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哪里烫?”
唐文斌没听懂,不由得问出一句。
“没事没事,我是说早上喝的豆浆太烫了。”
“原来是这样,我也觉得挺烫的。”
两人刚聊到这,主持人拿着话筒走到那块石碑前,扬声道:
“各位请看,这块石碑是最近在一座深山中发现,据考古学家证实,至少有五千年历史,但奇怪的是,这个石碑一点不长苔藓,甚至都没有风化,最奇特的是,这石碑上的纂文!”
话落,众人望去。
只见石碑上只有四个小纂:
“天地不仁!”
“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老子《道德经》第五章中的一句,完整的话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含义是,天地看待万物都是一样的,不会偏颇!”
“可我怎么听说,这句话还有另一种解释,是天地不够仁慈,只把万物当做没有生命的贡品,由此看来,写这四个字的人,应该是想表达对世间的不公,对老天的反抗!”
“别瞎说,怎么可能有人反抗的了老天?”
“怎么没有,从古至今,大禹治水,愚公移山,不都是人定胜天的例子,凭什么人就高高在上,凭什么人就不能胜天?”
……
一时间,
“咳咳。”
主持人假装咳嗽一声,继续道。
“各位肃静,我接下来的话才是重点,由于这块石碑的出土时间是五千年前,可碑文上的这四个字内容却是两千年前古人所写,所以,尽管这块石碑的确是一件珍宝,却是一件矛盾的珍宝!”
听到主持人这样讲我,众人醒悟。
“是啊,两千年前的人,怎么可能回到五千年前去篆刻文字,确实不合理!”
“难道,是古人穿越了?”
“怎么可能,我们在说的是鉴宝,又不是穿越,这根本不现实好吧?”
“说的也是,可是,这的确非常矛盾,要怎么解释呢?”
就在
“我知道!”
此言一出,所有人看向他。
“好,就让我们的二级鉴宝师卢副会长来为我们解疑!”
主持人说完,卢玉林背着手大摇大摆走到那块石碑前。
接着,拿出他随身的专业设备一顿测量和勘察。
最后,微微点头,似乎验证心中想法,扬声道:
“这石碑的确是古物,但这碑文……”
说到这,卢玉林眼睛瞟向台下沈风,用挑衅的目光道:
“是现代人后刻上去的!”
刷!
“真的假的?这么一件好东西,居然是赝品?”
“是啊是啊,我还打算把它买回去好好研究一下呢!”
“我也是,但如果是赝品的话,就没什么价值可言了!”
“那个,卢副会长,你确定这是赝品?”
主持人小心问道。
“怎么?不相信我?”
“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这是藤渊阁的藏品,慎言……”
虽然主持人想竭力阻止卢玉林所言,但人家身份摆在那里。
二级鉴宝师,他的话,就是对藏品的绝对定性。
最重要,除了他说的这种可能,也的确再也找不到合理解释。
这一边,唐文斌听到石碑是赝品后,不由得叹了口气,道:
“真扫兴,又是赝品!”
沈风听完,疑惑道:
“什么叫又是赝品?难道这不是第一个?”
“当然不是,你看看旁边那三件,分别是人面鱼纹彩陶盆,汉代错银铜牛灯,镶金兽首玛瑙杯,就在你刚才去厕所的时候,这三件藏品已经被不同鉴宝师鉴定是赝品,然后被人以最低价被人定价并买下!”
听到这,沈风觉得蹊跷。
“谁鉴定的?又是被谁买走的?”
“鉴定师没见过,都不是江州人,买家也没见过,都是不同的富商,真扫兴,我还以为今天能买到点真品,看样子,要走空喽!”
闻言,沈风摸了摸下巴,笑着道:
“我懂了,原来是这样。”
“什么意思?”
“今天你走不空。”
说罢,沈风起身,高喝道:
“谁说石碑是赝品!”
话落,所有人向他看来。
只见沈风双手插兜,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朝台上走去。
而卢玉林脸上肌肉明显抽出一下,顿现怒意。
沈风到了台上,主持人卡巴卡巴眼睛,有些不解道:
“这位先生,请问,你贵姓,又是几级鉴宝师?”
“沈风,零级。”
“零级?零级就是没有,下去下去,赶紧下去,别在这捣乱!”
“我不下去,我要鉴宝。”
声落,台下发出阵阵笑声。
“这个人是来搞笑的吗,没有级别还敢在这大放厥词,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不过,刚才这个年轻人居然仅靠鼻子就识破画中画,虽然没有级别,但多少有点鉴宝能力吧?”
“什么?只靠鼻子?”
“对,就是鼻子!”
“别天真了,鉴宝靠的是博才多学,靠的是对藏品的辨别能力,靠的是日积月累年复一年的经验,如果只靠鼻子就能做到,那些犬类岂不是都成了鉴宝大师?”
“听你这么说,好像有点道理!”
“不是有点,是必然!”
……
与此同时,台下的云惊鸿斜瞄穆云帆一眼,露出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啧啧,真没想到,穆兄的未来女婿还会鉴宝,真是个全能型人才!”
“少说风凉话,你不是也看中了他,要不然,怎么会提议买我家的婚书!”
“那不一样,之前我怎么以为他出身古武世家,现在确定不是,就没什么兴趣了!”
“没兴趣可别后悔,别说我没提醒你!”
“不后悔不后悔,你喜欢,尽管拿去!”
“呵,这可是你说的!”
“对,我说的!”
至于云诗雨,更是替沈风捏一把汗。
“同老,快去,想办法把沈风拽下来,别让他出丑!”
“二小姐,这可不行!”
“为什么?”
“今天这里坐得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果贸然出手,只会引起非议!”
“那怎么办?”
“只能听天由命,看这小子造化了!”
“姐,你担心他干嘛,正好,戳戳他的锐气,让他别那么嚣张!”
“诗雅,沈风帮过我,你不能这样说他!”
“有什么不能,我就是看他不顺眼,一个土包子,还敢和鉴宝师叫板,之前是他鼻子灵,踩了狗屎运,我就不信,他能每次都这么幸运,哼!”
“你……唉!”
另一边,箫从南看到沈风上台,不屑道:
“这个沈风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那种地方也是他能上的?”
“怎么不能上?”
赵水柔转头道。
“鉴宝鉴宝,上去就要鉴宝,他根本不会鉴宝,上去,只会成为笑柄!”
“万一他会呢?”
“他会?他会医术我见过,可隔行如隔山,他要是会鉴宝,我就把这椅子吃了!”
“从南,话不能说的这么满,那个沈风如果真会,难道你还真吃不成?”
华国天插口道。
“对,我真吃!”
“行,一会他真的做到,为师给你挑个小点的,省得你吃不下。”
“师父,我才是你徒弟!”
“那又怎么样,这小子就是比你招人喜欢!”
“……”
杨宝儿这边,一直盯着台上的沈风,嘴边露出一抹笑意,心中暗忖:
沈风,真看不出来,你竟然还会鉴宝!
真是给我的惊喜不断,如果你能全身而退,我就给你个奖励,和你约会!
台上。
就在两名工作人员要将沈风赶下台时,主持人耳机中忽然传来一句:
“让他鉴,如果说错,藤渊阁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