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中于惊慌侍卫左肩,针上涂有镇定之药物。侍卫话音未落,头无力一低,便直接睡了过去,山贼一众人等面面相觑。
带头剜鼻那山贼是一小头目,眯眼定神一看,瞧见了针。气不打一处来,大骂“什么动静!还有人在外面,都给我出去找!”
众山贼一听,倾巢而出。大堂内并未见其人,领头的大手一挥,剩下山贼分头去寻是谁人在外。
叶芳菲早藏于大堂房梁,见山贼一众冲出拷打询问房间,轻身跳下,迅速进了房去。
进入房间,房内侍卫歪七倒八无人看守。
叶芳菲细细看来,众多的侍卫都受到了非人的待遇。大多被打,鼻青脸肿,问询完毕皆又困住手脚动弹不得。
算了算时辰,叶芳菲知道迷烟药效还没有完全褪去。叶芳菲深吸一口气,看见地上剜下的鼻子,被施以劓刑守卫气息微弱,已是生死边缘。
她取下左肩的银针转手封住其穴道,从而护住其心脉,虽鼻子不能接上了,命却也能保住。
叶芳菲挨个查看伤势,伤势重的侍卫都做了必要处理,快速将解药喂到众侍卫嘴中。寻了一圈并未见东方晔身影。一时有些心慌,不知如何找起,为避免山贼折回房中,叶芳菲先将不太清醒将士摇醒。
“叶、叶神医?”有侍卫醒来,恍惚了一下认出了叶芳菲。
侍卫见叶芳菲单手放到嘴前,伸出一根手指,摆出噤声的动作。“一时之间不好解释,快快起身,趁现在快逃。”害怕山贼打个措手不及,叶芳菲招呼侍卫快走。众侍卫见叶芳菲反应,也快速做出反应,轻伤扶旧伤准备撤退。
叶芳菲紧随其后,随手拉住一名侍卫,打探东方晔下落。“可知东方晔现下何处?”,被拉侍卫手上有伤,痛苦瘪嘴,顿了顿说道:“嘶,叶神医,小人也不知皇上现在何处,一直昏睡到现在。都不知自己是如何到了这里。”说完拖行身体继续往外走。
知道也问不出什么名堂,叶芳菲只好作罢,想着暗中抓一山贼打探东方晔的下落。
在偏房睡觉的山贼头目,听着耳边有嗡嗡声,抬手一挥赶了赶脸前的蚊子。不耐烦的翻身,动了动胳膊腿。细听来,隐隐约约有人讲话,晃晃悠悠起床查看。
门口守卫山贼见老大开门,抓紧上前询问:“老大,有何吩咐?”,山贼头目疑惑:“蠢驴!你没有听见有何人在说话吗?还有脚步声,速去讯问查看,怕是有异样。”
小山贼来到大堂正见众人要逃,大喊:“来人啊!他们要逃,快来人,都给我抓住!”,山贼头目一听不好,赶紧来到大堂门口堵住众人。先前冲出门外山贼,在外搜寻无果,正准备返回杀个回马枪,听见喊叫也尽数赶到。
山贼头目集结了手下,涨了气焰,见人群中有叶芳菲,哈哈大笑。
“哈哈哈!小娘子不知是如何出现在这里,爷我还没跟你亲热亲热呢。”山贼头目恶心完叶芳菲,转头对一众山贼大声吼道:“小的们!都给我仔细着点,莫要伤了美人脸蛋儿,其他人都给我拿下!”
侍卫们自也不是吃白饭之人,虽大都深受重伤,也想拼上性命,作死一搏。全都冲上去与山贼打成一片,无奈山贼人多势众,一时间占了下风。
按道理叶芳菲被恶心这么一遭,心中已是不悦,白眼一翻露出鄙夷神态。可东方晔还得找,杀光也无用,叹口气。清点手中梅花针数量,趁乱游走于众人之间。
一山贼作战正酣,举起手中砍刀向刀下侍卫砍去。突觉颈部一刺痛感,霎时间动弹不得,只觉得胸口一股热流从嘴中喷出,鲜血四溅,溅落到刀上,顺着刀尖滴落于地。
本在刀下仰视此山贼的侍卫,见到一个黑影闪过。闻见,一股淡淡药草气息。他知是叶神医,是叶神医再次出手救了他。
在这乱世皇帝视人为蝼蚁,无人在乎他的性命,或许这便是神医救世人的道义吧,心中的感激溢于言表。
此处所用梅花针,针尖淬毒,毒入神经致使人动弹不得,侵入脾肺便会脏器破裂出血,造成大口鲜血喷出。叶芳菲游走于乱战中,山贼一个个皆倒下,战局锁定,大多山贼被侍卫控制。
山贼头目见势不好,脚底抹油。叶芳菲双脚一跳,飞身上前,一针扎在山贼头目右臂。山贼头目右臂酥麻,全身也动弹不得,脚步定了下来。叶芳菲用巧劲将其右手反向上抬起,咔吧一声,山贼头目右臂便脱臼,不但酥麻且疼痛无比。
“说吧,与他们一同被绑,华服衣冠,人模狗样的人,现在何处。”叶芳菲声不大,却极具威慑力,掷地有声。山贼头目忍着疼痛,有些害怕,却也不想放过勒索机会,支支吾吾开始打岔。“美人儿,没想到你尽有如此身手,针没毒吧,爷现在还不想死呢。”
叶芳菲也不知道这人是蠢还是真的在挑衅,不由分说打断对方讲话。“闭嘴,速带我去找此人,现在无毒,不敢保证一直无毒。”说罢手上还用了些力道。
山贼头目痛得冷汗直流,越来越怕,心里一抖,只好一应道:“好好好,跟我走,我带你去,你我二人独去。”叶芳菲想来此人也不敢有何动作,解了此人双腿穴道,押着人向外走去。
几经周折,这黑夜好似无穷无尽怎么也看不见东方露白。叶芳菲内侧衣物已被汗液打湿,来到屋外寒风一吹有些许寒冷。两人走到一扇门前,叶芳菲怕有暗器埋伏,抬起头,下巴指向门口示意山贼头目开门。
“好姐姐,我双手动弹不得,如何开门?”山贼头目好似有些盘算,故作扭捏。叶芳菲来到此人身前,这扇门有些大且厚重,只得双手推门。
门被推开,室内空无一人!
叶芳菲心中无奈,这种小伎俩此时耍在她面前可谓班门弄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