儿子。宁嫂叠着被子和邹婶说,“昨晚好睡。这炕把腰身上烤的舒服。”
邹婶慌着穿好叠被,“昨晚妮子不会睡一腿压我身上半天没睡着。”
“是!她是不会睡。先生不在家先生总是让我带泽儿睡,就怕她睡觉乱压着泽儿。”
“是吧?睡觉就跟打拳一样。”邹婶无奈笑着,手上赶紧的忙着把被什么的整齐的码在一边。
长青一帮人有事吃完早饭忙着赶紧的出去了,小雁和邹婶一帮在家。王夫人把自己早备的年糕面端了过来,云蕾把紫苏叶拿来,几个女人在炕上忙着做东北特色的外号“耗子”的年糕,邹婶在这边呆几年了也熟悉了当然会,小雁看看也会也上了手,宁嫂就是不会了只好烧火看泽儿。“泽儿!你别闹啊,再闹我把你扔出去,让你在外面冻冻。”
王夫人笑了,“你别真这么干啊,这边你要真扔出去他要重感冒的啊。”
宁嫂都叹气,“我自己也有两个儿子都没见过比他还调皮的。”宁嫂说话的功夫又不见了泽儿忙着又找。
小雁劝着,“宁嫂!你歇一会,别管他,外面那么冷挨冻还不晓得回来?”
宁嫂叹口气忙着又倒点水喝喝,“小雁,你娘说你昨晚睡得不老实,一腿压她身上闹的她半天没睡着。”
小雁笑着看着娘,“娘!昨晚闹的你没睡好?”
邹婶愠着,“睡觉跟你死鬼爹一样,全武行!翻过来翻过去,一会翻过来压我身上会翻过去压泽儿他爸爸身上,真受不了你。”
小雁无可奈何的笑了自己睡觉是不行。“娘!在这边呆着习惯吗?”
“习惯!”
“娘!昨天来就看你身体好了许多应该是更多,比我记事以来身体都好些。”
邹婶笑了,“托你的福!也多亏王姐他们一家人帮衬。”
小雁笑看娘又看看王夫人,“我娘说的对,王姐!真是特别特别感谢你们,没有你们帮助,我娘身体没办法恢复这么好。我和他爸还说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们。”
王夫人淡定,“谢什么?别客气。”
小雁回头看看娘,“娘!你知道吗?家里那笔债弄清了,唐老板把欠条和房产证给了小弟他们了。”
“什么时候的事?”邹婶纳闷了,“你小弟他们还在唐老板那干活,你小弟弟妹还吵吵嚷嚷的说要多一点钱呢。”
“你别听他们的,他们呐永远没个满足,永远希望从你身上要更多的钱。当年对我也是,巴不得从我这得更多的钱越多越好。”邹婶无奈心里有点不悦小雁不该说出来,说小弟不好,至于那死鬼老头不好可以说,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嘛?这里邹婶已经把儿子女儿视为一家人,那老头李叔不算一家人了被邹婶踢出心里。小雁说儿子这一点邹婶没有说出来自己现在也有这种感觉。“他们债清了都不告诉你,让你以为债还在还要还还要寄钱回去。他们做人做事太自私自利还卑劣,当然,他们以为他们精明聪明。”邹婶心里感觉儿子儿媳是这样的,可是妮子你别说出来啊?还当着外人的面说?这是邹婶的虚伪虚荣,这是人性的一部分有的人根深蒂固。小雁当然看出来娘的内心了解娘的心思笑了,“不过小弟他们确实还在唐老板那干活。听大玲姐说弟妹的娘给小弟他们指出一条路让他们还去干活。”
邹婶知道儿媳妇娘王氏厉害的,“那亲家母是厉害厉害的很!那年你爹让我去你那要点钱,她当时就说要不着。”邹婶把当年的事叨叨叨和小雁说了。“桩桩件件她都没说错,而且你小弟那时挨了唐老板打受伤了都是她去找唐老板理论解决的。咱们家一点本事都没有,巴巴求这个求那个一点用没有。”
小雁听着笑着没跟娘道出实情,这里里外外太多的事说上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娘说什么估且是什么吧。“娘!看来啊这个亲家母是挺厉害的,多亏了她为小弟他们指出生活方向,具体该怎么办。大玲姐说小弟他们跟唐老板做活挣点,一下班就去自己的房子那干自己家,这不挺好?就是爹不肯干,整天游手好闲的到处打听我在哪你在哪?娘!如果爹要来你这和你住,你愿意吗?”
邹婶一把放下活正色说,“妮子!娘不愿和你爹在一块住啊。”小雁一听一惊一乍这么坚决?王夫人婆媳俩笑了,这几年这老太太思想变化大。邹婶心下有怨,“跟你爹这些年有时候想想我都是怎么熬过来的?!日子过的紧巴巴的,吃没吃喝没喝,我挣一点钱他就拿去赌了,喝酒不干活你们也不管,你小时候托你奶奶受得什么罪?你大姨看你不过意把你接去了,我拼命挣的钱让你爹花的一干二净,只要没钱照死里打我,我这身上不好这疼那痛的全都是他打的。我这罪受得够够的,我不跟他住啊。”
宁嫂一边听着一惊,这老太太当年小雁骂她时自己分明记得,这老太太那意思是做牛做马不能离婚呐?!这回变得这么大要分开?坚决不带老头住?小雁也是吃惊,娘这几年怎么就转变了,自己在家还担心来着,这王夫人她们是怎么做到的让娘变了?“娘!你咋想通了?”
