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雁点点头,“吃饭他爸说可能像我不挑食能吃,他小时候我就想尽办法给他做吃的,他爸不许去街上买只有自己做。”
云蕾奇怪,“干嘛不给买?”
“他爸要求我们得吃纯自然的食品,就那年囡囡被人下毒他爸惊着了。”
“纯自然的?”
“嗯。菜市买的菜最好不要转基因的,添加剂少的最好没有,营养补品是不给买的。”
“那吃的也平常,我以为你们在上海什么好吃吃什么。”云蕾笑着。
泽儿小耳朵灵敏听到了,“不是什么想吃就能吃什么,我喜欢吃的大肉肉被我妈取消了。”
大伙全愣了看着小雁,小雁苦笑,“他调皮!喊小朋友玩人家没出来,他以为敲门声音小了把人家大门玻璃砸了,一块玻璃八千多块钱,要是找到了同款的还好,找不着就要换一整个大门三十多块,到现在这事还没有处理。”
王总乐了用公筷为泽儿夹了块大肉塞给泽儿,泽儿捧着盘子接着,“谢谢叔叔。”“不谢!泽儿个子好像比元昊高些?”
“高半个多头。”长青肯定,“泽儿能吃爱动,元昊不行像个女孩样吃也不行,初一那天我特意嘱咐囡囡,得转换思想教育好孩子。”
“那是,泽儿!到叔叔这来尽管吃,你妈在家给你取消了大肉肉,到叔叔这来吃没事。”一家人开开心心说说笑笑聊着吃着欢乐融洽。
“我妈妈做的大肉肉和这个不一样,我妈妈给大肉肉按摩,放调料腌制煎出来放黑胡椒粉,可好吃了。”泽儿说的大伙都不懂不知道怎么做的?邹婶笑了,这孩子说的什么?“孩子!肉就是这么烧的。”泽儿自信!“你不懂!我爸爸说这是西菜中做。我妈妈会做好多好多种肉肉,四喜丸子红烧肉都好吃。”小家伙大大方方的忙着吃,一丁点不惧怕任何人。
大伙一看这个小人精说什么他都知道,记忆力还好也不怯场。邹婶一直细细看着这外孙,坦坦然都不像是个孩子小大人样老人精样!再瞧瞧女婿吃饭斯文,一会给小雁夹菜一会给泽儿夹菜,还每次都换公筷,自己那男人吃饭只顾他自己,哪有给自己夹过菜?总是挑三拣四自己这不好那不好,怎么做都不合他心意,他说儿子重要传宗接代,真要是他自己要的儿子再要也不给,哪像这女婿这么关心关爱小雁和外孙?那个人更是不能提,这里所有的人都比他强些,就那放牛的放羊的都比他强些,人家还知道顾家顾孩子。这外孙这小人精!他爸爸教育的真好!自己年轻时讨生活不会教育也不知道教育,两个孩子就跟野孩子一样什么也不知道,还是小雁带着他小弟,小雁八九岁上学了也不像这小子这样表现,啥也不懂就是倔要上学,哪像这小子大大方方能说会道?那时小雁扭扭捏捏半天没一句话也不会说话,哪像这小子什么都懂?还知道那么多肉的做法?自己也是这几年到这边才知道几种肉做法,他才三周岁多点居然就知道了。看来女儿女婿还是有本事孩子教的这么好。邹婶抬眼偷瞄一眼女婿,这人说是和自己同龄,可这人坐这看着总是比自己年轻的多,皮肤光滑细腻的还白,脸面干净清爽一双浓眉,眼睛炯炯有神吃饭斯文说话和声细语,哪像自家那人油光满面,吃饭吧唧着嘴哼哼的跟猪似的说话跟爆雷似的?!人其实有时很奇怪,邹婶这会回头看李叔怎么怎么不顺眼不顺心。以前她也是和李叔共同生活了二十几年了,这些毛病李叔一直有啊?!那时候的邹婶不是不知道,那时候由于方方面面很多种原因邹婶选择了忽视漠视隐忍,这会到了这个地方环境一下子变了变的好了,生活各方面也好了自己也挣点钱了,又没有以前那种环境,又没有那个男人在身边喝斥咒骂威吓恫喝,邹婶两下一对比自然而然的更是憎恨以前的李叔。观念的转变是李叔根本不知道的。往往家中的夫妻俩多年夫妻有一方观念转变,另一方不知道,另一方纳闷死了,好好日子不过要作什么妖?!所以夫妻俩之间沟通非常重要的,不是因为老夫老妻了就不要沟通了,老夫老妻也要沟通也要改变也要相互适应。社会上出现什么七年之痒,什么什么的就是夫妻之间沟通出现问题了,夫妻之间沟通出了问题就不是什么七年之痒,甚至三年二年二十年三十年之痒都会有。有的老头老太生活了一辈子老了老了说不到一块去闹离婚的不都有吗?所有人欢声笑语只有邹婶默默的吃饭抬眼细心的观察着。
撤了桌子重新擦了炕席摆上茶水糖果,王总端一杯递给了长青,“尝尝。”长青接着仔细看看,“这不是茶,这是什么?”王总趴长青耳朵笑着说,“壮阳草。”长青一愣没见过没听说过,“这是山里持有!你们那边也有恐怕没人知道。”长青慢慢的品着,“没感觉出来。”王总乐了,“这是草不是药!就是药他还有一个过程,何况你才喝这么一小口?喝吧。这东西少难搞,长在石崖壁上,多少才弄一丁点。”“这么精贵?!”长青品着,王总得意的笑着。泽儿凑过来搂着父亲,“爸爸!什么好喝的?我尝一口。”长青一看儿子笑了,“只尝一口。”泽儿趴父亲杯子喝了一口巴巴嘴,“没什么味道。”“当然!泽儿!你知道吗?我们现在在哪?”
