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没别人呐我也没说,王海王总康源不是事非之人。”
“但那天在露天,说不定就有哪个有心人听墙角,你家的事有人知道,脑子又不笨不就猜着了?”
“这是哪个人这么有心?”
“小雁!现在还猜不着,现在先要解决赫夫人这边的事,你不知道,赫夫人独子牺牲后赫夫人倍受打击,不顾高龄还做试管婴儿,吃了很多药身体不好,不是万不得已赫连长不会给我打电话,这事还瞒着董事长。”
小雁知道这事非常棘手,听明白听清楚了,这里面太多弯弯绕绕先是要解决自己那娘,这个娘小雁都无语直摇头没治了,整天浑浑噩噩还觉得浑身是理不知道还会出什么幺蛾子。“汪师傅,你打电话给大玲姐,让她帮忙买一张火车票来上海,我当面跟她说。”
汪师傅看小雁主意已定态度坚决,“啊?让你娘一个人坐火车来?”汪师傅有点惊讶拿不准。
“坐火车怎么了?她一个老太太到车站,你安排一个人接一下直接送来,什么也不用和她说。”
“真这么干?”
“就这么干。”小雁绝决,汪师傅知道小雁脾气只好去打电话。
大玲收到电话都愣了还是办了,找来了李叔和邹婶,“李叔邹婶,找你俩来有个事跟你俩说一下,小雁给邹婶你买了张火车票让你一个人去上海。”
“啥?!”李叔气急败坏跳了起来,“凭啥?啊?!这个死妮子!如今大富大贵凭什么对亲爹亲娘不管不顾?!”李叔理直气壮声音本来就高在大玲家里都回响。
大玲都愣了自己婆媳俩只是猜测怀疑也未确定他哪里知道的?“谁跟你说的小雁大富大贵了?”
李叔现在腰杆也直了气也壮了也粗了,这个死妮子还不让自己去?!我可是她老子!不管我天理不容!“大玲!我们家小雁如今大富大贵了,你把电话给我,我来说她!还反了天了?!”
大玲看不得李叔这份嘴脸都笑了,“我没小雁电话,我只有她一个朋友电话微信。”
“啥?”李叔哪里肯信?虎视眈眈气哼哼的。大玲把微信打开让李叔看,李叔哪看懂看明白?平时只会用,李叔指着电话叫着,“你打给她!我要和她讲话!”李叔这回也硬气了,自从知道女儿大富大贵一心就想要享福享受荣华富贵,这次好不容易女儿来电话了要去,再也不用在这受这些鸟气,人有钱胆就壮气就足!只是李叔现在高兴的太早猖狂的太早,小雁还没给钱呢,连去都没让他去,他还不知道女儿到底什么意思什么态度去了会怎么样?会不会给钱?为什么让他老婆去?什么也没想,只想着要有钱了要享福了要享受荣华富贵了。
看着这副嘴脸这副架势大玲哭笑不得,“这不是小雁。”
李叔硬气。“打!”趾高气昂。
真是说不清楚道不明白了,大玲只好拨通了电话,“汪师傅,李叔非要和你讲话。”大玲把电话递给了李叔。
汪师傅一听赶紧溜出会议室去了公共卫生间,这老头和自己要说什么?“喂!李叔你好。”
“嗯?!”李叔本来以为是小雁没想到是个男的,“你是我那女婿?”李叔的声音不用开扩音器直接炸出来了。
“不是不是不是,我和小雁熟,她让我帮个忙,李叔你有什么事?”
李叔拽里拽气,“我家那妮子只让她娘去上海?”
汪师傅老实说,“是。”
“去上海干啥?”李叔有点毛了,还真是只让她娘一个人去不让老子去?这死妮子还得了?
“有话交代。”
“没说让老子也去?”李叔一直忍着火呢。
“只说让邹婶一个人坐火车来。”听着李叔的说话这声高这态度这气势更不能让你来了,小雁还没有满月呢,到时候你来了气出个好歹不是我能担着的?!
