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只是......”小月咬了咬唇索性豁了出去,“奴婢只是不知该如何回话,奴婢心里害怕。”
“你怕什么?”
“奴婢日日打扫老爷的房间,也都是尽职尽责地将那粉末抹上了,可老爷除了每日贪睡些,加之咳嗽几声以外,并无异常。”
小月一边说着,脑袋也越来越低,触在地上喏喏道,“奴婢觉得这反应与健康之人无异,担心是不是奴婢搞砸了,这才不敢开口。”
话音落下,空气陷入了一阵静谧,就在小月以为自己今日必死无疑的时候,胳膊被人拉起,杜氏满意的笑容出现在自己眼前。
“你这丫头,这不是干得挺好的么。”甚至于将自己手腕上的镯子扯下来塞给了她,欣慰的拍着她的手以笼络人心,“这东西与一般的药物不同,如今这嗜睡咳嗽正是应有的反应,你不必恐慌。”
“日后只要继续做下去,好处少不了的。”
“是,夫人。”
眼看着杜氏扭着腰肢乐呵呵的离开,小月这才像劫后重生般喘着粗气跌坐在地,裙摆因着染了污水而布满灰渍也未引起她的注意,只是拍着胸膛不住的呐呐,“幸好,幸好。”
她刚才就是在豪赌,她赌这杜氏不敢光明正大的将老爷毒死,要是动手势必要用日后容易脱身的慢性毒药,而这才刚抹了三天,毒药不可能见效这么快。
所以她便随口说了两个一般慢性毒药都有的反应,没想到还真让她蒙对了。
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待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缓和之后小月才慢慢站起身,后知后觉的观察起周围的情况,许是因为杜氏事先驱赶了下人,此时院子里只有她一人。
也不必担心被别人查出端倪。
“我得去找小姐。”将自己快速的收拾了一番,小月哪还敢耽搁,快步避着人群去了叶芳菲的院子。
......
“奴婢小月求见小姐。”
屋内的叶芳菲抬手捻着茶杯,慢悠悠的呷了一口,淡然道,“进来。”
对她的来意叶芳菲心知肚明,纤细如玉的指尖将瓶子推了过去,眼睫微抬,“这是解药,吃了吧。”
虽说十天一次的解药磨人了些,但叶芳菲可不是圣母,她不会傻到如此轻巧的真替小月解了毒。
“谢谢小姐。”不知是不是今日差点命丧黄泉有些后怕,小月脸仍旧苍白似雪,双膝跪在地上甚至不敢起身,膝行着将解药服下,随后想了下措辞,小心开口,“小姐,奴婢查到了一点消息。”
“什么?”
“杜氏给了奴婢一包药粉,要奴婢抹在老爷的枕头上,奴婢前几日一直谎称抹上了,今日杜氏前来试探,奴婢说老爷嗜睡加染了咳疾,这才糊弄过去。”
“奴婢不知这药粉到底如何,只能请小姐决断。”跪在地上,小月将怀中药包双手递上,而叶芳菲原本淡然的水眸中也因此划过了些许冷光,“我知道了,做的不错。”
将药包小心的打开,手中银针寒光一闪,叶芳菲看着针尖上那淡淡的黑色,讥讽的沉了脸色,“她倒是胆子大。”
这东西是慢性毒药,一般由呼吸传入肺腑,起初乏力,中间会因为毒入肺腑而咳嗽难忍,直到最后饭食难下,三月后神仙难救。
不过若是能在最后毒入骨髓前用银针吊住几处大穴,辅之天灵地宝续命,倒也有一争之力。
但是现在,叶芳菲可并不想当这个好人。
毕竟,救命恩人的分量可比寻常解毒的名头重要多了。
指尖敲击着桌角,叶芳菲沉吟片刻,唇角微微扬起,“小月。”
“小姐。”
“你只管按着杜氏的要求去做,这药粉也要......”叶芳菲尾音拉长,笑意不达眼底,“真正撒到叶林成的枕头上,知道了么?”
什么?
小姐这是要和杜氏一起杀了老爷么?!
被自己心中的猜测吓了一跳,但小月十分带眼色的没有问出口,毕竟性命都握在人家手上,她又有什么资格质疑小姐的决定呢?
当即恭敬的弯下腰,“是。”
“不过记住了,你抹药粉的时候切记不要呼吸,否则你自己染上病,我可救不了你。”
小月退下去的身子一顿,有些感激的抬头看向叶芳菲,“谢谢小姐,奴婢记下了。”
她心里清楚,叶芳菲没有告诉她的义务,如今一句话能让她保下一命,她自然感恩戴德。
“下去吧,手脚麻利点。”
叶芳菲摆了摆手,小月心领神会的退了出去。
第二天,缠着叶林成一夜的杜氏也满意的看到小月拿着有粉末的毛巾进了里间伺候,特意将叶林成的身子拽了过来,借着动作替小月做遮掩。
“老爷,奴家今日想吃芙蓉莲子羹,一会儿让小厨房做给奴家吃好不好?”
叶林成不疑有他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行,一会儿吩咐下去。”
而与此同时,小月也按着叶芳菲的吩咐,屏住呼吸将药粉撒了上去,因着药粉过多,将她的小脸儿憋的通红,所幸她一直低着头,这才没有引起叶林成的注意。
为了让药粉更好的渗入枕头,杜氏几乎用尽了浑身解数,拖着叶林成死活不准他往那边看,娇滴滴的捏着嗓音,“老爷,奴家前几日做了些惹老爷和小姐不快的事,奴家知错了,老爷切莫因为奴家而气坏了身子。”
如此善解人意的温柔模样极大地取悦了叶林成,餍足的嗅着她身上的淡香,舌尖舔了舔嘴唇,“老爷我何时生过你的气。”
“就知道老爷最为宽厚了。”杜氏夹着一块黄瓜,轻轻递到叶林成的嘴边,欲拒还迎的摇晃着手腕,勾的叶林成一双眼睛全都顶在她身上,哪里注意得到半点异样。
开口咬下黄瓜,叶林成抱着她柔软的身子咂摸道,“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