“听妈妈说在呼伦贝尔大草原。”泽儿无邪。长青深情唱起来,“我的心爱在天边,天边有一片辽阔的大草原。”王总和儿子和长青一块唱了起来,没有音乐只有三个男人深情款款的唱着,泽儿常听父亲唱歌,先是听着后来随着节奏跳了起来,虽然还是不在拍子上,长青只是笑着唱着深情的看着儿子,“我的心爱在高山,高山深处是崴崴大兴安,”
邹婶忙完洗碗也过来,以前只在电视上见人家唱歌唱的好,真没想到这女婿唱得这么好?这王总还有他儿子唱得也好。
小雁坐在一边最喜欢听长青唱歌了,看儿子跳的估计不对。
王夫人和儿媳妇也笑听着,云蕾悄悄贴近小雁,“宋叔在家唱吗?他唱的真好。”
小雁笑了,“你丈夫唱得更有蒙古味。他爸唱歌可好听了。”
“我听说你以前就因为宋叔能歌善舞不愿嫁他,为什么呀?”
“配不上!”两人小声嘀咕着笑在一起。
“呼伦贝尔大草原,白云朵朵飘在飘在我心尖”云蕾看着长青一帮男人深情唱着,“小雁!你听过他们这样不用音乐伴奏吗?”
“听过!我第一次听他爸唱歌就是没有音乐伴奏。我先是听我们同事他丈夫唱的,他是蒙古人歌声浑厚优扬跟你丈夫差不多,比你丈夫的声音还低些还浑厚可好听了,我当时听着就想我得攒钱以后来一趟,他唱着这地方太美了。”
云蕾听着笑了,“也是这首?”
“不是,是另一首只记得开头蔚蓝的天空上白云飘荡。”
云蕾马上心领神会,看着大伙一曲唱完招手丈夫,“海军!小雁听宋叔第一曲是《绿色兴安》,那时候她就想攒钱来咱们这一片了。”
长青听着不由会心笑了狠狠的亲了下小雁,泽儿见父亲亲吻母亲也跑过来爬上炕,长青心领神会搂着儿子狠狠的亲吻儿子。
一家人和和美美温暖快乐,邹婶看着先是觉得不好意思别扭,可内心里还是高兴,女儿和这女婿感情很好,这表现不能接受但绝对高兴,大家一块看着海军裁歌裁舞,一个劲的欢呼鼓掌。
聊晚了各自要休息,长青忙着给儿子擦洗好,“儿子!还要尿尿吗尿一个吧?”
