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当天晚上青山村就有怪事发生。
不过这次东西没丢在门口,而是丢在了田里,差点把去田里解手的李麻子吓死。
“村长,别的不说,光是那个白色娃娃躺在田里就够吓人的!”
“更、更别说上面还带血啊!吓得我当时裤子都没来得及拉就跑了,这不,你看看我摔破皮的膝盖!”
李麻子之所以叫李麻子,是因为有一脸的麻子。
此时满脸的痛苦和后怕,加上痛哭流涕的表情,显得格外搞笑。
徐明正忙着跟李逸璇讨论电影的问题呢,听到这话顿时来了精神,跟她对视一眼。
李麻子浑身都没几个好的地方,看来是昨晚吓得够呛。
而且眼下一片淤青,想必也是一宿没睡着。
李逸璇吓得一脸苍白,下意识的往他这边靠来,声音颤抖,“我、我就知道,这些阴魂不散的东西!”
徐明无奈叹气,一下得安抚两个人。
“告诉村民晚上不要随便出去,不然出事我也管不了,等这几天风头过去,我处理好了再说。”
说着,他又一脸疑惑地看着李麻子。
“你晚上去田里干啥去?我记得你们家的地都被征用了,怎么的,那么晚了还要劳动一下?”
这个李麻子一天天无所事事,仗着家里地租出去了就准备啃地过活儿,而且三四十岁了还是个老光棍。
看他这样是要一辈子这么混下去了。
徐明很清楚,这人半夜去田里,绝对有问题。
还解手呢?
那田离他屋几十米,什么人去那么远的地方解手?
面对徐明的提问,李麻子吞了下口水,脸色也变得不自然起来。
“就、就解手啊,我们家茅坑堵了,我只能在外面解决一下……”
见他不肯说,徐明倒也懒得过问。
反正要是出了什么事儿,他估计得求着自己出手。
交代了李麻子几句之后,徐明带着李逸璇来到了他说的那片田,果然在一个小水沟附近找到了白娃娃。
“就是这个!”
李逸璇吓得身影一抖,直接闪到了他身后。
阵阵香风钻过鼻尖,徐明心思微动。
他压下心里的焦躁,直接蹲下身子把东西捡了起来,吓得李逸璇又往后退了几步。
放在鼻子旁边闻了闻,寻思着这娃娃应该是涂的鸡血。
搞这种东西来吓人,还真是没品没德。
徐明将东西直接丢到垃圾堆里,见李逸璇怕的门都不敢出,脸色微沉。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她得出门,她那些助理都在催了,叫她尽快去出通告。
而且丽姐也说公司最近营利在下降,让她赶快回去工作。
徐明没有办法,只好哄着李逸璇上街,两人去庙里祈福求平安。
没成想刚拿到平安符下山,就看到一个瞎子老头,双眼朦胧没有光点,再经过两人的时候忽然张嘴。
“这位姑娘请留步,对,就是这位扎着马尾辫眼角有颗痣的姑娘。”
老人双手在空中挥了挥,一脸神秘。
徐明想带着李逸璇离开,谁知她死活走不动道,“不如咱们听听?”
无奈之下,他只好站在原地,听老人在那忽悠。
“虽然我瞎了,但是能感觉到你身上有一团煞气,很是磨人啊?请问姑娘最近是不是总觉得心烦意乱,周围也发生了一些怪事?”
“比如……家门口出现了带血的洋娃娃什么的,我感觉你身上血气有点重。”
老人抚摸着自己的胡须,一脸沉重。
这话说的李逸璇脸色大变,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您、您怎么会知道?”
她往前走了一步,美丽的俏脸染上几分担心。
“我最近就是觉得有些脏东西缠着我,如果您、您能帮我解决这个问题,我可以给您十万块!”
老人听了这话却是摆摆手。
“犯不着,我只是好心提醒,不过你要是愿意按我说的做,倒是可以根治问题。”
“怎么做?”
见女人一门心思扑在老人身上,徐明面色一沉,琢磨着老人身旁的家伙事。
一面飘扬沧桑的旗子,一个酒壶,然后就是他一身的破布衣裳。
确实和那些老道士有些相似。
不过徐明不信。
他深深地看了老人几眼,在李逸璇耳边提醒,“你别上当了。”
谁知对方却根本不听。
“怎么可能?你看他只是一个老人而已,而且还不要我的钱,他要骗我啥?”
徐明没话说了。
他也想听听这个老江湖骗子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那算命先生先是晃了晃脑袋,然后煞有其事地说,“你最近命犯小人!”
李逸璇呼吸一滞。
“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找个人嫁了,而此人必须五大三粗,位居龙首,与你八字相和才行。”
听到这话李逸璇彻底慌了。
她怎么可能嫁人啊?
现在正是事业上升期呢,这时嫁人岂不是断送了自己的前途?
“姑娘不要觉得这样耽误前途,你若不好好重视这次事件,更大的损失只怕还在后头啊。”
老头居然知道她心中所想,意味深长地说着。
李逸璇不说话了,慌忙说了声谢谢才离去。
回到村里,她第一件事就是联系丽姐。
“丽姐,如果我说我想最近结婚,你觉得可行吗?”她踌躇着问,自己都觉得有些荒谬。
“我最近沾染了一些怪怪的东西,一个算命先生说我跟人成亲才能解决问题,可我这工作……”
对面的女人没等她说完,登时提高音量否认。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些,肯定是忽悠你的,不然你问徐明啊?”
徐明叹了口气,“我要能说动她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情况了。”
虽然他很尊敬道士文化,也不可否认的承认它们有存在的合理性,可刚才那个算命先生招摇撞骗也太明显了。
毕竟谁一上来就能把细节说的那么准?
徐明敢说,他脑中那本道士绝学,都做不到这种地步。
而且他也不是不会道士的这些东西,知道李逸璇是被人下套了,根本不是被缠上。
可现在没办法啊,她已经被洗脑了。
尤其作为华夏人,更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