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千夏从容的喝了口汤,用手帕优雅的擦了下嘴,冷淡的笑了一下,“嗯,没错。这天底下没有我救不回来的人。”
要想这帮孙子乖乖听话,牛皮就得吹得大。
杨宽又惊又喜,然后凑过来,小心翼翼的在桌面上写下了三个字:月奴,危。
颜千夏看到这个名字,瞬间就没有胃口了,“她怎么了?”
杨宽立即擦掉了桌上的名字,“……服毒自尽,剧毒。我们们廷尉司的大夫束手无策。请御医……也不方便啊。”
颜千夏单手撑着椅子,斜靠在椅背上,冷笑的睨着他,“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救她?她可是陷害我的混蛋。”
杨宽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是混蛋没错,可是……”
就算是混蛋,那也是是皇帝交代留下的蛋。或许不就的将来就能孵出对付赵家的利器……
“王妃娘娘,可是她死了,您就更加的不明不白了啊。”
颜千夏淡淡的冷笑着,冷艳的眸子,喜怒莫测,幽幽道:“有道理,还愣着做什么,带我去救人吧。等会儿人凉了,神仙难救。”
“是是是,王妃娘娘快请!”
……
趁着夜色,颜千夏在杨宽的押送下,走进了廷尉司的监牢。
穿过
无数铁栅栏,走到了监牢的深处,打开了墙壁上的机关,就出现了一条暗道。
“王妃娘娘,就在里面,快请!”
颜千夏警惕的说:“你先。”
杨宽苦笑一声,赶紧走到了前面去,不禁的叹道,“王妃娘娘,您真的小心谨慎,难怪能活到现在……咳咳,下官的意思是说,难怪您现在能活得如此,嗯……”
因为,燕王妃现在正被软禁中,好像怎么夸都不对劲……
杨宽绞尽脑汁,也拍不出想要的马屁效果……
颜千夏跟在杨宽的后面,密道两侧烛火明亮,映着从容冷笑的脸,“得了。与其想着怎么拍我马屁,还不如好好想一想,廷尉司里还有谁是赵家的内鬼。”
杨宽脸色一沉,“除了习耿,还有别人?”
颜千夏敢在杨宽的后面,冷声说:“据我所知,月奴不是一个会自尽的人,所以,一定是他杀。杨大人,赶紧把内鬼找出来是正经。不然,他下一个目标,或许就是你。”
杨宽被吓得摸一把大脑门上铮亮的冷汗,细品着她说的话,“……王妃娘娘说得有道理”
颜千夏叹了口气,廷尉司的水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深许多,这只鬼并不好抓,关键的时候,恐怕要
坏事儿。
密道的尽头,有一间密室。
颜千夏打量着这石制密室,她完全不懂建筑,但是也能感觉到建造得十分的精巧,虽然没有一扇床,但是却能感觉到密室里是通风透气的,隐隐的还有气流流动。
密室中央就是个黑色的正方形铁质囚笼,长宽高都是三米左右,而牢笼里面躺着一个口吐黑血、面色发青的女人……
“杨大人,小人已经尽力了……”蹲在一旁边的大夫看到杨宽立即走上来,叹着气,默默地摇头。
杨宽焦虑的问,“王妃娘娘,您看这还能救吗?”
颜千夏也没有答应,二话不说就快步走到了牢笼边上,直接从系统里掏出了一支注射器,抬手扎在了月奴的手臂上。
杨宽和大夫都在感叹这个神奇的‘针灸术’,眼看着一针下去,一个中毒昏死的人,竟然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月奴面色青黑,有气无力的倒在铁笼的栅栏上,一张口,黑色的毒血就吐了出来,“呕……”
颜千夏嫌弃站远了一些,问,“月奴,你看见给你下毒的人了吗?”
月奴睁着眼睛,看见颜千夏,就激动得又吐了一口毒血,“咳咳咳……你,是你要害我?!”
颜千夏冷
声嘲讽,“你的人头猪脑,也就这点想象力了。杨宽,你跟她解释一下。”
杨宽立即解释,“燕王妃之前一直都被廷尉司监禁,并没有机会对你下手。而且,刚刚是王妃娘娘给你吃了解毒药,救了你。”
月奴怔了一下,“那是……谁要害我?”
颜千夏没好气的反问,“杀人灭口,你说是谁?快把自己中毒的经过交代一下,杨大人会帮你捉住凶手的。”
月奴捂着像是被刀绞一样的腹部,皱着眉头,认真的回想,“我没见到给我下毒的人……是午饭,不,是水,我喝的水里有毒……”
颜千夏转头对杨宽说:“把水拎出去仔细查,这里不能留人,我要用独门秘技针灸术,单独给她治疗。”
“这……下官也不能在场吗?”
颜千夏白了他一眼,“独门秘技。要不我走?你行你上啊。”
杨宽立即就换了殷勤嘴脸,又是低头又是哈腰的,“别别别!下官谢谢王妃娘娘出手相救!王妃娘娘千万把人保住了,这可是皇……您懂的!”
颜千夏腰板挺直的端着架子,冷声说:“还不出去?”
“是,下官这就出去!”
杨宽带着大夫还有他的心腹,飞快的消失了……
颜千夏走近了牢笼边上,绕着牢笼走一圈,欣赏着月奴的惨状……
月奴都不敢看她的眼睛,低着头心虚的咳嗽了一声,“你……你还不救我吗?你不是答应了杨大人要救我吗?”
颜千夏站在月奴的面前,居高临下的冷睨着她,不屑的冷笑一声,“你这种被人当炮灰扬了,还不知道自己是在谁手里的猪脑子,倒还挺会顺杆爬。你真的以为,区区一个杨宽,能威胁得了我?”
月奴狠狠的咬着唇瓣,满眼都是委屈悔恨的泪水,“大小姐……都是我蠢!他们骗我,说只要我帮他们害你,就让我在后宫里一直扮演太后,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颜千夏冷哼一声,“其实你在他们的眼里,从来都是一个弃子。他们早一开始,就没想让你活着。只要揭穿了你曾经是颜家奴婢的身份,就算这件事跟我没有半点关系,皇帝绝对不会放过我。”
月奴挣扎着爬起来,跪在地上磕头,慌乱的磕头,“大小姐!求求您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奴婢愿意为您做证!”
颜千夏冷漠的声音在她头顶上缓缓响起,“大可不必。你就保持以往恶毒才好,你要是真帮我作证,指控赵家,反倒是在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