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川飞快的处理完积压文件,面试了谢淑恩留在公司的外地人才,挨个实验室解答了选择题。
然后,就中午了。
夏川和谢淑恩到了食堂,白玉妮已经点了一桌子菜等他们。
夏川拿起筷子,却微笑道:“玉妮,从这桌子菜可以看出,你还是愿意锦上添花的。”
谢淑恩刚吃了一口,噗的掉头喷了出去。
白玉妮却温柔地道:“我不是花,是你的一只手。花是没用的,只能占你的手。而我要做的,是让你倒出双手去捧花。”
谢淑恩怔住。
夏川笑道:“我明白了,你是让我多生孩子,为人类进化做出牺牲,我听你的。”
谢淑恩猛然捂住了嘴。
白玉妮灿烂的笑:“你可想好了,将来你三个儿子长大了,各自领回一个姑娘要结婚,你却一脸痛苦地说,对不起,你们再换一个吧,她们都是你们妹妹。”
哈哈哈,谢淑恩豁然笑喷了。
偏偏白玉妮又加了一句:“结果再换的还是。”
谢淑恩已经前仰后合。
夏川却一脸认真地说:“玉妮,你的心理年龄至少有四十岁,你太需要一个孩子来恢复童真了,相信我,当你抱着自己孩子的时候,你就会深深的感慨,穿开裆裤真年轻啊,你要不要晚上试试?”
谢淑恩开始听的认真,到最后猛地又笑撅过去。
白玉妮那清秀至极的脸颊上光晕流转,看起来无比动人,她目光微垂说:
“不用试了,人生不过取舍二字。天真得有人呵护,成熟才能保护自己。庭院岂生千里马,花盆难养万年松。我要伴你九霄当空舞,就得脱去七情六欲的负累。所以,你永远看不见我穿开裆裤了。”
谢淑恩心中一阵悸动,这是一份什么样的情感?
夏川温情的看着白玉妮,目光无比柔和,轻声道:“看来我要继续努力。”
白玉妮的笑容像花一样绽开:“我让你想一辈子,永远得不到。”
她心中却深深的明白,正因为她不会同意,夏川才逗她。
夏川根本不想再增加情感负累,相反,如果有一个女人死都不同意,倒是能让他兴致勃勃。
因为这样的女人对夏川来说太稀罕了,然后没事就逗她,闲着就追她,事业上又离不开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带在身边,这一辈子下来,不比菲儿那种日一次半年看不见人好多了吗。
……
下午,夏川和谢淑恩到一楼继续海选。
大厅已经聚集了几百人。
夏川刚坐下,便看见一个中年人满脸堆笑,手中拿着一口平底锅,锅里还有一篇铭文,端着给夏川看:“夏先生,麻烦您帮我看看这兮甲盘是不是真的?”
谢淑恩勃然大怒,厉声训斥:“你以为这是文物局啊?”
中年人陪着笑脸,夏川冲谢淑恩一摆手:“别吵。”
然后仔细看那兮甲盘。
谢淑恩顿时憋闷了,你这不是不务正业吗?
其实夏川不用看就知道是假的,但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来,真正的兮甲盘在米国一家什么公司仓库里,后来他们清理仓库大甩卖,也不知道这锅是什么东西,被一个华人用三百美元买走了。
然后几经转手,都认为是假的,因为兮甲盘的名气太大了,所以仿制品众多,谁也不敢轻易下结论。
当最后被鉴定出是真品的时候,那价格瞬间变成了两亿——这还是残缺的价格。
这不能怨那些转手的人不识货,因为烙饼的残渣。
专家说的一点没错,卖之前一直在厨房当烙饼锅用。
也不知道那个烙饼的败家娘们儿,吃着带铭文的饼,心中什么滋味。
看来女人得普及文物教育……
夏川琢磨怎么才能不动声色的买回真的兮甲盘,毕竟还在人家仓库里,直说买就让人起疑了。
少倾,夏川说:“真正的兮甲盘是西周青铜重器国宝,你这是宋朝的仿制品,仿的还挺好,三个脚都有,尺寸一丝不差,嗯,但也就值个几千块,过十年也许值几万,不缺钱就留着吧。”
中年人一脸失望,却连连道谢,谢淑恩一摆手让他赶紧走。
……
晚上下班的时候,夏川盛情邀请白玉妮一起回家,结果被工作没完为由含笑拒绝。
夏川独自回到家中,果然见到了伊郎特使。
让夏川意外的是,这人就是十年后的伊郎大佬——内贾德。
此时的内贾德还不到四十岁,嘴唇上的胡子和下巴的胡子连成一片,却修剪的整整齐齐,反倒没有络腮胡子,让人不明白这是什么审美逻辑?
双方握手拥抱,寒暄落座。
内贾德直奔主题:“夏川先生,我代表伊郎,郑重提醒您,沙特就是某国在中东的搅屎棍,某国把抑制华国崛起当做基本国策,而你却在帮助沙特?
您为沙特培养人才,伊郎是最直接的受害者,这有损于我们两国的合作伙伴关系,甚至危害了贵国的石油安全,我希望您对伊郎有所补偿,至少让双方的力量均衡。”
夏川莞尔,卧槽,玛德,卖糕的,白抢啊?
他微笑道:“我希望您分清几件事:
第一,马佳是独力果家,不是谁的附属国,他们有权利做任何决策。
第二,这事没有任何正治目的,纯粹就是为了赚钱。如果你们愿意拿钱,也是一样的。
第三,我只选拔人才,从不参与正治,请不要和我谈正治,我只谈生意。”
内贾德目光凝重,轻缓地问:“如果沙特吞并伊郎,以至于民众反抗,血流成河,您也没有责任?”
夏川笑了笑:
“站在你的角度看,是我的责任,只要我不赚沙特的钱,什么事都没有。但从我的角度看,我没让任何人去杀人,我在为人类进化做贡献。
你们不愿意拿钱培养人才,被灭是你们的事情,沙特不灭某国也会控制你们,还有其他拥有特种战士的强国,我哪来的责任保护你们?”
内贾德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