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继续前行，李尘在前面接到了马三儿。
马三儿呲牙一笑，拉开门上车：“少主，我来开车吧。”
“不用。”李尘道：“你刚刚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叫我长得像你爸爸？”
马三儿嘿嘿地笑着：“我不是想尊重您嘛！”
“很容易穿帮的。”李尘道：“下次演戏给我演全套，给点敬业精神。”
“是是是。”
李尘道：“白虎军团那边怎么样了？”
马三儿道：“臣哥和武哥去查了，好像没什么动静。这些事，您不如直接去问白云少帅。”
李尘摇头：“白云负责监视我，本来就已经很别扭了，让他透露白虎军的消息给我，他是绝对不会愿意的。”
“那华俊峰呢？”
“都知道华俊峰和我走得近，估计华俊峰那里也得不到什么消息。”
马三儿点点头：“虽然没有什么详细的内部资料，但是看情况，是白虎军内部出了问题，应该是高层针对这两个虎冢产生了不同的意见。”
“那最好。”
“最好？”
“嗯。”李尘道：“这两个是虎冢，不是虫子窝，尤其是都已经曝光了，而且被我们闯了两次，现在再去，保不齐异人已经准备好各种陷阱，就等着他们进去中套呢。没有万全的准备，最好不要乱动。”
“相信智帅应该也不是莽撞的人。”
“他是不莽撞，如果上面给他下死命令，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进去了。”
“照您看，智帅到底是想进还是不想进啊？”
“难说。”李尘凝重地道：“那种老家伙油得很，他就算做出了想进的姿态，可能也是极其不想进的。我觉得他是在向上级索取战力，没有压倒性的力量加持，他不愿意让属下冒险。要征服这两个虎冢，可能承受的损失要比他们想象的大得多。”
“少主，您也不缺钱，干啥去打工啊？还让一群小鬼折腾。”马三儿有些委屈。
李尘笑了：“这不算什么，告诉张臣赵武，给我盯住了白虎军，一旦他们确定要讨伐虎冢，立刻汇报我。”
“是。少主，我们夺了九曲金匮，怎么各方面都没什么动静啊？”
李尘笑了：“异人组织应该不敢轻举妄动，上次一场大战，他们损失也很大。而且拿不准我的背后到底站着多少人。白虎军应该是受到了幽荧军的压力，也不敢把我怎么样。要在幽荧军手里抢东西，他们得做好和我们开战的准备。”
“哼，他们敢来硬的，老子就教他们做人。”
“他们不动手，我们就不能出格，不能给他们落下口实，给他们动手的借口，知道吗？”
“少主放心，这个臣哥已经嘱咐过了，我们兄弟都有分寸。”
李尘一脚刹车：“下车吧。”
……
焦明珠约见姜姝姌，在帝国大厦顶层的旋转餐厅。
姜姝姌笑着道：“焦董事长别来无恙，还是那么神采奕奕啊。”
焦明珠哈哈一笑：“姜小姐也是风采照人，国色天香啊。”
两个人客气了一阵子，姜姝姌单刀直入：“焦董事长，您这么大的大老板找我，应该是有事情要谈吧？”
“是的。”焦明珠道：“姜总，从紫云城到白云山的跨海大桥的项目，听说您很有意向。”
姜姝姌心里一动，按下内心的惊讶和激动，平静地道：“想大概也是白想，我们企业的估值连一佰亿都不到，跟你们这些庞然大物比不了啊。”
焦明珠点点头：“听说您现在手头紧，资金方面很成问题？”
姜姝姌道：“还好，稍微有些紧张而已，都是几个大项目弄的，钱都砸进去了。”
姜姝姌不可能跟焦明珠说实话，她没钱是因为企业最近不顺，哪有钱砸什么大项目。
焦明珠也是看破不说破，平静地道：“跨海大桥的项目，我想做明辉集团的推荐人和担保人，不知道姜总怎么看。”
姜姝姌立刻兴奋地道：“那可就太感谢了啊！焦董事长这是雪中送炭呢，就是不知道，明辉需要付出什么呢？”
焦明珠摇头：“不需要任何付出。同时，我愿意贷款给您二十亿，用来缓解现在的压力。”
姜姝姌感觉自己在听天方夜谭。
“二十亿，呵呵，焦董事长还真的是大手笔，这么大一笔钱张嘴就敢借，我们这些小企业听着就害怕。”
焦明珠哈哈一笑：“明辉集团在紫云城也是头牌企业，市价估值已经达到了几十亿，不算小企业啦姜总。”
“利息怎么算？”
“没有利息。”
姜姝姌没有被这笔钱冲昏头脑，只是礼貌地笑了。
“焦董事长，我首先先谢谢您的雪中送炭。但是，您帮我们当推荐人和担保人，同时又借二十亿的巨款给我，还不要利息。这一切在我看来都太反常了。我对生意的看法是，越是便宜的事情，代价就越大。您不如直接告诉我，您想要什么，我自己也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看看自己承得起、承不起您这份人情才好。我不相信天上掉馅饼儿的事情。”
