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行听完之后指出了其中的问题。
“如果这个计划已经存在如此之久了，为什么没有一点传闻呢。”
明旭闻言苦笑：“因为计划失败了。”
秦子行皱眉，他不明白这个计划失败是什么意思。
“涅槃计划的本意，是了解人体进化的关键，但是真的投入巨大的人力和物力去研究之后，却发现人体本身并没有进化。”
秦子行的脑海中闪过什么。
“意思就是，几百年前的人和现在的人体质上并无不同，武学顶峰的突破是另有其因。”
“秦先生说得没错。”明旭继续说着。
“在那之后，涅槃计划的研究者们分成了两派，一派认为武学的突破只是时代变迁的影响，一派认为如果不是人体产生了变化，那就是环境产生了变化。”
接着他摇头：“最后也没有吵出什么结果来，当时正逢世家内斗，于是便从这个计划中退了出来，但一直都有种说法，官方从来没有放弃过这个计划，只是将它由明转暗了。”
秦子行在考虑着明旭所说的话。
“所以你为什么会觉得涅槃计划和这次的事情有关系呢。”
“因为前几年开始，就有传闻，当年涅槃计划的分歧已经有了结论，假如是前者，那么官方自然没有必要继续研究。”
“但传闻他们找到了环境改变的论证，如果这样，那么无论是军部还是京城的大动作都可以理解了。”
听到这话，秦子行心中一动，但是他的面上没有流露出分毫。
“原来如此，那我心中有数了，多谢明家主的点拨。”
“不敢不敢。”明旭叹气，“当年世家因为内斗，从这个计划中退了出来，如果这个计划真的有了成果，那么世家恐怕肠子都悔青了。”
秦子行听到他这样说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不过明旭是豁达之人，对于世家这个群体也没有这么深的感情，也就随口一说。
结束了这个话题，两人又纷纷同其他人喝起酒来，就这样，酒会很快就到了尾声。
晚宴过后，宾客们便在庄园里自由行走，随处可见演奏乐器的乐队和结伴跳舞的舞池。
秦子行倒是拗不过楚诗怡陪她跳了一支舞，但是他上一次跳舞已经是大学时的事情了，跳完了还要被楚诗怡嫌弃笨手笨脚。
之后楚诗怡被几个来打招呼的学生拉走跳舞了，这些学生都是世家的名媛小姐，会出现在这也不足为奇。
秦子行在一旁端着酒杯看着楚诗怡在舞池中的样子，不由得露出笑容来。
这时候，旁边传来一个娇俏的声音。
“秦！”正是好不容易才在人群中找到秦子行的赛琳娜，“我终于找到你了，这地方也太大了。”
听到一个住得庄园比这大四倍的贵族家主这么说，饶是秦子行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赛琳娜却没有理解他的笑意从何而来，嘟嘟囔囔抱怨：“我一眨眼就找不到你了，这人也太多了。”
随后她看着周边热闹的人群，不由问，“你怎么不去跳舞啊？在酒会上却不跳舞就像你们夏国语中说的那样，像是一只鸡站在鹤群里。
秦子行无奈：“是鹤立鸡群。”
“原来是这么说的吗？”赛琳娜惊奇，“所以你和我去跳舞吧，在这里站着不无聊吗？”
秦子行却摇了摇头拒绝了她：“我刚刚已经跳过了，如果你想跳还是邀请别人吧。”
看到秦子行面上的神色，赛琳娜知道自己是说不动这个男人了。
“好吧。”她显得有些闷闷不乐，“秦，你还记得你答应过的别的事情吗？”
秦子行看着她，突然有了逗逗她的想法。
“我答应了什么吗？我完全不记得了。”
赛琳娜果然气急败坏：“你这个大混蛋，明明答应了给我……”
说到一半，她看见了秦子行脸上的笑意，顿时明白过来自己是被耍了。
“我当然记得，你的礼物已经准备好了。”秦子行笑着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盒，递给了赛琳娜。
赛琳娜没想到秦子行居然随身就带着给她的礼物，她打开一看，发现里面是一块温润如水的玉石。
玉石的质地洁白，成色极好，最令人惊奇的是，它散发出一种令人心旷神怡的气息。
赛琳娜知道秦子行肯定不会送她一块普通的玉石，不由得抬头好奇地看向他。
“这块玉石能够帮助你温养内脏，让它们变得和正常人一样健全。”
赛琳娜闻言睁大了眼睛。
她的病是从还是一个胎儿时就先天不足导致的，很多器官都功能低下。
纵使她现在已经不再有各种疾病，但是体质的不足还是存在的。
一些刺激的运动更是不能做，但其实能够恢复到现在的样子，已经大大出乎了赛琳娜的预料。
却没想到秦子行会替她考虑得更多。
她不由得十分感动。
“秦，你真是太好了，我十分喜欢这个礼物！”
她珍重地收好了这块玉石，打算一直放在身边。
宴会开到了夜深，送走所有宾客之后，每个参与这场宴会工作的人都忙到脱力。
孙维对着秦子行汇报了宴会上发生的种种意外。
这样一个秦家重要的场合，没有人来做手脚那是不可能的，但秦家安排的人都很好地解决了这些小麻烦，远没有到需要秦子行亲自动手的程度。
秦子行随意听了两句便对孙维说道：“今晚你们也辛苦了，今天所有受雇的工作人员原定的酬劳涨一倍，本来就是秦氏的员工另外再给一份奖励，其他世家派来的人也都一样。”
秦子行说这句话时，旁边还站着秦家的几个佣人，今天也都被抽去酒会帮忙了，闻言眼睛都不由得亮了。
本来这次酒会筹备时定的薪酬就已经很高了，秦子行还翻了个倍，怎么能够不让人开怀，
这样的支出对于秦氏来说自然都不是事，何况秦子行还发话了，孙维点头应下。
秦家的酒会无论从规模还是结果上都引起了一番轰动，甚至连不少报纸都提了一番。
更别说在信息爆炸的互联网，因为秦氏没有完全禁止，所以有不少人在社交软件上发出了晚宴的照片和视频。
这隆重的场面一下子就引发了讨论，连许多普通人都了解到了原来苏城有一个十分有影响力的集团叫秦氏集团。
一时间秦氏的公关部连力都没怎么出，就发现自家公司的影响力在上涨。
秦子行倒是在酒会结束之后就把这件事抛掷脑后了。
因为酒会之后就是军部定下的演习时间，他去看看，这一次的演习究竟特别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