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见好就收的故作感恩,“那也是奴家的荣幸。”
她着实低估了叶芳菲那贱人在叶林成心中的地位,不过等他死了,这个家还是得她做主。
“好,来,吃饭。”见她没有提叶芳菲,叶林成更加满意,随手将一个钥匙扔了过去,“这是库房的钥匙,天气眼看转凉,你自行去库房找件狐皮。”
“谢谢老爷。”又哄着他拖了一会,杜氏这才将人放开,叶林成正打算外出,不料门口却是响起一阵嘈杂声。
“老爷!”小厮快步跑了进来,如临大敌的跪在地上,“宫里来人了。”
“什么?!”还以为是自己的差事有了着落,叶林成兴奋的起身,甚至直接将杜氏推了一个踉跄,“公公到哪了?快出......”
“不是,老爷,公公是去找小姐的。”小厮被他的架势吓了一跳,暗自琢磨着是不是自己搞砸了,咽了口唾沫开口道,“现在应该已经带着小姐入宫了。”
入宫一事无论在哪家都是大事,说不定进去一次出来的就是尸体,故而小厮才会如此慌乱的前来报信。
不料小厮跪在地上的身子转而就被沉着脸的叶林成一脚踹倒,没好气的怒斥,“废物东西,这种事也来告诉我?!”
要知道,叶芳菲可是皇宫里的红人,平日里不知进了多少次皇城,怎么可能出事。
这小厮倒是把自己耍了一着。
恼恨之下,叶林成脸上挂不住,脚上力道更大,直把小厮踹的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才罢了手,仿若扔垃圾般开口,“滚出去。”
纵然浑身骨头都要碎了,小厮仍旧不敢耽搁,强撑着跪起来,一步三晃的退了出去。
而此刻深处漩涡中心的叶芳菲正淡然自若的站在皇宫中的御书房内,毫无怯懦的望着面前的皇帝。
御书房内除了叶芳菲与皇帝之外,别无二人。
而此刻的皇帝正端坐在龙椅之上,兀自看着奏折,好似真的沉浸一般,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叶芳菲。
叶芳菲将他那袖口处紧蜷的手指尽收眼底,心下了然一笑,面上却也不动分毫,自行冥想,并不主动开口。
她不是傻子,如今皇帝既然招她进宫,除了解毒和调查下毒一事应无其他可能,但皇帝不开口,她也不会主动去问。
谁先沉不住气,谁就输了。
只有让皇帝先开口,她才能借机拿到更多的筹码。
果不其然,小皇帝毕竟沉不住气,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便坐立难安的抬起了头,眼神总是若有似无得向叶芳菲这边瞄。
又过了半炷香,皇帝实在受不住,只得率先开口,清了清嗓子道,“叶芳菲。”
“陛下。”叶芳菲礼数周全的低头应声,一番动作下来完全挑不出错处,这无疑让皇帝愈发无奈,不由暗自在心里后悔自己刚才的行为。
那东西在外面时间多一分,他的皇权就危险一分,他竟然还在这里浪费时间。
“朕今日找你来是有要事相商。”皇帝将奏折推开,当下也不再隐瞒,将一卷画纸从盒子里抽了出来,直接当着叶芳菲的面展开,“你过来。”
叶芳菲寻声望去,着实怔了一下,眼中不易察觉的涌了几分诧愕,“陛下,这是?”
这东西......
“这是朕的兵符。”
皇帝的话音落下,叶芳菲的心中难以遏制的一颤,手指微拢,压下了面上的情绪,“民女倒是第一次见。”
与此同时,叶芳菲的脑海中快速闪过几个画面,几乎在瞬间就确定了,那日洛明言交给自己的包袱中的那石块,正是此刻画纸上的兵符!
洛明言夺了兵符?!
“此物一直在宫内,除了几个心腹和王爷以外,无人知晓。”皇帝手掌死死的压在奏折之上,眼里的杀意氤氲,“若非洛明言已死,朕都要怀疑是他带走了朕的兵符。”
眼睫颤了颤,叶芳菲直面他怀疑的眼神,一字一顿笃定道,“陛下,民女可以项上人头担保,摄政王早已身死道消。”
皇帝深深的看着她,那平淡无波的水眸中似乎真的是坦然一片,沉默了片刻,终是点头松口道,“朕相信你。”
“不过......”皇帝换了话锋,继续道,“你还是替朕好好看看。”
“兹事体大,朕命你在暗中替朕调查兵符被盗一事,朕怀疑此事与之前的下毒案有关,你可两事并一事,好好追查。”
“陛下,民女遵命。”叶芳菲知道他心中对自己有怀疑,但此际却并不是争论以及表忠心的时候,言语大多苍白无力,她必须要扔出实质性的证据让皇帝放心。
所以......
叶芳菲略一沉吟,开口道,“陛下,民女确实查到了些许线索,应该不日就会有回报了。”
“哦?”皇帝面色大喜,对她的怀疑当即烟消云散,“什么线索?”
“那日民女查到酒有问题,所以特意去追查了酒的来处,民女查到那酒的酿制是由专人负责的,所需粮食的来处便是一位住在京城的粮商,叫安华。”
“此人应该与此事脱不了干系,民女一定早日查出真相,还陛下安宁。”
临了,叶芳菲还煞有介事的叩首,着实让皇帝愈发满意,“好好好,那朕就等你的消息!
说罢,皇帝越看叶芳菲越觉得顺眼,为了笼络人心,索性侧头示意太监去了皇家内库。
“叶芳菲,你于朕有功,于皇室有功,朕体恤你劳心费力,便将中秋之时异邦上供而来的玉如意赐给你,望你恪尽职守,查出真凶。”
对他这种用点小玩意让人替他卖命的做法早已习惯,叶芳菲本着不拿白不拿的念头叩首谢恩,顺带着又表了下忠心,将小皇帝拿捏的死死的。
“谢陛下隆恩,民女定当亲手将凶手押到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