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嘲讽的笑声,众人震惊看去,就看到一道灼灼艳烈的身影突然从苏相府的大门那里走了出来。
她一身华艳的嫁衣,那嫁衣之上,有淡淡金色的凤纹轻轻流动。
行动间,犹如凤游云间,绝美惊艳!
“天哪!这太美了!这是什么呀?”
“凤,凤锦啊!这就是凤锦,北燕四锦的凤锦嫁衣啊!”
“真的是啊!原来这就是凤锦啊!怪不得叫凤锦啊,真的有凤凰云游其间,天哪,这简直美绝了!”
所有人都震惊凤锦嫁衣的美丽之中,突然有人反应过来。
“凤锦嫁衣,那这人难不成就是苏大小姐?!”
其他人一惊,看了过去,可是眼前身着凤锦嫁衣的女子,头上还盖着盖头,谁也看不到她的脸。
“对了,她刚才说她没有死!那就是指的她是苏大小姐啊!”
“可是苏相一家说她烧死了呀!”
如果烧死了,哪眼前难不成是鬼吗?
苏相和苏夫人此时脸上的表情真的犹如见鬼!
苏卿落竟然没有死!
苏清盈更是尖锐出声道:“你,你是谁?!”
“我穿着凤锦嫁衣,自然是今天的新娘子苏卿落啊!”苏卿落声线清越,带着一抹杀气,令人头皮
生麻。
这声音?
他们三人再熟悉不过了!
确实是苏卿落无疑!
苏清盈尖声道:“不可能!我姐姐已经死了,你不可能是苏卿落,你把盖头揭下来,让我看看!”
然而她还没有过去,便突然感觉膝盖一痛,扑通一声,便直接跪到了苏卿落裙摆前面!
“谁?谁打我!”
然而并没有人站出来,只是苏卿落抬了一下步子,盖着盖头,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她脚边的苏清盈。
“二妹妹,你这是要向我道歉吗?”
“谁向你道歉了!”苏清盈大声尖叫!
苏卿落勾唇,道:“我没有死,你却要替嫁,不是对不起我吗?现在我出来了,你向我道歉不是正常?”
苏清盈气得要死,她这会儿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就是苏卿落。
她确实没有烧死!
可是——
“苏卿落,你根本不配嫁给夜王!还有这十里红妆,也不是你该有的,我才是父亲母亲的女儿,你这个野种!丑八怪!你没有资格!”
“什么?”苏卿落声线一扬,带着一抹危险的意味,“我是野种,你的意思是说,我不是父亲母亲的亲生女儿?”
这话一出,不等苏清盈再说什么,苏相和苏夫人的脸
色先变了!
苏相急声道:“盈儿,你胡说什么?”
苏夫人也道:“盈儿,你太激动了,来母亲这边……”
“不!我没有胡说,我也没有激动!苏卿落本来就不是你们的女儿,我听到母亲和父亲说过,她就是一个野种!是从外面抱来的,所以你们才会如此对她,因为她不是你们的亲生的!”苏清盈激动的大喊大叫!
听着苏清盈有些疯狂的喊叫,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苏大小姐竟然不是苏相夫妇的亲生女儿?
竟然是从外面抱养来的!
“刚才我还想不通为何苏相夫妇如此偏心眼,现在想明白了,原来不是亲生的啊!”
“把亲生女儿的命格按在非亲生的身上,让非亲生的背受骂名,还可以顺理成章的虐待人家!天哪!这是什么黑心玩意啊?”
“你小心点,那可是丞相,不是普通人!”
“怕什么?苏大小姐现在要嫁的可是夜王,马上成为夜王妃了!”
“这倒也是!”
周围人议论纷纷!
听得苏相夫妇瞳孔急闪,脸色大变!
苏卿落掩在盖头直以来苛待的理由,因为我并不是你们的
亲生的?”
“落儿,你不要相信盈儿的话,她是太激动了,所以才会胡说八道!你当然是我们的亲生女儿,你是我们的嫡长女啊!”
“对啊!你是我怀胎十月才生下来的第一个女儿啊!你就是我的女儿啊!怎么可能不是亲生的啊!”苏夫人也赶紧打感情牌。
苏卿落声线带嘲道:“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所以,为何从小对我冷待刻薄?难不成是因为生我的时候难产,让你遭了罪,所以迁怒于我?”
苏夫人嘴角一抽。
这理由……
不过眼下,她也只能用这个理由了!
“是,当年我生你的时候,确实是难产了,差点送了一条命,所以,你出生之后,我心态就有点不好,才会对你……”
苏相也道:“是啊!卿落啊!你不知道,你母亲当年生你的时候,大出血啊!差点人都没有了!所以她对你有点偏见,也是正常的!”
“父亲当年也大出血了?”苏卿落问了一句。
苏相一愣。
苏卿落又道:“不止是父亲,还有大哥,二妹妹,也都在我出生的时候大出血了?”
什么鬼!
苏相几人一脸懵逼。
大出血只有生孩子的人才会有。
什么就他也有了?
还有苏升和苏清盈,更扯淡了!
苏升也怒道:“苏卿落,你胡说八道什么?本公子怎么会大出血!你这个……”
“你没有大出血,你为何虐待我?”苏卿落打断他,冷声质问。
苏升一愣!
为何虐待苏卿落?
他……也不知道!
苏卿落冷笑了一声:“还有父亲,也和母亲一样,对我十分刻薄冷待呢!当然了,二妹妹也是一样!像母亲所说,她是因为生我的时候大出血才如此,那你们这么对我,也应该是一样的理由啊!是不是?”
这话讽刺之极!
苏升哑口。
周围的人也有点……神情微妙。
是啊!全家人一道冷待刻薄一人,总该是有一个理由!
难不成,真的一起大出血?
噗!
这怎么可能!
苏清盈这个时候又激动的道:“什么大出血,我说了,因为你不是父亲母亲的亲生女儿,你是个从外面抱来的野种!我们为什么要对你这么一个外来的野种好啊!”
“我是外面抱来的,苏清盈,你确定吗?”苏卿落声线泛凉。
苏清盈像是被刺激了一般,声线尖锐,大声道:“我当然肯定了!我亲耳听到的!你母亲一个下贱的娼妓,叫什么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