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知道你是这样的性子还待你如珠如宝?”羌族公主一脸不信。
若澜依旧是笑眯眯的,“我们如何就不劳公主费心了,你不如想想该如何救自己吧?”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还能如何自救?”羌族公主冷笑一声。
若澜却说,“只要你不说嫁人这种蠢话,我还是有可能放你走的。”
羌族公主心中一动,“你能放我走?”
“听说你们羌族女子地位与男子相当,你难道不想做下一任的族长?”若澜不答反问。
羌族公主沉默。
见她这般,若澜笑了。
“既然你有这般野心,那还嫁什么人?自己做族长不好吗?”
“你在嘲讽我吗?”羌族公主目光冰冷,“士可杀不可辱,你还不如现在就杀了我!”
若澜莫名其妙,“我说什么了就侮辱你了?”
“你不就是想告诉我,如今我被活捉,已经丧失了继承族长之位的资格了吗?”羌族公主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若澜恍然大悟,“你以为我说这话是为了激怒呢?”
“要不然呢?!”
“当然不是啊!”若澜解释,“我来是想和你做一笔买卖的,你帮我一个忙,我扶持你当上羌族族长。”
“你?”羌族公主一脸不信。
“那你不信我,总该相信司徒燕吧?”若澜对军师说,“让人去请大元帅过来。”
“是。”
见军师真的去请人了,羌族公主这才认真看向若澜,“没想到你在军营里竟然有这么大的权利。”
若澜耸了耸肩,“他们是看在我丈夫的面子上才如此的吧。”
羌族公主却知道这并不是理由。
军中推崇强者为尊,能让军中之人心服口服,说明若澜在某方面强于所有人。
而想到若澜的身份……
羌族公主恍然,“致幻药不是误打误撞被解除的,这是你用细作误导我的情报?”
若澜挑眉,也没有否认。
“你能想明白,倒是省去了我解释的力气。”
羌族公主沉默。
“你很厉害。”良久,她才道。
若澜微笑,“你能统领大军和风国打个不相上下,也很厉害。这样的人才只做一个联姻之人,岂不可惜?”
“说来说去,你不过就是怕我抢走你的夫婿罢了。”羌族公主冷笑。
“若是你能抢走他,那只能说明他并不属于我。”若澜虽然爱司徒燕,但是她的感情观从未变过。
从一开始,她就和司徒燕说过,只愿一生一世一双人,如果他爱上了其他女子,那么她就和离。
然而,羌族公主并不相信若澜真的这么洒脱。
这时,司徒燕来了。
正好听见若澜说的最后一句话。
“你会怕我被抢走?””司徒燕一进来就握住了若澜的手,“这句话应该我来说吧?”
若澜茫然,又听对方说,“一个白振翡不算,我记得之前皇后还想撮合你和三皇子吧?”
若澜失笑,掐了他手臂一把,“胡说八道什么啊!”
羌族公主瞧着他们二人秀恩爱,脸都黑了,“司徒燕,你不是来和我讨论和平协议如何谈吗?你让她走,本公主想和你单独谈!”
“谁要和你单独谈啊?孤男寡女的,你不怕清白有碍,本元帅还要洁身自好呢!”司徒燕冷言冷语道。
羌族公主的脸色更黑了。
“你如果不想和本元帅谈,那本元帅就让别人和你谈。”司徒燕牵起若澜的手,转身就要走。
羌族公主气得咬牙切齿。
若澜顿住脚步,对她说,“公主,你可以考虑一下我说的合作。要不然,你以后就只能联姻风国,被锁进某个人的后宅中日夜对着丈夫、孩子和数也数不清的家务事了。”
那种生活,光是想一想,羌族公主就忍不住头皮发麻。
“等等!等等!”
她连忙喊住若澜,“你说的交易,本公主答应了!”
“既然如此,那公主说说私下和你们勾结的朝臣是谁吧。”司徒燕转过身,问她。
羌族公主面色微变,瞬间哑口。
见她沉默,司徒燕挑眉,“若你还需要时间考虑,那本元帅就不打扰了。”
他又拉着若澜转身想走。
羌族公主都气笑了,“你就不能耐心一点吗?!”
司徒燕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本元帅多的是事情要处理,哪儿有这么多时间对付你?”
“好好好,我说我说!”羌族公主没脾气了,连忙喊住他,“但是你要屏退左右,我只和你一人说。”
司徒燕摆手让军师出去。
羌族公主看了若澜一眼,意有所指。
司徒燕拉着若澜坐下,淡声道,“吾妻即吾命,没什么可隐瞒她的。”
羌族公主眼底露出艳羡。
但是,她与司徒燕对阵也有数月了,自然明白对方是什么样的人。
别看司徒燕对若澜百依百顺,对其他人可没这么好的性子。
羌族公主有自知之明。
她虽然自认为貌美无双,也颇有心计,但是她与若澜是完全不同性子的两种人。
司徒燕会爱上若澜,却不一定会在意她。
羌族公主心里感叹一声,便干脆坦白:“是叶丞相,是他私下向我羌族通风报信,所以我军才能一路势如破竹。”
司徒燕和若澜早有所料,并不惊讶。
“你们都知道?”反倒是羌族公主对他们的态度惊疑。
司徒燕也不答她,只是说:“等和平协议商定后,还请公主与本元帅去京城一趟。”
羌族公主皱眉。
若澜道,“只要你陪着我们回京揭穿叶丞相通敌叛国之罪,我们就可以助你登上羌族族长之位。”
“当真?”羌族公主一脸怀疑,“除非你们写下契书,要不然我该如何信你们?”
司徒燕冷笑一声,“但眼下,你只能信我们了,不是吗?”
羌族公主面色铁青,心中恼恨。
若澜掐了司徒燕一下,“好了,你先出去吧,我和公主谈一下。”
“何必跟她多费唇舌?”司徒燕冷哼。
若澜瞪了他一眼,司徒燕讪讪,只好妥协,“好好好,我先回营帐沐浴更衣,你也不需跟她讲太久,反正想不想得通只与她自己的未来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