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闻家在看《桃源》,燕京某处宅子里,袁峰也在看这档综艺。
起初,他的心态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把有岁岁的所有内容都翻出来看,准备好好了解一下这传说中的天地灵物。
看着看着……是的,他看上瘾了。
熬夜看完了《桃源》的正片还不够,又把那些絮、直播片段翻出来看。
甚至连今天的同步直播也都全程追了,半点没有落下,笑得嘎嘎打鸣。
袁山从屋外进来时,就看到自己这个废物弟弟,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平板电脑架在懒人支架上,而他自己抱着两袋不同味道的薯片,笑得胸腔震动,薯片洒了一身也不在乎。
袁山:……
他真的很想让那些奉弟弟为高人的拥趸来看看,这家伙的真面目是什么样儿!
“咳咳。”
袁山提醒了声。
袁峰勉强抬起脑袋,看见他,迅速翻身坐起:
“哥……哥!这么快就回来了?”
“以我现在的状态,你觉得我能走多远?”
袁山取下帽子和口罩、手套,又从外套内兜里取出符咒。
这是一张隐息符。
虽不至于让他隐身那么厉害,不过,帮他在人群里减少存在感还是可以的,能大大降低他被警方发现的风险。
当然了,这隐息符对现代科技没什么作用,该避开监控的还是要避。
所以袁山也不敢走远了,只去了自己的店铺一趟,处理掉急事,顺便取了一样东西回来。
袁峰怕亲哥看自己不顺眼,赶紧转移话题,指着袁山顺势放在桌上的木盒子问:
“这是什么?”
袁山取过热水壶,冲了杯茶,不甚在意地说:
“自然是好东西。”
袁峰好奇心旺盛,就要打开木盒一探究竟……
“小心!”
袁山动作敏捷,立即回身夺过木盒,将里面张牙舞爪的东西死死压住,又赶紧往盖子上次缠了两圈禁锢符咒!
而袁峰?他早在险些被刺瞎眼睛的时候,就脱手丢掉木盒,狼狈地跌坐在地。
“那、那是什么怪物?”
袁峰脸色惨白,看起来被吓得不轻。
袁山没好气瞪他一眼:
“不知道什么东西也敢乱看!你小子能活到今天也是命大!”
袁峰讪讪地摸了下鼻子,但是好奇心不减。
袁山拗不过,只得回答了两个字:
“树根。”
袁峰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
树根?
活过来的树根?
能张牙舞爪伤人的树根?
袁峰反复追问,可是袁山无论如何都不肯再说了。
袁山只告诫:
“这东西来路不太干净,你记得管好嘴巴!否则我们兄弟俩稍有不慎都会丢掉性命!”
袁峰被吓坏了,蔫巴巴地坐在沙发上。
袁山又觉得自己疾言厉色太过,缓了缓声音:
“……也不用太担心,这东西的原主人,一时半会儿见不到。”
袁峰小心翼翼地看了大哥一眼,哦了声。
不过倒是收敛很多。
袁山只能学着弟弟样子,生硬转开话题:
“你刚才在做什么?看电视?”
本来想聊点轻松的话题。
哪想,等他往屏幕上一看——好熟悉的一张脸!
袁峰笑得没皮没脸:
“对敌人的了解,就是增加我们的胜算嘛!”
本想骂他两句的袁山,转念想想,好像挺有道理。
于是一本正经坐下:
“让我看看。”
日升月落。
沐浴在温暖阳光里的桃源村,随着
闻池最近醒得很早,和岁岁在昨天遇见的那位老爷爷家里吃过早饭后,跟人家借来鱼竿鱼篓,两人立即奔着昨晚那条小河过去。
刚走出没两步,兄妹俩撞上形容凄惨的赵思易……没办法,除了凄惨,实在是没有更好的词语可以形容赵思易现在的模样了。
满头凌乱,衣服脏到不能看,那只是基本的。
可怕的是嘴角淤青,以及那好似被抽干的憔悴神态,连黑眼圈都快掉到下巴了!
兄妹俩惊呆了,整齐划一地睁大眼睛!
岁岁很热心:“思易哥哥你怎么啦?”
闻池想象力很丰富:“你跟人打架了?”
赵思易惨笑一下,张了张嘴吧,就要解释……
“赵思易!你急什么!不看看老姐我的收获……呃。”
赵思真八面威风的脚步瞬间顿住。
她慢腾腾地将两手抓着的鹅蛋藏在身后,顶着那张跟弟弟没有太大区别的脸,若无其事打招呼:
“这么早就起来了?岁岁你好哦!”
前面语气挺正常,后面那句直接转换为夹子音。
闻池见惯不怪,只是表情一点点严肃。
“岁岁。”
他低低喊了声尚未进入状态的岁岁,
“待会儿哥哥喊冲,你就跟着跑,知道吗?”
岁岁:???
知道什么?
但是她不管这么多,只得听了闻池的话。
待闻池一声令下,迅速甩开小短腿。
兄妹俩跑得飞快,到后来,闻池干脆把岁岁扛在肩膀上,咬牙飞奔!
身后的赵思真赵思易喊都喊不住!
很快来到小河边,闻池动作迅猛地上饵、甩竿,然后才解释:
“哼!是我大意了!都是一群骗子!”
昨晚大家商量得好好的,说早点休息,不要内卷,等养精蓄锐到
结果呢?
闻池真的带着岁岁早早睡了,你们这些家伙却背着我熬夜?
赵思真赵思易姐弟俩更是已经完成了鹅蛋任务!
小池绝对不能忍!
跑得晕头转向的岁岁,听了哥哥的分析,觉得很有道理。
她鼓鼓小脸儿,为闻池摇旗呐喊:
“好!我们也要快点完成任务!”
“加油加油!”
兄妹俩互相打气,静待鱼钩有动静。
十分钟过去了……
二十分钟过去了……
三……
“不行,这样不行。”
想到自己已经落后,说不准其他人也背着他连夜完成了任务,闻池急躁不已,立即决定下水!
岁岁自告奋勇:“我去吧!我比哥哥厉害!”
闻池:……竟然不能反驳!
“不行,这是流水,太危险了,万一你被冲走怎么办?”
在他的坚持下,岁岁只得打消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