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千夏面对着皇帝,恭恭敬敬的低着头,就跟乖儿子似的,“是父皇。儿臣明白父皇的心意,必定尽心竭力为父皇分忧。”
宣帝十分的满意,微笑着点点头,“好,去吧。”
“是,儿臣告退。”
颜千夏又低头对皇帝行了一礼,然后转身离开。
看着颜千夏走出了在湖心亭,轩辕冥目光十分担忧,自从上一次颜千夏在皇宫里差点被轩辕逸刺杀,他就变得处处小心谨慎,甚至是畏首畏尾。
颜千夏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候都要引人注目,也成为了许多人眼中钉肉中刺。
他很想跟去保护她,但是他没有理由跟过去。
毕竟颜千夏这是要去收拾赵家送进宫的美人,那个女人尚未出阁,也没有任何名分。
如果他也跟过去的话,那个女人完全有借口躲在屏风后面拿扇子遮住脸,就是不出来。
他碍手碍脚,会影响媳妇儿发挥,这样会被媳妇儿嫌弃的。
轩辕冥高大俊美的身躯,笔挺的站在湖心亭里,冷毅的黑眸深处柔情似水,清晰的倒映晰女人身影,自信张扬,明媚耀眼……
他的女人,美丽又强大。
他绝对不能拖媳妇儿的后腿。
忽然,宣帝那淡
漠苍老的声音在亭子里响起,“就这么舍不得吗?只不过是去见见赵家的人,又不是生离死别。”
轩辕冥依依不舍的收回了目光,转头对着宣帝说:“父皇,儿臣以为,应当派禁军的高手,暗中监视,保护千夏。”
宣帝微微皱眉头,“……监视?保护?”
“是的,父皇。不管在任何时候,都不能对颜家的人,放松警惕。就算她此刻是忠心的,也很难保证,下一次她是不是还对对父皇忠心耿耿。”
皇帝看着他,满意的点点头,老四虽然和媳妇儿如胶似漆的,但是,在关键的时候,脑子还是能保持清醒的。
还知道在任何时候都要颜家的人心存怀疑。
“不过,老四,你说保护……是什么意思?你难道怀疑赵家的人敢在皇宫里就对燕王妃下手吗?”
轩辕冥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小声谨慎的说:“父皇,请恕儿臣多言,现在是多事之秋,赵家匆匆忙忙的往皇宫松美人,除了赵家没有任何人知道那个女人的底细。万一她是个武宗高手呢?”
宣帝沉吟着,眸色变得愈发暗沉,他的两位亲舅舅,不至于会做到这一步吧……
轩辕冥看着父皇眼眸深
处那讳莫如深的意味,他屏住呼吸,他就知道皇帝对赵家人还是非常信任的。
轩辕冥的心狠狠地沉了下来,不能再等诋毁赵家了,否则肯定会引起父皇的反感。
于是,轩辕冥立即迂回,捧赵家,“‘父皇,儿臣想去送送千夏,有几句话交代她。千夏平日里就天不怕地不怕的,而且颜家和赵家向来不和,儿臣想去叮嘱千夏两句,让她谨慎行事,免得千夏不知轻重,得罪了赵家,不给赵家留点面子。”
宣帝略略欣赏的目光,老四是真的不错,知进退,明礼守德。
眼下,这么多的儿子里面也就只有老四最有出息了。
宣帝十分欣慰的答应了“嗯,去吧。快去快回,咱们爷俩去钓鱼。”
“是,父皇,儿臣告退。”
……
燕王府现在十分的风光,颜千夏现在八抬步辇去凤章宫。
“王妃娘娘,请上辇。”
周围一圈的宫女和太监伺候着,颜千夏迈着端正优雅的步伐,准备上步辇。
“夫人!”
忽然背后传来了她家王爷那熟悉的声音。
颜千夏又回头就看到王爷那高大帅气的身影,正朝着她大步走来,衣袂飘飘的还带着风,英俊潇洒的不行。
她
满心欢喜,笑眯眯的望着男人,“王爷,你来做什么,你该不是要跟我一起去吧?”
轩辕冥直接拉着她的手,就要把她带到一旁去,“夫人这边来,我有几句话要交代你。”
“哦……”
颜千夏乖乖的任他拖走,被他拖到了远处的树荫下,远离人群。
“来这里……”轩辕冥按住她肩膀,把她抵到了树上。
她背靠着树,面对着男人高大的身躯,将她密不透风的围住。
她知道,轩辕冥大概是怕被什么细作偷看他们说话的唇形,所以他才把她围得这么严严实实的。
那醇厚干净的男性荷尔蒙的气息,密不透风的将她笼罩住,她还是忍不住的脸红心跳……
颜千夏默默的咽了下口水,眼睛看向别处,“咳咳……王爷,你要说什么?搞得这么神秘。”
男人俯下身,贴着她的耳朵说:“你要小心,我怕赵家的人会刺杀你。”
颜千夏皱着眉头,“不会吧,赵家现在都这么落魄了,他们还能筹划怎这么大事件?”
“小心为好。父皇也会派高手,暗中监视保护你。你要是发现情况不对劲,就大声呼救。”
“嗯,知道了。”
“还有一个事情你注意一下
。你知道吗?太后是有权力不通过皇帝,直接从凤章宫发懿旨,聘贵族中未出阁的女子进宫侍奉君王的。”
颜千夏撇撇嘴,“还有这种事?不怕,毒是我下的,我完全有把握,赵太后绝对醒不过来。”
轩辕冥那张英俊的脸,阴沉着,缓缓的摇摇头,“你知道赵太后一定醒不过来,可是皇帝不知道啊。在太后身边伺候的桂嬷嬷,直接拿太后的凤印盖在懿旨上,她要是就一口咬定,这是太后偶尔醒过来一阵子,亲自下的懿旨,那父皇也是没有办法的。”
颜千夏认真的想了想,“如果是这样,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啊。就连赵贵妃我都不怕。那只不过是一个还没得宠的美人,我怕她个……锤子。”
轩辕冥低头,语重心长的说:“本王是怕你吃亏。如果你以为她没有名分,对她做了一些过分的事情,就很容易被凤章宫的人抓住把柄。”
颜千夏点点头,沉思了下,“嗯,我会小心的。只要她不来惹,我也不会去惹她。能不动她,我尽量不动她。皇帝想把我当枪使,我又不是傻狗,他让我咬谁,我就咬谁……”
她才不会这么傻,毕竟皇帝最拿手的就是卸磨杀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