“不行!她一个女人我不放心我得陪着她。”
“小雁只给一张火车票钱,你来没人给你付车费。”汪师傅赶紧阻止死扛着,这老头说话横声横气,来了把小雁气出好歹那责任不是自己能扛住的。
“我见着她要好好骂骂她!连亲爹亲娘都不管不顾,哪有这样的不孝子?让她把火车票钱打来。”李叔狠狠地把电话塞给大玲,这一刻他站在一个至高点上,女儿不孝他这老子可光荣可以名正言顺扛着这天理好好的说道说道了。大玲给气的恼恼不了都给气笑了,“喂,汪师傅。”
汪师傅赶紧叮嘱,“大玲我跟你说啊这老头绝对不能来,我看你呀挺厉害的你搞他。”汪师傅是甘拜下风搞不了这老头,一般讲理的搞不过不讲理的,不讲理的搞不过浑不令的。
“不行!李叔这回不知道听谁说的小雁如今大富大贵,这老头现在硬气的狠。”
“不管啊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反正这老头不能来。”汪师傅这事是背着董事长干的,一点责任那可都是自己扛,这可不是自己能扛得。“说定了啊只要老太太一个人来啊。”
大玲握着电话回头看着李叔,李叔也盯着大玲不知道叽叽喳喳又怎么说?“李淑说过了,只让邹婶一个人去。”
“啥?”李叔又蹦起来,说了半天还是不给自己打钱不给自己去?“那我们不去了。”李叔手一背昂着头气鼓鼓的走了,邹婶一直紧张的听着这下愣了,不去可怎么办?自己如今年纪大了身体越来越不好,一家四口一年到头辛辛苦苦没有余钱,日子过得也艰苦,小雁不帮衬可怎么办?这老头子儿子媳妇都挣不来钱,如今添了小孙子还要喝奶粉,这段时间自己又想张罗把兰儿孩子领回来,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了哪能不领回来?……邹婶万难着
李叔亢哧亢哧走了好一段没见老太婆跟来又折回头火了,“走!还杵这干啥?”邹婶看着这老伴还是一如既往那德性,不管不顾的可怎么好?只要小雁肯给点自己的日子也好过点,李叔见邹婶不走,随手扯了根树枝点着邹婶。“你走不走?”
“我去妮子给个十万八万的也好啊?!”邹婶真是怕这老头打自己,自己这些年身体越来越不好了,又有旧伤浑身不得劲这酸那疼的忙着躲。
“要她那十万八万的?!要给也要给个一百万!”李叔狠狠地扔下棍,“凭什么不给?!我要去告她!告她不孝!”
大玲冷眼看着扁扁嘴巴见识了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这哪是个人呐?!一个披着人皮的兽!真是的,自己读书读的少描摹不好这个人了什么德性?!这是?!“呐,还去不去?”
“去!”邹婶赶忙说,大玲拿出火车票仔细说给邹婶。“坐上这趟车到上海不认识不知道问乘警,下火车后有人举牌子等你写的你名字,知道你名字怎么写吧?”邹婶点点头,大玲还得仔细叨叨清楚了这老太太了不一定行。
挂了电话汪师傅心里忐忑不安,看长青忙完一切回办公室喝了茶又压上了腿老实交代了。
长青知道汪师傅有事瞒着自己,听着这么回事长青继续压压腿小声问,“真的只让老太太一个人来?”
“嗯!”
“老太太她大字不识几个?”
“让出租车司机举个牌接,什么也别跟她说直接拉家去,她要训老太太。”
“那老头他也不干呐?!你让他不来他就不来啦?人家都告诉他了小雁现在大富大贵,他不来打一趟秋风怎么甘心?”
“我怕他来,我让大玲拦住别让他来,我怕小雁生气,气出个好歹那就是我的罪过,再说她还没有满月呢,我要有招我都不跟她说这事。”
“好了好了天塌不下来,和江姐说安排住的,来了之后呢你可能要陪他们在上海玩几天,这老头爱喝酒爱抽烟得买。”长青看着汪师傅,汪师傅巴巴嘴只有点头的份,董事长英明自己也不糊涂,好险幸亏告诉董事长了。
李叔气哼哼的和邹婶往工地走着骂骂咧咧,“你这个死婆子!啊?!你能你非要去!拿不回来一百万!老子打死你!这个死妮子敢不让老子去?都反天了不孝之子!天下哪有这么不孝之子?!啊?自己吃香的喝辣的,亲爹亲娘在家啃窝窝头菜团子…,”李叔体力好亢哧亢哧,邹婶这么多年辛劳又伤痕累累内伤连连缓缓的跟着,李叔回头一看落了一大节火了,“你这个死砍颈子!你磨磨蹭蹭干啥?就你这样还去上海拿钱?还不让人把钱拖跑了?唉?我们去找小根借点钱我也去上海。”邹婶慢慢的跟了上来,李叔的声音大也听到了看着李叔,这话到是,自己身体差给钱自己也怕万一真给别人拖走了可怎么办?两个人又去小根的出租屋,李叔先到的和小根巴巴一顿说。王氏一边帮着收拾家务,露露洗着一大盆的衣服,盆内污水荡漾露露使劲搓涮着。
小根坐边上见爹吐沫横飞悄悄的抬眼看了一眼,岳母一手抱娃一手还在收拾,爹的话根本没有听进去,露露也恼着这日子过的辛苦紧巴巴的脸色也不好。“小根!这回我们可翻身了!去你姐那怎么着要一百万,咱们的日子也就好了。先给爹拿点钱。”
“爹!”露露横眉冷对,“你们那时说房子首饰一件不少,后来呢搞个破房子还要我们背债……”
李叔恼了嚎叫着,“男人们说话女人不要插嘴!”
