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四个男主大佬白舒之

反胃的感觉一上头,受邀来参加生日会的人都开始后悔。

跟凌月这种人打交道,简直让他们都有些抬不起头来。

别说凌月自己或许不是那种人。

只看她身为一个女孩子,不但多次维护童觉那种猥琐男,还亲自出面劝说凌圈圈这个受害者放人一马,就足够众人看出她的三观和立场了。

凌圈圈在农村长大,接受不了这种恶心的做法。

可凌月分明是乐在其中,甚至还想把凌圈圈也拉下水。

凌月手攥的死紧,第一次在人前气得连维持自己的形象都有些吃力。

刚刚霍魏南送出礼物时,她有多风光耀眼。此刻在这些宾客眼里,她就有多肮脏可笑!

凌圈圈没再给她反应的机会,垂着眼眸:“如果因为我的不懂事,让爸爸和姐姐失望了,我还是先回学校吧,我……”

她深深地看向凌志凡,鼓起勇气道:“虽然现在的我没法像姐姐一样让爸爸满意。

但是我会努力学习,努力练舞,努力赚钱。爸爸再给我一点时间,别现在就让我退学好吗?”

她眼中的泪要掉不掉,瘦弱的身躯有种说不出的仓皇单薄,看着可怜极了。

凌志凡脸皮绷得死紧,恼怒地咬紧牙关。

他花了那么多年,又靠着女儿的面子才勉强挤进上流社会,今天被凌圈圈这么一弄,全都毁了!

这些人现在看他的眼神哪还是在看什么老板商人,明明就是在看一个投机倒把的下三滥。

偏偏他还不能说什么,难道他能否认,凌月跟霍家童家的关系不好吗?

真这么说,凌家就彻底没了价值。

他僵着脸,“都是误会,爸爸没那个意思。”

能跟凌月交往,并且受邀来参加她生日宴的人,本来就不会是什么家境平庸的学生,又处在这个年龄,大多都是心高气傲。

看凌家这么欺负凌圈圈,实在看不下去,更觉得跟凌月交好是一种耻辱。

有人直接拎起包,招呼也不打就走出了大厅。

见状,凌月连忙上去挽留,“不是的,这都是误会。”

可到底是什么误会,她却解释不清楚,只能可怜巴巴地看向童卓,“童卓,你帮我解释一下好不好,我跟你之间,根本不是那种关系。”

童卓张了张口,下意识想开口维护凌月,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们是什么关系?

这一点,童卓自己都没想明白。

当然,大脑深处,凌圈圈那双含泪的眼睛,仿佛有一股莫名其妙的魔力,让他没法在此刻开口。

他的闭嘴让凌月心都凉了。

虽然对童卓的转变早有预感,可真正发生的那一刻,她还是难受差点崩溃。

今天来参加凌月生日会的,除了凌月的同学朋友,还有不少凌家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谁都知道凌家跟霍家童家交往密切,所以哪怕凌志凡能力平平,也有不少人冲着这层关系跟他合作。

现在虽然被揭露出全都是靠着女儿才有这层关系,可对生意人来说并不重要。

但此刻童卓的态度很明显没有很偏袒凌月,这就让他们心里打鼓了。

难道童家并没有传说中那么迷恋凌月?

那些话都是凌志凡为了骗他们合作吹出来的?

凌家是想空手套白狼,从他们手上拿好处?

“我公司还有事,不能久待,这会就先告辞了。”

有人直接跟凌志凡道别,疏离地颔首,脸色难看地往外走。

有他带头,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地准备起身。

凌父简直快急疯了!

他没想到,自己叫凌圈圈回来,是为了收拾她一顿,然后彻底管控她。

可却让这个小贱人把自己的事业伙伴都毁了!

凌月也是百口莫辩,急切地拉着平时交好的同学,“真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跟霍哥哥他们,都是好朋友!”

众人眼神闪烁着躲开她的纠缠,只觉得被她碰一下,都好像沾了什么洗不掉的脏东西一样。

一群人陆陆续续走到大门口,却在这时,大门哐地被推开,一群穿着黑西装的保镖鱼贯而入。

保镖身后,一个男子坐在轮椅之上。

金丝细框眼镜,搭配着碎金领带,修长隽黑的眼眸,仿佛深不见底的湖,冰冷一片。

见众人都围在门口,他清冽的目光淡淡地滑过,直到看到人群中满脸委屈的凌月,凛然不可接近的脸上,眉头微皱。

“今天不是你的生日吗,谁惹你哭了?”

凌月一个跑到他身侧,垂头揽住他的脖颈,本来要掉不掉的眼泪霎时沁湿了男人粗粝的皮肤。

“小白,你怎么才来!大家都误会我,疏远我,我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小白?

听到凌月称呼,再看这个男人,虽然坐在轮椅上,却浑身狠辣凌厉的气势。

再扫一眼男人开过来的车上,嚣张至极的军牌9999,原本满脸嫌弃准备走人的宾客都下意识收敛了表情。

早就听说凌家跟江城黑白两道的大佬白舒之有关系,可一直没人当回事,现在看来,居然是真的。

神色各异的人群中,凌圈圈缩着脖子试图藏到人群里后面。

命运对凌月可真是眷顾,只是受了一点点委屈而已,就有人迫不及待出来维护她。

而这维护,必然是踩在凌圈圈的尸体之上。

前世,凌月对凌圈圈跟霍魏南几人的纠缠有所不满,委屈地跟白舒之透露了几句。

当天晚上,白舒之就从霍家别墅把凌圈圈绑了出来,当着众多手下的面,剥光凌圈圈的衣服,在她背上纹满羞辱至极的文字。

做完这一切后,他轻描淡写地拍了照,发给凌月:

【她只是一个人尽皆知的玩具而已,连你的脚趾盖都比不上】

凌圈圈至今都还记得,冰冷尖锐的针,刺破皮肤,描绘出让她终生都抬不起头的耻辱象征。

从那天起,她不敢去体检,生病了不敢去医院,甚至不敢去游泳、不敢在人前裸露自己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