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曦一听,顿时都紧张了起来,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太夫人不会有来找我的麻烦了吧……”
颜千夏一把抓住了轩辕曦冰凉的小手,“别慌,刚刚我已经用了大招了,老太太那边问题不大。”
“啊?”轩辕曦迷茫的看着颜千夏。
颜千夏直接对着屋外面喊,“让她们进来。”
等到老太太屋子里的婢女走进来之后,轩辕曦和颜千夏已经端坐在椅子上,都是一派高贵矜持的皇族贵女风范。
婢女们排成了左右两排,手上拿的托盘里端着都是名贵的补气补血的药材。
“大少奶奶,这是太夫人吩咐的给您准备的安胎药。请大少奶奶一定要注意养好身子,为裴家开枝散叶。”
轩辕曦迷茫的看着颜千夏,用眼神询问她,老太太不是已经知道她是假怀孕了吗?
颜千夏面对着轩辕曦疑惑的小眼神,十分淡定的笑了笑,点点头,示意她安心。
轩辕曦不知道颜千夏的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但是只得点头应下了。
“东西收下,代本郡主转告太夫人,感谢太夫人厚爱。”
“是,郡主。”
但是,婢女没有退下,而是拿出了一封信,恭恭敬敬的递到了颜
千夏的面前。
“王妃娘娘,这是我们太夫人给您的信。”
颜千夏接过了信,这是贵族女子之间通信所使用的的非常郑重,非常漂亮的花笺。
打开了信封,信纸的质地极好,还透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淡淡花香气。
颜千夏皱着眉头,阅读起来相当的吃力。
因为老太太文笔好极了,喜欢用华丽唯美的辞藻堆砌,有天地万物的比兴手法和也有用四时花草的隐喻手法。
她从头看到尾,感觉自己从春夏秋冬的风花雪月里走了一遭都没转出来,就好像是考试的时候做的企业级阅读理解,而且还是文言文的恐怖模式……
她认真的专研了许久,差点都没读懂老太太真正的意思……
“啊!我读懂了!”颜千夏一拳打在自己的手掌上,泪流满面,终于读懂了……
“太夫人跟你说什么了?”轩辕曦都好奇死了,还以为是什么重大隐秘的事情,让颜千夏深情凝重眉头紧锁的思考这么久。
颜千夏大大方方的把信笺给她看了,“你看你看,你要是看得懂我叫你爸爸。”
轩辕曦盯着那封信,呆若木鸡,“……这,老夫人是想约你去郊游吗?”
颜千夏哭笑不得,老
太太高明啊。这封信落到谁的手里,都看不懂信的内容,只有她们两个人自己心里明白。
老太太这么厉害的语言人才,不去做特务真的是可惜了。
颜千夏对来送信的婢女说:“回去告诉你们老夫人,我答应了。”
“是,王妃娘娘。”
轩辕曦还傻乎乎的举着信,“这,该不会真的是太夫人约你去郊游吧。就你们两个人去吗?”
颜千夏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即叫住了裴老夫人派来的奴婢,“等等!帮我传个话,告诉老夫人,要让裴容一起去,我才能答应。”
“是,王妃娘娘,”
婢女走了之后,轩辕曦赶紧拉着颜千夏的手,十分关切的问,“老太太到底然是干什么,会不会为难你,是不是很难?”
颜千夏叹了口气,“说不难也不难,说难也难。”
最难的是,她现在还没有弄清楚老太太的全部意图。
轩辕曦把她的手紧紧的攥住了,放在胸前,十分担忧的看着她,“是因为我吗?如果真的很为难的话,你就不要做了。我是朝阳郡主,他们到底是不敢那我怎么样的。”
颜千夏没被捉住的那只手,摸着轩辕曦的脑袋,霸道又充满了自信,“你是
我的人,我怎么能让你受委屈呢?放心吧,等我收服这个老太太,你以后在裴家的日子就舒坦了。我做人没有什么原则,都是怎么高兴怎么来。但是,你对我掏心掏肺的好,我就一定会罩着你的。”
轩辕曦怔住了,呆呆的看着她,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我……我夫君都未曾对我讲过这种话……你这般的气概,要是个男子,京都里的女孩子怕是都要心碎了。”
颜千夏非常赞同的点点头,“那是。我要是男的,就把你们娶了……”
“轰——”就在这个时候,屋外传来了一声巨响。
颜千夏被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轩辕曦又紧张站了起来,还以为有刺客。
没过一会儿,去荣亲王府通风报信的桂秋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郡主!郡主!”
轩辕曦看到自己从娘家带来的贴身侍女,这才放下了心来,“桂秋,你哪里去了?”
“郡主,我去王府里通风报信了。我们王爷来了,现在正坐在前厅和裴老爷一起喝茶呢。裴老爷让奴婢来通报郡主一声,让郡主出去见见王爷。”
轩辕曦惊喜的说,“父王也来了!”
颜千夏问,“那刚刚门口那一声
巨响是……”
桂秋瑟瑟发抖的说:“奴婢赶来的时候,就看见燕王爷在院子外面像是站着等了好久,都是没下人来应门。燕王爷那样尊贵的身份也不可能大喊一声引起奴才们的注意。于是,王爷就轻轻的踹了一脚,把门踹开了,门板也掉了……”
没人应门?她严重怀疑王爷是根本没叫门,不然他找不到借口踹门,他绝对是故意的。
轩辕曦吃惊的问,“你确定是‘轻轻的’踹了一脚?”
桂秋一脸天真,“嗯啊。奴婢刚好赶到,在后面看得清清楚楚。燕王爷真的是很优雅的轻轻踹了一脚。大概是我们院子里的门太不结实了。”
轩辕曦又问,“那燕王呢?他不进来了吗?”
桂秋双手合十,一脸的向往,“本来以为燕王爷是杀神,神鬼莫近。没想到燕王爷真的是好有礼貌哦,还平易近人呢,燕王爷他居然会对下人们表示歉意,而且现在还帮小厮修门呢。”
颜千夏额头直冒冷汗,“不。他不是修门,他是要拆家。”
这个男人实在是太过于黑暗深沉了,永远是面无表情的淡漠。他心里不爽,不会让任何人看出来,但是却能随时随地以各种方式发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