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眼村离开后，曹楚楚抱着楚儿一言不发，九渊几次投喂都被拒绝。
楚楚就这么站着，背对夕阳，望向远处。
在她的内心里，从前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是过去，她在缅怀，在告别。
娇小的身影，充满着落寞。
披着九渊的衣服，直到半夜，双腿麻木，才回扎营的地方。
夜晚时分，一道身影出现在小眼村，身材修长，月光照下，大约是少年的模样。
九渊拿着铁锹在地下挖坑，不，准确的来说是墓。
墓地按照当地最高标准。
擦擦汗水，一切准备就绪。
九渊取出光头尸身，给他换取一套最新的丧服，轻轻地放进去，盖上一层布
期间有些尘土掉落在衣服上，也一一打扫干净。
“老大哥，请原谅我不让楚楚来送行，在她心中，你已经葬在了矿洞”
九渊捧一揪土，扬起来。
“她太小了，内心还不够坚强，见你未是一件好事，等再过几年，我再告诉她，请原谅我的自私”
今天夜晚楚楚的反应，让九渊内心很不踏实，不敢再刺激她。
九渊心中已经把楚楚当做亲人来对待。
他要照顾楚楚的心情。
从手环取出一瓶酒，几个下酒菜。
九渊斟满一杯，先敬老大哥。
酒水洒出。
再斟满一杯，一口入肚。
喉咙火辣辣的，呛出一声，甚至眼泪都出来了。
九渊以前滴酒不沾，这是第一次喝酒。
学着大人模样，行大人之事。
即使酒再辣，还是一杯一杯地往嘴里灌。
“老大哥，你看我学会了喝酒，哈哈”
想起矿场光头递酒时，九渊总是拒绝，老大哥还笑话他，男人哪有不喝酒的，出门在外，酒是唯一解愁的东西。
他说酒是好东西，但伤身，适可而止就好，不能多喝。
但显然九渊今天忘记这句话。
“好，老大哥，我该走了，下次咱们见”
九渊站起来摇摇晃晃，运转魂力，将土全部埋下。
墓碑没有刻，不是忘记，是怕有人来破坏。
今晚的月亮格外的亮，回去的路上，道路很是干净。
回到驻扎的地方，倒头就睡。
而此刻在九渊的脑海里面，却是另外一番场景。
一个胡须发白的老爷爷，拄着拐杖，站在那里，纹丝不动，面带笑意地看着对面。
一个条狗，一头牛，一个刻有系统的令牌。
三个家伙，待在那里，如坐针砭。
老爷爷用拐杖指了指令牌，和蔼可亲地说道：“小统子，最近过得怎么样啊”，
令牌不知道这个老头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小声回答：“还行”。
“是啊，还行，最近这些势力，就你们发展最快了”
“谢谢夸奖”
老爷爷摸摸胡须，“听说你们这几百年来笼络不少人才”
令牌心里一头雾水，说这个干嘛？套近乎？
“听说各大空间区域出现了不少精英，绝世天才啊，是不是啊阿狗”
黑狗猝不及防地被提起，慌忙说：“是，像什么天帝，天尊，系统派快占据一半江山了”。
别说系统懵逼，狗头也是一脑袋错乱。
“黄牛，你说说系统这个小子，是怎么对待那些人啊”
谁也别想跑。
花牛脸上堆满笑意，已经好几千年没人这么逼迫自己了，“那啥，就那啥”。
“哼”，老爷爷说变脸就变脸，声音已经带有怒气，“那啥啊？”
“系统你说说别人家的孩子，你上来就送什么绝世武功，秘籍啥的，最差也得是个长生吧，你看看你送我徒孙，啊呸，孽徒不配做他师父，就那啥，谁来着”
狗爷及时提醒，“九渊”
“对，就是那九渊，你看看你小子做的什么缺屁眼的事，不主动出来就算了，还TM得吸收金色源液才出来，谁叫你这么做事”
老爷爷越说越激动，举起拐杖就是一棍子。
令牌躲不开，也没地方躲，只能默默忍受。
“千唤万唤才把你叫出来，该给点甜头了，你说说你给的什么东西”
三个家伙恍然大悟，原来发怒的源头在这里。
“不说话是吧，我告诉你，三本破书，还是烂大街的那种，一身白衣白裤，一个棍子，咋的？让他给我披麻戴孝啊！”
“还有那个垃圾手环，几十方，什么垃圾用处都没有，赶快给我升级”
“尼玛，越想越气”
说着举起拐杖走过来。
令牌原本以为会落在自己身上，结果倒霉的是大黑狗。
大黑狗喊冤：“前辈，他是系统，我不是啊”。
“哦，最近老眼昏花，越来越看不清东西，这次你先将就着吧”
老爷爷就是这么蛮横不讲理，可偏偏谁也不敢反抗。
“咱也是讲道理的人，是不是”
老爷爷说完这句话，三个家伙心里都想起几个字，老不撕掉东西。
“喂，喂，和你们说话呢，分什么心，大人没教过你们什么叫尊重人吗”
得，一顶帽子扣下来，谁都有。
“算了，算了，和你们这些榆木疙瘩也没啥好说的，要不然说出去我都丢人。”
“令牌，你过来”
系统向前一步走。
不走不行啊，打不过人家。
“现在知道怎么做了吧”，老爷爷又换上了人畜无害的笑脸。
“长生系统？”
“梆梆梆”，令牌挨了三下揍。
“你打发叫花子呢？九渊能做千年王八，万年龟吗？，给我换”
老爷爷脾气很暴躁。
“十级聚火阵，十级炼丹炉？”
系统拿出点家底。
“他才一级怎么用，你是不是故意气老头子我？”
老爷爷刚举起棍子。
系统马上说：“前辈，你说要啥，只要我有，我都给”。
这个老不死的真难打发，就刚才东西，别人抢一辈子都抢不到，那是大帝必备之物。
“不是说了吗？咱是讲道理的，只要你诚心拿，就行”
黑狗和花牛都开始憋不住了。
这TM是要东西？
这是比抢劫还抢劫！！
系统很无语，他把自己家底翻了一遍又一遍，实在找不出其他比肩的东西了。
系统垂头丧气，他认命了，这老大爷不是来要东西，是来消遣他们的。
系统看向黑狗与花牛，后者耸耸肩膀，表示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