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回京了

风国和羌族的和平协议在羌族公主落难之后,很快就商定出了结果。

之后,司徒燕便“请”羌族公主回京。

“这是押送吧?哪里是请?”羌族公主坐在马车里,只觉又闷又颠,心情烦躁得眼里冒火。

若澜也坐在马车里,被颠得面色惨白。

“这已经是很好的待遇了,难道你想在外面喝西北风吗?”

如今已是大寒。

边关之地大雪纷飞,这么冷的天,冻死人都是极有可能的。

若澜在现代常居南方,曾去过北方旅游,但北方也是家家户户有暖气,哪里像在古代,极冷之地只能肉身抗冻。

自从气温骤降,若澜便日日黏在司徒燕身上,只因他是习武之人,浑身热暖,让她片刻也离不开。

但是,大军回京,司徒燕身为大元帅,总不能一直窝在马车上,所以若澜只能和羌族公主同坐。

马车里可以用烧红的碳热水,也可取暖,但以免二氧化碳中毒,若澜还是在窗户上开了一条缝儿。

但仅是一条缝儿,都一直窜冷气进来。

若澜只好用棉被把自己包得像个粽子似的,不敢轻易动弹。

羌族公主冷哼,“我宁愿骑马!”

“好,那明天你出去骑马吧!”若澜丝毫没有阻拦她的意思,“马车里少了一人,我还能跟夏妮、桑葚一起躺在马车上睡大觉。”

这辆马车虽然大,但是车上不仅要坐人,还要放东西。

夏妮、桑葚、若澜再加上一个羌族公主就四个人了,车里虽然不挤,但想伸个懒腰还得知会彼此一声。

羌族公主就看不惯若澜这副随遇而安的样子,当即黑脸道:“那本公主就不出去了!”

“随你。”若澜打了一个哈欠,懒散道。

如果不是防备着羌族公主,若澜早就给自己调配一副药喝下去,直接在马车上睡个天昏地暗的。

哪儿还用得着在车上苦熬?

等大军回到京城,春节已至。

司徒燕马不停蹄地进宫汇报,而若澜则是回了厉王府,沉沉睡去。

等若澜醒了,已经是翌日晌午了。

她一坐起来第一句话就是:“我饿了。”

“世子妃,您终于醒了!”见若澜迟迟未醒,樱桃等人心急如焚。

她们还想着若是她还不醒,就去胡府请杜神医过来瞧一瞧。

若澜洗漱过后,便一边吃一边询问她走后的京中情况。

“昨日世子进宫面见皇上后,便接了王妃和四小姐回府,今早世子上早朝前还让奴婢们别吵醒您呢!”樱桃道。

若澜点了点头,“我等会儿去看看母妃,对了,和我一起回来的桑葚和夏妮呢?”

实在是她回京路上太过疲惫,一回到厉王府后的记忆都有些模糊了。

石榴连忙回答:“桑葚已经回去歇息了,夏姑娘就在客房歇着呢!”

若澜点了点头,“行,让她们先休息去吧,我……”

她话还没说完,夏妮突然大呼小叫地冲了进来,“圣女!圣女!陶金哥哥给我写信了!!”

“你别打扰义姐休息!”

紧接着,一道熟悉的身影也冲了进来。

若澜放下筷子,以丝帕轻拭嘴角,“胡丽儿,你给我过来。”

“义、义姐!”

胡丽儿听到她这一声,吓得僵住,一步都不敢往前了。

若澜看向她,嗤笑,“怎么?敢单枪匹马地混进军营里,却不敢跟我说话?”

“我、我……”胡丽儿可怜巴巴地看着她,“我知道错了,义姐!”

“你到底去哪儿了?”若澜冷下脸,语气严肃地质问,“我为何在军营里找不到你?”

胡丽儿怯怯地说,“其实我早就混在护送我爹的队伍里回京了,只是……怕被责骂,所以一直躲在别的地方不敢露面而已。”

若澜疑惑,“你躲哪儿去了?”

“……清韵酒楼。”

若澜一怔。

胡丽儿躲在清韵酒楼,白振翡不可能不知道,那他为什么不和她说一声?

“你回家见过义父义母了吗?”若澜问。

“回了回了!”胡丽儿连忙道,“就为这事儿,我已经挨过揍了。”

说着,她还心有余悸地摸了摸屁股。

“打你都算是轻的了!”若澜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你都不知道义母一个人在京城里既担心义父又要担心你,都不知道白了多少头发!”

胡丽儿惭愧得地低下头,“我知道错了,以后我再也不任性了。”

“圣女,你教训完妹妹就帮我看看这封信吧!”夏妮迫不及待地把手里的信塞给若澜,“你快看看!”

若澜莫名,“你不认字吗?”

“不是,是我不敢看……”夏妮一脸忐忑,“圣女,你跟我一起看吧!”

若澜好脾气道,“好!等我吃饱和你一起看。”

夏妮和胡丽儿便乖乖地坐在一旁等。

但是等着等着,她们就发现不对劲了。

“义姐,你吃的也太多了吧?”胡丽儿道,“难道是在路上饿着了?”

夏妮本来也觉得奇怪,但是一听她这话,便理解了。

“圣女晕马车,在路上根本吃不下东西,一吃东西就会吐以吃东西就会吐!”她自以为找到了原因。

若澜也没有多想。

饭后,若澜一边饮茶消食,一边和夏妮一起看信。

陶金写来的信中规中矩,问了夏妮的近况后,便是一些关心和叮嘱。

“陶金哥哥在关心我啊!”夏妮忍不住笑得脸颊红红。

胡丽儿鄙视她,“只是关心你两句,你就这么高兴了?”

“你知道什么啊!”夏妮瞪了她一眼,嘴巴翘得可以挂一瓶油壶了。

“你就别笑话她了。”若澜转移话题到胡丽儿身上,“丽儿,你该跟我讲讲你住在清韵酒楼里的事了吧?”

胡丽儿一怔,没想到这把火还能烧到自己身上。

但一想到清韵酒楼里的人,她面上一红,却故作镇定,“我还能有什么事儿?”

她这个反应,让若澜更奇怪了。

“真的什么事都没发生吗?”

“没有!”

若澜点点头,正当胡丽儿想松一口气的时候,若澜道,“你不想说,我就去找白振翡问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