“干脆！”焦明珠赞叹一声：“我是有要求，而且要求不低。”
“请直说吧，我们简单直接一些，沟通才有效率。”
“好。”焦明珠道：“我打算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全力开启对开山集团的打压和对抗，到时候，我希望您能支持我。”
姜姝姌笑了：“焦董事长，就凭您的人品、名声，我说句挖自己墙角的话，您不帮我，我也会帮你。蒋开山是个捣乱分子，而且他对我的打压和控制，以及目的是什么，圈子里的人都很清楚。您要灭了他，我双手赞成，没理由反对。”
“不仅如此。”焦明珠道：“这二十亿我是借给你个人，和明辉集团无关。”
“这都不是关键点，仅凭这些，我很难坦然接受您的帮助。”
焦明珠笑了：“还有，你们在跨海大桥的所有利益，我要分百分之五。”
姜姝姌摇头：“焦董事长，二十亿的利息怕是也快达到我们百分之五的利润了。实话实说，您找我，是不是跟我弟弟有关？您和我弟弟到底什么关系？我弟弟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使唤得动您这么大的人物？我越发感觉困惑和恐慌了。”
“姜总不必恐慌。”焦明珠道：“该让您知道的，一定会让您知道，不该您知道的，您就是打死我，我也不可能告诉你。”
“那没得谈了。”姜姝姌脸色已经不好看了。
在姜姝姌看来，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帮忙，更像是一种威慑。
姜姝姌错判了焦明珠的意图，她不相信天上掉馅饼，这么大一笔钱砸给自己，要的东西少得可怜，这完全不是商业行为。
焦明珠没有为自己争取利益最大化的意图和举动，这让姜姝姌很是警惕。
姜姝姌道：“明辉不是明珠那样的庞然大物我很清楚，但是我姜姝姌也绝对不会让大人物在背后操纵我。至于我弟弟，不骗你，今晚回家我就揍他，揍到他说实话为止。我们姐弟的关系，比你想象的更深厚。”
焦明珠知道姜姝姌误判了，没办法，这种事换成自己也会提心吊胆，感觉对方不怀好意。
焦明珠赶紧道：“姜总，不要激动嘛！”
“不激动，这些事，我会亲自去问小尘。我是他姐，打断了他的腿，我养着。”
焦明珠都快哭了，心说你还打断他的腿，有人碰他一根汗毛，这北国的天都得塌下来。
焦明珠道：“姜总，您坐下说话吧。”
姜姝姌坐了下来，焦明珠道：“你弟弟，救过我的命。”
“但是您已经报答过了，我很清楚的，几十亿的项目交给了他的女朋友来做，而且利润上你让出了至少五个亿。焦董事长的为人很磊落，事情也办得漂亮，江湖中人都有口皆碑。但是现在这出戏，我就完全看不懂了。”
焦明珠没办法，只好道：“实际上，我欠你弟弟的人情，根本就没还清。”
“没还清？”
焦明珠点头：“具体的情况，我不方便说，这件事干系很大，具体的事情，你可以去问李尘。而我今天向您承诺的，在跨海大桥项目正式完成招商之前，一直有效。但是我只能承诺我帮你，但是明辉最终是否能够入局，还得看天命。你和李尘商量清楚了，给我一通电话即可，我立刻给你转账。然后我们的团队可以进行对接，商讨联合入局跨海大桥项目的具体事宜。”
姜姝姌听明白了。
这老家伙在和自己打太极。
意思就是，总之，我帮你，没什么所图。你信就信，不信拉倒。
要知道具体的情况，问你弟弟去，我没什么和你说的。
姜姝姌点点头，礼貌地和焦明珠握手：“不论事情进展如何，我都钦佩您的人品和格局，并且对您今天的举动感激万分，焦董事长，谢谢您。”
“姜总客气了。”
李尘车子行驶一阵子，就感觉有车子在后面跟着自己。
是一辆出租车，李尘拨通了冷月的号码：“冷月。”
“看到了。”冷月道：“我也在后面跟着她。”
“知道是谁吗？”
“你的同事，毛彤彤。”
李尘翻了个白眼儿，看来，这小妞是要看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呵呵，这年轻女孩子的好奇心，怎么就这么强呢？
电话刚挂断，姜姝姌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李尘，你在哪儿？”
听口气，姜姝姌很严肃。
“我……敢下班和同事聚餐完，正要回家呢。”
“立刻滚回来，我有事问你。”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