露露把肥皂往盆里一贯火的站了起来,“那你来我家干啥?走!”露露一手叉腰蛮横的。
“你敢甩脸子给老子看?!小根!打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李叔点着露露看着儿子。小根可不敢打露露岳母在呢,就是岳母不在也不敢怕露露带孩子走了,这段时间全仰仗岳母操持指导日子才像个样,不像爹娘帮不上忙还老让自己垫钱。李叔见儿子这怂样,“小根!这样媳妇不收拾以后她蹬鼻子上脸。”
“呸!”露露狠狠地“啐”了李叔一口,把李叔气坏了扬手想打,露露杏眼圆瞪,王氏也放下孩子过来了,小根眼观两方拉住父亲,“爹!”,露露破口大骂,“你这个没用的死老头子!你要耍横!回你那耍横去!你敢动我一个指头拭拭?我让我娘家来人把你打残!还想打我?!”
李叔气坏了!这个死妮子还敢骂自己还要叫人打自己,哪有这样儿媳妇?“小根!”看着儿子这孬怂样,“你!你这小子!你这样你以后怎么管你媳妇?”
“呸!”露露跳起来叫骂,“你能管谁呀?你还敢教你儿子打儿媳妇?你就不是个人!是个人都不会说出这种话!你管的媳妇好啊!三天两头打一顿,每次都是我们拿钱上医院,别不要脸了!你有什么本事?打老婆的本事?烂赌的本事?上你女儿那?连路费都没有跑我这来耍什么横?!滚!”露露叫骂着拍着手掌一件一件数落着一副泼妇样满满的鄙视,活脱脱又一个泼妇!泼辣之妇!
李叔气的点点儿媳妇点点儿子,小根知道露露辛苦受罪一直火大着,家里没什么钱爹把娘打伤了自己每次都拿钱,爹是一分没有,露露的话也是对的。这段时间这家里日子紧巴都快揭不开锅了,要不是岳母三天两头送点这那吃都吃不上,窝窝头都啃不上。李叔看着儿子大声骂着,“你这没用的小子!啊?看她这么欺负你爹你都不动手?”“爹!你回去吧。”小根推着父亲。
邹婶后一步过来了听到吵架,邹婶在门外默默的流泪,儿媳妇也太厉害了还有她娘撑着腰,见儿子推着他爹出来了说,“小根,给你爹一点钱吧?你姐只给我买了票,你爹说的也是,万一你姐给钱我拿不动怎么办?”
露露一下子跳出小出租屋,“你这死老太婆活回去了?现在哪还有带钱的?她要真给你钱给个卡号直接打过来了。”邹婶被露露吓了一跳,想想也是,当年妮子上大学那会就是这么打钱回来的。“露露,我这身体不好你爹陪着也好些。”
“你这死老太婆整天作什么怪?!神经病一个!自家孙子都没钱养了,还整天跑河北去要养个野种。”
邹婶抹着泪,“露露,他是你大表姐儿子------”露露粗暴的打断了,“是你孙子吗?你有钱吗?你自己孙子你都拿不出一分钱!每次你让爹打伤了都让我们出钱!你记好了下次你再受伤了一分都没有!走走走!”露露推搡着邹婶都快站不住。
“露露露露,”邹婶死拽着露露衣服,“露露,我们这次去上海要是要到钱也是给你们。”李叔听着这话很生气怎么也不会给这败家娘们!露露一听缓和一下,婆婆这老太婆虽然好管闲事啰啰嗦嗦她对小根的心倒是好的,有什么都给儿子孙子就是没有!
王氏一直听到这里冷冷的开了门,“都进来坐吧。”露露见娘松了口不知道为什么赶紧回屋洗衣服,几个人低着头进了屋坐在小马扎上也不知道哪里捡的,大小高低都不同有一个好处可以折叠不占空间。“你们想去上海?你们觉得你们女儿会给你们钱?”王氏冷冷的坐在床边一来没凳子二来没地方。小根心也动也想去要钱知道岳母肯定不会同意。
邹婶抬头见两个男人没话只好说了,“是,我那妮子如今大富大贵了,她给我买了车票让我去。”
教育之红珊瑚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