“好吧。爸爸!我不想去外面,外面冷的都像刀子剌身上一样。”
长青笑着,“爸爸聪明吧?爸爸说要带上你的小马桶,你妈还不肯?”长青拿过儿子小马桶摆好,把儿子抱马桶上。
泽儿坐马桶上佩服极了,“爸爸!你好棒!什么都知道。”长青吻着儿子抱起儿子盖好马桶把儿子塞被窝内,“爸爸!晚上要跟你睡。”
“好!你先躺下来,我得给你准备点水,炕热人容易渴,另外晚上你又吃了那么多羊肉。”长青盖好儿子又把水瓶水杯端过来放一边。
邹婶躺在炕上一直细心观察着,这个男人和自己的男人根本不一样。心真细也受得了累吃得苦,这上上下下忙好了还想到儿子要喝水又拿女儿杯子放一块八成想着女儿晚上要喝水。自己那男人自己吃了自己就钻床上睡了孩子们根本不管,他睡了孩子们要在一边吵闹惹他不痛快了那就是一顿打,还管孩子尿尿?还管孩子喝水?渴死活该!还给孩子洗洗?做梦!这晚半天到这,小外孙一直跟着他爸爸,坐他爸爸身边吃喝,他爸爸忙着他,自己的那男人想都不会想更别提做,没有影的事!自己的妮子身子沉自己忙自己有时女婿还帮着她,想当初自己怀孩子生孩子全是自己一个人,他哪里帮自己伸一把手了?这些年跟着那死鬼过的哪叫日子?自打进了他们家门朝不饱夕,自己挣钱还带那死鬼花,自己带孩子就这公公婆婆八个八个不满意,更别提帮自己了,自从进了他李家门日子就过的猪狗不如。自己身上这不舒服那不舒服都是累的那死鬼打的,害得自己老了老了抱着个药罐子,身体差的很哪都不能去,冬天必须要这炕烤烤自己的腰自己的腿,在那淮北没钱买柴连这炕都烧不起。自己挣点钱还不够糊嘴,以前年轻时挣点钱全让他给赌了。邹婶越看越想越恨李叔,只有恨!越来越深的恨!这种恨一旦在邹婶心里结下,永远也剥不开来。人的心就是那么奇怪,像邹婶这样的女人一旦恨上自己的丈夫那是一千头牛也拉不回来了,以前生活的点点滴滴就没有一丝丝的好,哪怕当时受着当时没觉得那么恨这会只会恨得更加强烈。这就是社会上一些老夫妻,老了老了老妻不愿帮老夫做饭洗衣,三句话没完就吵吵,哪哪都不合心意剑拨弩张的,根上的原因还是在年轻的时候,在平时的生活中,一个关心关爱的态度,一句温暖如春话语,遇事时相扶相帮。年轻的时候不知道或者不注意没有用心,生活中就是吵吵闹闹,到老了的时候往往无法挽回。这些特点在女性身上比较明显,如果一个老太太对她的老头不满叨叨这那都不好,除了女性个人性格的原因,那他俩年轻时在一起生活肯定不好,这个不好是指两个情感不能沟通。这样就能理解邹婶出了以前那个怪圈,看看人家生活,现在一百八十度的痛恨李叔怨恨李叔。
“哎呦呦!”宁嫂躺下来直直腰。宁嫂睡的位置应该叫炕头,邹婶第二,小雁第三,长青父子俩应该是炕尾。“终于暖和了。邹婶!你在这白天怎么过的?”
邹婶笑了,“我在这习惯了,白天不怎么出屋,我就是给放牛的放羊的烧烧饭,大部分都在屋里,最多出去抱个柴禾。”
宁嫂明白了,“路上我都冻得张不了嘴,我那时想你们这日子怎么过的?”
“在外面确实冷,我身体不好活最轻,那些养牛的搞饲料的在外面辛苦。”
“他们养多少牛啊?”
“王总养的不多,几百头牛一万多只羊。”“这么多?!”宁嫂吓一跳。邹婶看看宁嫂,这边养这个数的人多,有的养的更多。
小雁在长青扶着下坐被窝内,“他爸!你以前睡过炕吗?”
长青也上了炕坐被窝内,“当兵的时候条件简陋睡过炕。”
“也这么多人?”
“比这还多,一班人都是小伙现在都成老伙了。”长青诙谐幽默。小雁躺下来伸手捂着长青嘴巴不让说,长青知道小雁害怕自己说自己老了年纪大了,她忌讳!其实小雁听着长青说的都怕,她自己有时也口无遮拦的叨叨这把年纪了什么的,只许她自己说长青说绝对不行。长青心领神会只是笑着亲吻老婆的手不再说了。泽儿趴父亲身上看看母亲看看父亲不明白,机灵的眼珠转过来转过去。长青笑着理好被子吻着儿子,“晚安。”泽儿小声说着“晚安!”钻父亲的胳膊窝里枕着父亲的胳膊睡了。
汪师傅那边几个男人呼呼大睡。小雁这边动静稍微小些,只有小雁一个人打呼噜,长青也不打呼噜。外面的风刀悄悄的在玻璃上雕花,夜静的只有呼噜声。
小雁睡觉从来不老实,何况现在怀孕着?炕热小雁身上火大,小雁躺着不舒服一翻身一条腿卷起被子整个腿甩在邹婶身上骑着,邹婶睡着了被惊醒了,这妮子!怎么跟她爹一样?睡l觉一点不老实?邹婶虽然身体比以前好些,也架不住小雁一条腿啊?想搬还动不了。长青可能感觉到小雁翻身了,也可能习惯性知道了,人坐了起来轻轻的摸着小雁,摸到小雁的腿骑在邹婶身上,慢慢的理顺被子让小雁骑着,把小雁的腿往被子上捋好。
教育之红珊瑚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