邹婶一瞪妮子,“我到这里来,放羊的那一家放牛的那一家还有那工人干活的,王总家所有的男人就没有一个像你爹那样的人。不管他北方的南方的就没见过你爹那一号的。家家都有烦心事都在一块商量最多也就拌拌嘴吵吵,哪有像你爹那样的赌钱,一不想干活二就想喝酒睡觉?脾气还特坏?!妮子,你知道你昨晚睡着了你男人干什么了吗?”小雁扁扁嘴巴笑着不知道,自己睡着了家都不晓得在哪?!邹婶苦笑,“你一翻身把腿压我身上,你一动你男人可能就知道了,坐起来把被子给你捋好给你骑着,又把你腿捋回被子上,一会泽儿又渴了他又爬下炕给泽儿把尿喝水,刚睡没一会你又翻过去压他身上,他又忙着给你盖被子。你就这么翻过来翻过去。要是你爹啊?!打不死你的!”小雁听着格格的不好意思笑了,小雁自己知道自己睡觉不是斯文的人,宁嫂听长青嘱咐过他不在家最好自己带泽儿睡。
云蕾瞠目结舌,“小雁!你睡觉这个样子?我听说你和叔结婚前就睡在一起你就这样的?”邹婶听着也大吃一惊,怎么结婚前就睡在一块?那成何体统?这邹婶还是不能接受,即使现在小雁和长青已经结婚孕有子女,邹婶也觉得不应该。这就邹婶那一代农村保守妇女的思想观念。
小雁不好意思的不能干活一个劲憨笑,邹婶奇了看王夫人婆媳俩又看看小雁,小雁只好说了,“我只是怀孕这时候或者平时一天干活太累才会不知道。,一般情况下也不怎么样。”这话说的?这话倒也是实话。
云蕾好奇坏坏的问,“小雁!你一个姑娘家叔是个大男人,你俩结婚前睡一张床叔没点心思?”
小雁笑着,“所以我佩服他,他说到做到言出必践,虽然他后来说都恼死了但是答应的一定做到。”
云蕾惊讶极了,“我的天呐!叔什么时候向你求婚的?”
“没有啊没有求婚。”小雁大约没对上什么是求婚,小雁的心想中大约求婚得弄个仪式要个人见证一下,听小雅说过大约那样的。小雅要小胡办个仪式小胡没钱草草了事,文文那时情况特殊,囡囡她爸不愿给囡囡办个仪式,办那仪式囡囡她爸受不了,所以小雁心中的求婚该有个仪式怎么怎么的。
“就是叔什么时候提出来要和你在一起或者说要你嫁他的话。”云蕾不信呐,叔给人的感觉应该说了呀?
“那早,大学毕业后我去了上海后不久,有一次他开玩笑说我性子那么厉害要是嫁不出去就嫁给他,那是开玩笑。”
“我的天呐!那就是求婚好吧?!”
“不是得捧束花办个仪式什么的?请一大群人做个见证?”
“谁说一定要那么做?不做你不也嫁他了吗?叔现在给你送花吗?”
“送什么?他没钱。再说我也不干呐我也不要。我们家里有各种各样的花花草草漂亮着呢,干嘛花那冤枉钱买那个?”
“叔那么大董事长?!他没钱?”
“嗯。他不装钱,家里的钱我都攒起来要还债,从你们这拿的钱我一直都没还你们,我先紧着高利贷还的。”
王夫人吃惊着,“我的天呐!你们当时还借高利贷了?”
“是!当时退股的人有两种,一种人有账没钱还公司,还有一种账干净必须要给人家钱,他爸说像这样的人必须要给的干脆利落,不然会引起更大的震动,没钱急抓钱不就借了高利贷吗?”
“当时退股的人那么多?现在还剩多少股东?”王夫人问。
“现在大股东增加了几位,有的原先有股又买进股变成大股东的有几个,小股东退的多共有六成都退了,其中四成是干净的得给人家钱,两成欠公司钱还还不了,就这些人到现在也要不来钱,有的还在打官司。”
王夫人听着也紧张,“那场风暴总算过去了,以后不纳小股东了吧?”
“集团是不纳小股东,但是有些退了的小股东现在又闹着要重新入股烦不胜烦!正月里宋氏家族里的人公亲还有曾今入过股的小股东都挤老家吵吵嚷嚷要重新入股。”
王夫人爽快一人,“哎呦呦不能放!我听老王跟我说我都害怕!”
“我当时都吓坏了,真正是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怕死了!”小雁提到当时还心有余悸后怕着呢。
邹婶听过汪师傅说过长青借了不少钱,她对长青做多大的生意要多少钱没有概念,她这一个月就三千多点,寄二千回家自己留点就这,再多的也不知道没概念。
王夫人爬下炕端着一篦子年糕,“这下好了,以后啊不让他们入股了,妈呀怕死个人。”王夫人忙着端去蒸。
宁嫂好半天没见泽儿不放心跑出去找,冻得牙都格格响浑身打颤,更让宁嫂气不打一处来,泽儿一个人在院外堆雪人,他也不怕冷?!北方雪和南方雪有点不一样,太冷的时候雪没有水分是不成团的,就这泽儿忙的热火朝天,一个人在那堆了一个雪堆,小脸冻的通红还挂着鼻涕小手通红,宁嫂火了,“你是讨打对吧?!”宁嫂说着揪着泽儿一把提不起来,生气照泽儿屁股甩两巴掌,“赶紧的跟我回去!你是不怕冷啊?!你看看!你这衣服又湿了,这要晒不干你就坐被窝里坐着吧。”宁嫂生气的拽着泽儿回屋,嘴上叨叨着。
教育之红珊瑚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