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渊的声音带点怒气，正常人暗地里被下药都会指爹骂娘，更何况这么光明正大的陷害。
坐在椅子上的胖人丝毫不在意少年的话，“看来你真的是啥都不懂，药店药师没有明确告诉你这三种药的药性？”。
九渊闭嘴不说话，直直地听他解释。
“这三种草药是新手入门必学的东西，就在第一页”
“哎，算了，看样子你真是初学者，有点天赋，去买本书看看吧”
说完刘老递给少年一块卡片。
卡片上只写着“推荐卡”三个黑体大字。
“拿着这个，你可以参加学徒认证资格考试，不然你连门都进不去，还有学一些基本的药材辨别知识，考试对于新人还是有点难度”
刚才刘老的做法仅仅是试探一下真假，因为没有学徒傻乎乎地把毒药往里面送，就算装，也不会脸部表情悠然自得。
九渊怒气散去，原来是在试探他的底子。
一般来考试学徒认证书的人，大多数与炼丹师沾点关系，不然光药材辨别就劝退不少人。
这里的门门道道太多，如果不是遇见刘老，九渊今天白跑一趟。
中年人手指轻敲椅子扶手，指指柜台另外一瓶丹药。
九渊将之前的丹药装好，放回原处，取回回气丹。
“吃下去”
啊？
这与偷窃行为有什么区别。
九渊不自然地回过头：“这里药品不能随意吃吧”。
虽然知道刘老师是贵宾，但真不敢，要是被扔出去，这炼丹殿的大门都不会对自己敞开。
“没事，吃吧，实在不行买下来，破丹不值几个钱”，刘老还是一副无所谓的姿态。
九渊想了一下，也许这就是自己的贵人，听话吧。
回气丹入口，甘甜，服下去后，丝丝魂力在腹部传来，精神有些许提升，可脉门拒绝吸收，5个都是大门紧闭。
九渊好奇心上来，荒芜体质对魂力要求确实高，但修炼提纯法后，还是会稍微提升一点品质。
这是为什么？
少年不解的眼光望向刘老，“这枚丹药汇集在腹部中的魂力，无法吸收”。
“吸收不了是对的，你眼前这些丹药都是废品，不是选材错误，就是炼制手法不对，好好感受，对你炼丹道路很有帮助，另外你不用担心回气丹，药力一会就消散”
刘老哈哈一笑，解释道。
他这次来炼丹殿的目的，是更换废品丹药，凡是炼制出最垃圾的丹药都会送过来，至于原因，没有告知。
九渊默默地把刘老倒出来的瓶子重新上架。
“好了，小兄弟，我也该走了，祝你学徒考试成功”，做完这一切，刘老发话，准备撤离，同时拒绝九渊的搀扶，一步一步地走向门外。
这都是什么事啊。
从进门到换丹，九渊不是处在懵逼就是在懵逼的路上。
继续抱起曹楚楚，顺着绿色通道回到丹药柜台前。
生意不太好，零零散散的几个人在买药，与挤满屋子的爆火场面格格不入。
王平看见九渊回来，闲的没事开始八卦起来：“小兄弟，刚才那位贵宾和你说些啥，讲给我听听呗”。
“咋地？你要听？传出去，不怕被穿小鞋?”
销售员不能随意打探客户的谈话，这一点九渊还是知道的。”
王平脸部肌肉一绷，神色瞬间就变得卑微，“自然不敢，这不是怕贵宾招待不周嘛”，随后岔开话题，“小兄弟你来这里作甚？”。
炼丹殿对外没有任何限制，就算乞丐可以进来参观，这种开放程度在临渊城说第一，没人说第二。
有些躲债，躲仇家的流浪人，经常进来，这里不允许打斗，俨然是一个避难所，但也是有规定的，超过半天不出去，按照最高的客栈规格，按时收费，且一周只有2次机会。
王平观九渊穿衣打扮平庸，抱着孩子，不像避难人，衣服有些破旧也不是来购买丹药，那就有一种可能，进来涨涨见识。
此刻冷清，就瞎聊呗。
九渊没有回话，看着人群好奇地问：“他们都是来干啥来的？”。
“都是一些做白日梦的人”
“此话怎将”
“你今天不是奔着这个来的？”王平声音提高，语气带着疑问。
要不要把第一次来临渊城这几个大字写在脸上？
我TM要知道还问你干嘛。
九渊白了一眼：“真不知道”。
看这样不是作假，王平开始讲解起来。
炼丹殿每月中旬都会派出一名一级丹药师来讲解药理知识，同时指导学徒，初见新人，只要购买过书籍的人，都可以旁听，算是普通人的一种福利，毕竟梦想是伟大的。
一级炼丹师？
这个级别对九渊来说不够格，最少也需要三级的。
“有没有更高级别的炼丹师，一级有点差”
王平双手原本是拄在柜台玻璃上，这下直接收起，抬高，掰着九渊的脸看。
炼制丹药，是一个操作难度巨高，精神力专注的过程，在各个方面都必须做到完美无缺，天赋，魂力，等级缺一不可，否则强行炼制，只会浪费药材，严重点出现爆炉，整个炼丹房都要遭殃。
试问一下，没有经过认可的炼丹师，他们手中的药谁敢卖？谁敢吃？出现人命，咋办？
一级炼丹师那是经历过学徒，初见，然后通过考试，层层筛选，得到炼丹殿认可的上等人员。
人分为三六九等的，炼丹师无疑是站在塔尖那一类。
王平见眼前这个下三等小子，竟瞧不起上三等的人，换谁，谁不惊讶与不屑。
“你想屁吃呢，一级都已经是高不可攀的存在，还想二级，三级？你以为你是城主府的儿子？临渊门的弟子？，有些人能俯身看咱一眼，就已经是最大的尊重”
“你知道清风城吧，就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炼丹殿都懒得在那里建分殿”
“你身在临渊城是你的福气，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
王平嘴里叨叨不停，一顿数落。
得！
道不同，不相为谋。
九渊再和他计较这些，就显的自己无理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