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随后又继后续的合作事宜，商讨出了一些细节。
一直在广电部待到中午，叶志明方才带着锤子离开。
本来他是打算中午请王国邦吃顿饭的，但王国邦中午有点事，所以就只能等到下次了。
叶志明没有回酒店。
而是领着锤子在附近随便找了家饭店解决午饭的问题。
至于杨东来。
他都已经这么大个人了，吃饭的事情肯定不用叶志明操心，他会照顾好自己的。
等到酒足饭饱以后。
叶志明忽然想起了老马和王硕。
说起来已经两天没见着他们了，也不知道这些货是在干嘛。
想想看。
貌似海马工作室离这儿不远，叶志明于是决定过去看看。
不多时。
叶志明就来到了工作室的门口。
敲了敲门，跑过来开门的是莫彦。
“哟，这不是叶老弟吗？”
“稀客啊。”
莫彦笑着跟他打起了招呼。
听到动静，陆陆续续都有熟悉的面孔走了出来。
叶志明一一跟他们打过招呼后，便是笑着道：“刚好在附近办点事儿，想着你们工作室就在这边上，所以带了点东西过来看看你们。”
随着他话音落下，锤子就把两大袋东西放在了沙发旁边。
里头都是一些水果和茶叶什么的。
“这些玩意儿可得不少钱吧？”
“怎么着有种领导来慰问的感觉呢？”
一旁的刘振云和海晏，笑着发出了调侃。
“叶老弟有钱的很，不缺这点儿。”
“咱们这叫宰大户。”
莫彦笑着道。
众人随后嘻嘻哈哈相互打趣，气氛欢快且热闹。
待了一阵后，却不见老马和王硕的身影，叶志明不禁好奇的问道：“马爷和老王人呢？今天没来工作室啊？”
“他俩最近忙着呢，华意出版社说是要给王硕那孙贼出版文学集，最近他都在家里忙着整理文稿呢。”莫彦解释道。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明显带着一丝羡慕。
这事儿叶志明记得。
好像现代作家出文集的热潮，就是王硕这一折腾给折腾出来的。
而且据说王硕还要求出版社实行了什么版税付酬制，为这个年代的作家们，争取了不少正当权益。
“莫哥你也别羡慕，以后等你拿了诺贝尔奖，就只剩下别人羡慕你的份了。”
叶志明瞥了眼长吁短叹的莫彦，心中默默想到。
他随后又是问道：“那老马呢？他该不会也去搞什么文集了吧？”
“没呢，他歌舞厅最近生意惨淡，听说亏了几十万，这会儿估计正在家发愁呢。”海晏唏嘘道。
旁边的人，也都是露出一脸的同情。
“这才开了多久？”
“居然就亏了几十万？”
叶志明瞪大着眼睛，有些难以置信。
虽说他早就知道海马歌舞厅会亏钱，但却不知道会亏这么多。
其实大家也都一早就猜到了海马歌舞厅的结局。
毕竟老马做生意心太大了，对账目也没有个数。
朋友来店里消费免单不说，临走还能再打包一些啤酒饮料零食走。
天天如此，不亏钱那才叫有鬼。
但是这亏几十万，是真有点可怕了。
难怪前些日子看见老马的时候，叶志明就觉得他有些不对劲。
只是老马没说，所以他就没问。
现在看来，可能是应该去找老马一趟。
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起码能陪他喝一顿酒。
叶志明只在海马工作室待了半个小时，就领着锤子离开了。
毕竟这些人还要工作。
叶志明也不好意思一直留下来打扰。
转眼间。
两人就出现在了老马的四合院门口。
锤子很熟练的上去敲门，结果没人应答。
“去歌舞厅看看。”
马金都既然不在家的话，叶志明猜测，那他这个时候大概率是会在歌舞厅。
歌舞厅离老马的家不远，走路十几分钟就能到。
等到了歌舞厅，发现这里果然开着门。
里头没有亮灯。
椅子也全部都是倒扣在了桌子上。
叶志明依稀可以看到吧台后面，有一点火光忽明忽暗。
走过去一看，赫然是老马。
他这会儿正坐在吧台后面，独自抽着闷烟。
“马爷。”
“想要找你一趟，可真不容易啊。”
叶志明笑着跟他打起了招呼。
直到他开口，马金都才注意到有人进来，吓得烟灰都掉在了裤腿上，烫的他急忙用手拍掉：“叶老弟，你怎么来了？”
“今天刚好得空，就想说去工作室那边找你们，结果你和老王都不在。”叶志明拉了条椅子，跟他并排坐着。
得知他是从工作室过来的，老马立刻知晓，他肯定已经知道歌舞厅的状况了，忍不住叹息道：“你其实不用特意过来看我的，我其实还好。”
叶志明笑了：“真应该给你找面镜子照一照，你现在的样子，真跟老了十岁一样。”
马金都苦笑着道：“你以后少跟王硕那孙贼一起玩儿，这张嘴真是随了他。哥哥我现在都这样了，你不关心也就算了，还来挖苦我，真特么不是人。”
“我天天这么忙，听说你出事，特地抽空跑过来一趟，这难道还不算关心？”叶志明笑着调侃道。
马金都猛翻白眼：“去去去，你丫儿刚刚还说今天闲着没事儿，结果转眼就说自己天天在忙，你丫真是跟王硕那孙贼学坏了。”
笑骂一通后，他心情也是顺畅了不少。
男人之间的交流就是如此。
只有真正的好朋友，才能这么开玩笑。
老马将烟头碾灭，随后看了眼冷清的歌舞厅：“亏钱我倒是没所谓，心疼是心疼了些，但我不是亏不起。我就是有些没想明白，自己为啥会亏钱。”
“本来还想学人家做点生意赚几个糟钱的，真是草了。”
叶志明很是直接的说道：“马爷，要我说，你压根儿就不是做生意的料。生意人都是心狠手黑，你不行，你太善良了。”
马金都瞄了他一眼，深以为然的点头道：“跟你这货比起来，我确实是太善良了。”
叶志明笑了笑，没有反驳：“所以说啊，你也不用纠结这事儿，就当是花钱给自己买了个教训。虽然你在做生意这件事上没有天分，但你在创作和收藏这块儿有天分啊。”
“你得分清楚主次，以后别再把力气往别处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