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人商量好之后,派出了两拨人出府,一拨去茉莉镇,一波则是在京都城打听,看看那张家到底跟城里哪个府上有关系,然后就是解决那一家三口的去处。
“大哥,要不把他们安排在府上做事?”
周严一想也行,其实他们一家在府里秘密极少,倒是金家村那边有不少的秘密,所以两人都没有打算把一家三口安排到金家村。
“行,听你的,待会儿让吴妈去问问他们的意思,若是他们想留下的话,在府里给他们找个事做,若是不想的话,便给他们点银子,让他们出去自谋个生路。”
商量完这事之后,兄妹二人又商议起了酒坊制出来的酒,今年山里面的野葡萄格外的好,他们家收了不少上来,酿的酒要比去年多多了,留下一部分给皇上过来赏给底下的大臣,剩下的,兄妹二人打算开一家酒铺,用来专门卖葡萄酒。
其实去年酒坊酿出来的葡萄酒,因着皇上赏赐的缘故,去年在京都城就收到了不少的好评,几乎五品以上的官员都喝过他们家的葡萄酒。
武将喝着总觉得葡萄酒过于绵软,喝着没什么劲,倒是文官这边,和各家后宅的夫人小姐们喝着觉着不错,所以今年做的这些葡萄酒都是不愁卖的。
兄妹二人要商量的,是该定多少价钱合适。
最后两人定下每斤二十两银子。
不过这定下的价还是要知会皇上一声,谁让酒坊这边皇上占的是大头,这是周严直接进宫面圣。
周严到的时候,皇上在跟内阁几位大臣议事,没时间见周严,周严便把这事哥跟毛公公说了。
毛公公一听兄妹二人订的价钱,直接一瞪眼。
“周世子,你们订的那价也太低了些,葡萄酒根本就不是普通人家能够喝得起的,而且那些喝得起的人家也不差钱,你听咱家的,直接订五十两一斤。”
“那……那就听毛公公的。”
“就这么办。”
周严跟毛公公说好了价钱之后便出了宫,一路上周严的心情很好。
在兄妹二人想像当中,也觉得二十两银子不算高价,但是他们也不可能定到四五十两,到时候让皇上这边怎么想他们,本来两人以前就是以做生意起家的。
苦这会儿再定个高价,怕皇上到时候就会对他们有想法了,所以两人订了个普通的价钱,然后把这问题抛给了皇上。
却没想到被毛公公接了,不过也都一样,毛公公是伺候在皇上身边的人。他说的基本上也就代表了皇上的意思。
等到周严回到府之后,把毛公公定的价钱给自家妹妹一说,周鱼倒不觉得毛公公定的五十两的高,她觉得她家酿的酒也值这价钱。
谁让在大周,她家酿的葡萄酒是独一份。
今天早上兄妹二人刚出了府,周邦就觉得这府上也没什么好待的,儿女都不在,所以便带着莲氏回了金家村,这会天擦黑了才回来。
一回来就看到了一双儿女。
“闺女,今儿出去好玩不?”
“爹,可好玩了,要不下次你跟我去,咱们一家都去。”
“我就算了,我还是待在家里面吧。”
莲氏有点晕车,坐短途还行,要是长时间坐马车的话,她就有点不舒服,周鱼听了也不勉强她娘跟着一块去。
倒是周邦心动了,想着儿女下次再出门的话,他就跟着一块去,反正待在府里也不是个事。
一家四口还没聊多会儿,白胜就回来了。
白胜是知道两人去巡视庄子,说实在的他也想去,不过想到明年就要下场,还是算了。
一家人吃罢饭之后,周鱼便说起了在茉莉镇遇到的张家大公子。白胜也在一旁坐着听,兄妹两想着他以后要入官场,有些事还是要知道一些的。
所以晚上说外面的事,兄妹二人都习惯了,等白胜在的时候再一块说,也好让他学着点。
白胜自是知道两人的好意,所以没拒绝,基本上一家人吃过饭之后都会在一起坐上小半个时辰,聊聊外面的事,这已经成了一家子的习惯。
茉莉镇那个地方太小,所以京都城各个世家,也很少有人注意一个小镇上的张家,要不是这次兄妹俩遇到,怕是也不知道有这么一户人家。
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派去的人还没回来,而今儿在京都城打听张家的人,竟然没有打听出半点消息来,这就很让人奇怪了。
一家子聊完之后便各自歇下,过了两天,去茉莉镇打听张家的人回来了。
据打听的人回来说,张家是本分的生意人,在别的地方也没什么生意,就是在镇上开了不少铺子,还有几个庄子。
一个镇子就那么点大,镇上的首富在京都城真真是不够看,所以对于张家这点家底,兄妹二人都没看在眼里。
只是说张家别的没什么,就是张大公子有点好色,每年都会抢几个姑娘回去,被他抢回去的姑娘,大多数被安上了姨娘的名分。
但进府的姑娘没有活过三年以上,大多数活个一两年,就会爆出得了急症没了。
周鱼敢肯定,那张家大公子肯定有家暴的倾向,那些个姑娘的死肯定跟他脱不了关系。
但现在他们没证据,只得让人再去查。
而周严想的就多了,他有注意过那个张家大公子,人虽外表看着粗犷,其实内心是个心思细腻的,他以前在白府当家的时候,虽然做的都是正经生意。
可有的时候难免发点横财,这是每一个做生意的人都会做的。
派去查的人查回的消息实在是太干净了些,周严有点不信。
“你们仔细查过了没有?”
“回世子的话,已经查过了,在镇上我们分别问了不少的人,都是这么说的。”
“大哥,难道你怀疑些什么?”
“你不觉得这张家生意场上太干净了些。”
周鱼只自做生意以来,都是秉公守法的好公民,她自然是不知道这个朝代的人,做生意是如何做的,但周严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